无人岛的现实与期待(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18日16:07 海峡都市报

美丽而寂寞的无人岛

　　N陈红苗

　　前言

　　游戏的规则

　　像黄药师那样，拥有一个美丽富饶的桃花岛，远离城市生活的纷纷扰扰，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日子，这，应该是诸如我这类天天猫在写字楼里、庸庸碌碌的所谓白领们，脑子里时不时会冒出来的一个纯朴浪漫的梦想。

　　因此，在本期海都调查即将开始之前，我对执行记者的羡慕之情就如滔滔江水决了堤，对那些散落在泉州厦门海域、长满了相思树的无居民岛（俗称“无人岛”），充满期待与想像。

　　7月，正值我国第一部关于无居民海岛管理的法规——《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规定》颁布实施两周年。两年过去了，泉州湾上的200多个无居民岛，现在怎样了？

　　记者调查后发现：一方面，由于相应配套的《实施细则》和相关规划迟迟没有出台，法规实施两年来无居民岛的保护与开发几乎仍是一片空白；另一方面，法规实施后，越来越多的投资商在“如何获得无人岛经营权”问题上十分热情。

　　更为严峻的是，游戏规则的缺失，法规实施前获得经营权的无居民岛岛主，正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而部分无居民岛的生态环境，正遭受破坏与威胁。

　　最新的消息是，福建省今年将开展全省无居民海岛管理的前期工作，并完成《福建省无居民海岛开发及利用规划》和《福建省无居民海岛功能区划》的编制工作。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那些被誉为“散落在海面上的珍珠”的无居民岛，能获得更好的保护和利用，其价值能得到更好的体现。

　　而我这样的小市民，尽管当不成岛主，也能沾沾光过几天临时岛民的神仙日子。

　　尴尬的岛和岛主

　　迟迟不开发的开发商

　　如此清静的大竹岛为什么还要修建码头呢？杜厝村党支部书记杨益银向记者解释说，大竹岛已被厦门一家叫路桥的公司“买”走好几年了，杜厝码头和大竹岛码头一样，都是交通部门修建的陆岛交通码头。

　　据知情人介绍，当初那家厦门的公司花了三百多万元从当地县政府取得了经营权，准备开发旅游业，因为省里有关部门认为大竹岛的农业开发条件很好，因此最终被定位为“观光旅游”项目。此后，净峰镇和杜厝村也相应地各自得到了一笔县里回拨的一百多万元和四十多万元的土地补偿金。

　　杨益银也向记者证实，自己曾与公司当时的总经理一起上过岛，那位总经理告诉他，他们是想为台湾游客打通一条从厦门到湄洲湾的“海上进香之路”，以气垫船为海上高速交通工具，而大竹岛就是厦门和湄洲湾之间的最佳休息点。此后，该公司还特地从海南岛请来园林设计师为岛上的亚热带植物栽种做前期规划设计。正当杜厝村上下都在为此兴奋时，那位总经理却出了事，从此杨益银再也没有接待过那家公司的高层了。

　　在大竹岛周围，还有小竹岛、黄竿岛、黄牛岛、白礁岛、枪屿岛等大小十多个岛屿，因为极富旅游开发价值，这几年也常有人向杨益银打听开发海岛的事，记者临走时他还向记者求教了一个问题，现在想起来当时大竹岛的经营转让费是太低了，按照现在房地产的开发政策，如果开发商几年都不开发拿到的地块，政府有权收回这块地。像大竹岛这样被荒废了近十年时间，在补偿开发公司一些钱之后，政府是否可以收回大竹岛的经营权呢？

　　记者几经辗转，才了解到这家厦门公司现已更名并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总经理林先生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公司从惠安“买”来该岛已经七八年了，当时的确花了三四百万元，不过具体数字记不清了。因为公司领导已经换了好几届，关于大竹岛的开发也已多次被论证，但至今仍没有确定要开发做什么，所以一直还是个荒岛。

　　“当初买岛，就是看中这个岛的潜在价值和开发前景。花了一大笔钱，买下这个海岛，当初的决定就是有开发的冲动，但这么个宝贝现在也仍然是看上去挺美，因为不知开发成什么项目。”林先生感叹。

　　林坦言，岛是肯定要开发的。描绘这个岛的开发蓝图，林经理语气充满激动。岛上有淡水资源，还有广袤的树林，这是其他许多海岛所不具备的优势，公司高层想将这个岛开发成别墅度假区，吸引游客前来休闲度假、观光旅游，条件成熟时还可以搞成房地产，人们可以把家安在岛上。

　　“既可以长期在岛上居住，也可以时常回岛住上一段时间，把这当作一个度假休闲的好去处。”林先生这样憧憬着。

　　林经理向记者透露，公司将于明年开始着手进行无人岛开发的可行性报告工作。

　　但是相关管理部门能批准公司的开发方案吗？由于相关规划还未出台，目前这些还是未知数。因此，这也是林经理最担心的问题。

　　不再是岛的鲤鱼岛

　　鲤鱼岛是一个位于惠安县辋川镇古城外东北约4公里的小岛，面积不足500亩，因岛形酷似一条鲤鱼而得名，俗名叫竿屿。岛不大，但颇有历史，充满神秘色彩，岛上有一座建于明代的寺庙——灵惠寺，一座废弃的炮楼，岛上遍植相思树，栖息着成千上万只白鹭等鸟类，传说中岛上还有一条数米长的巨大蟒蛇。

　　2005年5月之前，鲤鱼岛是宁静的。因为要想走上岛，只能等到每天几小时的落潮时间，通过一条祖辈走的“暗道”抵达岛屿，涨潮后则要凭借船只了。

　　当外走马埭围垦工程建设的一条海堤从岛边经过连通陆地后，原本与世隔绝的海岛变得不再神秘，也不再安宁。

　　通往鲤鱼岛的海堤上尘土飞扬，不时有摩托车和运载土方的工具车轰鸣着经过，只几分钟时间，记者坐的车子就直接上岛了。

　　81岁的陈玉仁老人是三个月前上岛的，他是附近社坑村的村民，受村里委托被雇请上岛看护岛上的树和小鸟，和他做伴的还有71岁的陈再传。

　　陈老伯告诉记者，这岛上栖息着白鹭、灰鹭、猴面鹰等鸟类，前一阵子，有个学生周末上岛捕捉鸟儿，两天时间捕捉了五十多只，用几个塑料袋装着拎下山，被建设海堤的工程队一名工程师发现，后来放飞了二十多只还活着的鸟儿，死了的就扔在他面前，自己扬长而去。

　　“如果不进行有效保护，岛上的鸟儿肯定会越来越少。”陈老伯向记者流露出对岛上鸟儿命运的担心。受到影响的不仅是欢叫的鸟儿，还有安静的树木。“附近有些村民会在夜间悄悄上岛，偷砍树木，然后用船或车拉走倒卖。”陈老伯用木棍指着一个个或裸露或深藏的木桩，痛心地说。这些树桩，有的看上去有碗口粗，大部分被砍的时间都不长，相当部分是在海堤通了后被砍伐的。沿路记者看到，许多丢弃的树枝就扔在路边，树叶还未落去。

　　在山顶上，陈老伯带记者来到一座废弃的炮楼旁，指着一个大木桩对记者说：“这里原来长着一棵百年古榕树，是这座海岛山顶上最古老的一棵树，几个月前被人偷砍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陈老伯连连叹息。

　　据了解，针对这些情况，社坑村、惠安野生动物管理站已采取必要措施，对岛上生态环境进行保护，比如为防止更多的人进岛破坏生态环境，前不久镇政府就关闭了一家才开三四天的大排档；学校在放假前向学生宣传岛上鸟类属保护对象，不得上岛捕鸟等，这些积极措施都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过，鲤鱼岛目前的变化及未来的影响，由于还没有科学评估，鲤鱼岛的保护和开发利用，仍然是一个未解的课题。

　　泉州外走马埭围垦工程是全国最大的农业围垦项目，设计围垦面积达5.54万亩、总投资8.5亿元，项目建成后将增加农业用地3.7万亩，水产养殖用地1.2万亩，并与著名的走马埭万亩现代农业综合开发示范区连成一片，在福建沿海形成一片规模壮观的小平原。

　　根据建设计划，除鲤鱼岛外，还将有两个岛屿大屿岛和板屿也要被海堤贯通。由于鲤鱼岛在未来围垦建成后只有西北面有海水，而东南面不再临海，因此鲤鱼岛将不再是一个真正的岛屿了。

　　肥沃而寂寞

　　的大竹岛

　　从惠安县净峰镇杜厝村的杜厝码头出发，租上一艘机动小渔船,10分钟后，就可以看到小岛模糊的轮廓了。本以为大竹岛就在眼前，不承想40分钟之后我们才登上正在修建的码头。“这岛上种下的地瓜一个可以长到六七斤，冬瓜更是一个重到一百多斤。”听完船老大的介绍，才知道脚下这个荒芜的岛屿其实在明清、现代就曾有人短暂居住过。

　　大竹岛离惠安县净峰镇杜厝村的杜厝码头5海里，面积约0．48平方公里，海拔为85．7米，两侧是湄洲湾主航道。因早时岛上杂生诸多毛竹，又比小竹岛大，故称“大竹岛”。

　　船老大姓林，他告诉记者，上世纪80年代，岛上曾办起一个农场，名叫“福建省泉州市大竹岛农业良种引进示范场”，农场只办一年就承包给杜厝村一村民，而他自己，就是那时被承包者雇来看守农场的。没想到这一守就是17年。由于雇主已换了好几任，这些年他为不同的人看守着这座岛屿，从黑发守到白发，岛却仍然还是他上岛时的旧模样。

　　起初，林颖还带上妻子、女儿一家人上岛安家。当年，良种场引进香港的洋葱、美国的火鸡、泰国的番石榴、台湾的糖蔗和黑甘蔗等60多个品种。林颖还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岛上种下了橄榄、龙眼、余甘、枇杷、杨梅、梨、桃等果树。那时岛上可热闹了，经常有人上岛参观，了解试验植物的生长情况。

　　可好景不长，由于每一个试验品种成功后就被移植推广，良种场渐渐冷寂了下来。随后的几年时间里，林颖就在岛上种些小麦等农作物，兼作管理果园。转眼，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女儿要嫁人了，妻子、孩子们先后下岛了，岛上就剩他独自一人。

　　守岛人的日子是寂寞的，好不容易盼到了来捡海螺的乡民，林颖就跟随他们回到久违的岸上。到镇上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到处寻找别人当废纸卖掉的旧报纸、旧杂志，然后宝贝似的带到岛上，一张张、一本本地看，看完了，再重复看，以至有的报刊内容熟悉得都能背下来。

　　就在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大竹岛发生了一件“大事”。1997年，岛被卖给了厦门一家企业，原本准备下岛的林颖被这家企业聘请看岛，报酬是每月500元，外加一部手机。不过，手机费要自己缴纳。林颖又一次留了下来，成了这家企业的一名编外员工。

　　这一留，就到了现在。而这家企业的老总也换了五六个，每个都要来岛上走上那么几次，也都要给他留下联系电话，并嘱咐他要将手机开机，以便公司有事时可以联系上他。“但岛上不通电，没地方充电，这手机待机时间还不到100个小时，都开着，没电了，我要打电话找哪里打去？”老林说，只有有事要打电话时才开机。

　　现在岛上在修交通码头，工人都住在岛上。“最好是岛上能尽快开发起来，热闹起来，我不要下岛，还能有工资领，这样晚年生活就不寂寞了。”

　　在农场楼梯口落满灰尘的角落里，记者还找到了那块用繁体字书写着农场名字的木牌。随处可见的橄榄、龙眼、余甘、枇杷、杨梅、梨、桃等果树，开花、结果年复一年却无人采摘，记者离开大竹岛时突然想到一句话“繁华之后更是寂寞”。

　　“保护与利用”亟须规划

　　配套政策呼之欲出

　　据了解，在泉州，大大小小的无居民岛屿共有200多个，也就是平常说的无人岛。

　　在这些无人岛中，较大的海岛有大坠岛、大竹岛、大佰岛、鲤鱼岛等等，相应的，在其周围也就存在着小坠岛、小竹岛、小佰岛等等。这些海岛的岛名，大多形象逼真，名出有因，但也有些岛屿连名字都没有，有的岛屿很小，礁石周围是暗礁，涨潮时几近没入水中，退潮时才裸露出海面，但船只难以靠近，无法登岛。有的岛屿，只是光秃秃的石头，或是淤泥，或是海滩，没什么开发价值。

　　泉州市海洋与渔业局海域管理科科长周滨说：经常接到关于如何获得无人海岛经营权的咨询，但实际上，泉州海洋管理部门这两年没有批准过转让海岛经营权。因为国家前年提出《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管理规定》后，有关《实施细则》及我省的相关政策还未出台，泉州市无居民海岛的利用和保护规划还在进行中，因此投资海岛还言之过早。

　　在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的方面，拥有立法权的厦门市走在较前面。于2004年11月1日起施行的《厦门市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管理办法》，是全国首部海洋管理方面的法规。该办法第十四条明确指出，经营性利用无居民海岛，应当通过招标、拍卖或者其他公平竞争的方式取得经营权。

　　尽管厦门市在无居民海岛规划上一直处于全国领先位置，但厦门市海洋与渔业局仍明确表示，经营利用无居民海岛条件仍不成熟。据了解，厦门市已经完成了《厦门市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规划》，目前正在全国率先着手编制《厦门市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控制性详细规划》。“只有等控规完成了，政府才会考虑是否拍卖或招标无居民海岛的经营权。”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在日前召开的全省海洋与渔业工作会议上传出消息，福建省今年将开展全省无居民海岛管理的前期工作，完成《福建省无居民海岛开发及利用规划》和《福建省无居民海岛功能区划》的编制工作，开展对全省重点无居民海岛的岛名立碑工作，开展《福建省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管理办法》立法前期的调研工作。

　　周滨分析，海岛和陆地的土地相比有其更多的特殊性，想要“明码标价”是比较困难的，但海岛经营权的定价肯定要包括这些因素：海岛面积、自然环境、使用方式、离陆地的距离、社会效应等等。初步估计下来，少则10万元（不包括开发费用），多则上亿元。看来，想一圆“岛主”美梦，价格还不菲。但这也只是个概数，不能针对具体的岛而“量身定价”，海岛不能像土地一样论块定价转让。

　　“买岛热”背后的风险

　　2003年7月1日，我国第一部关于无居民海岛管理的法规——《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规定》正式实施后，投资海岛一时成了最热门和时髦的话题，甚至冒出了《江苏要“卖”百座海岛首位“岛主”正在申请》、《苏州欲卖太湖无人岛》之类的假新闻来。话题渐冷之后，成功的海岛投资范例却鲜有耳闻。

　　一位房地产业内人士指出，相对陆地而言，海岛无论在数量或面积上都绝对是稀缺资源，再加上一些无人海岛因优美风景而蕴含着丰富的旅游资源，因此无人海岛的开发和经营需求市场是十分巨大的。如果未来海岛投资市场缺少控制，少部分人为了能从海岛开发中渔利，海岛投资热就有可能会演变为类似炒楼、炒地一样的不理智的疯狂行为，而一旦投资泡沫破裂，对海岛脆弱生态环境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就像房屋拆迁、产权纠纷等问题一样，过去在不规范条件下得到海岛经营权的投资者，一方面取得了很低的交易成本，一方面他也必须承担很高的政策风险。”上述房地产人士分析，只有详尽的长期规划，才能有助于投资人减少风险。《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管理规定》有明确的一条——单位和个人在利用无居民海岛之前，必须履行申请审批程序。也就是你拿海岛做什么用不是自己说了算，而必须服从当地政府的规划。

　　在当地政府尚未出台无居民海岛的详细规划前，主管部门不能批，投资者不敢动，这就是海岛和岛主们尴尬处境的症结所在。

　　在泉州“有主”的无人岛中，像大竹岛开发这样进退维谷的并不是特例。

　　惠安大坠岛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承包给石狮一位吴姓企业主开发。熟悉大坠岛的一位渔民告诉记者，岛上至今也只是建起了几栋毛坯房。记者在石狮市多方打探后仍无法与这位吴老板取得联系，只是得知他前几年在石狮市小有名气的一家酒店已经转手他人，酒店现在的经营者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南安的大佰岛据说由当地一家旅游公司在开发，也建起了楼房，但没有什么游客。记者联系过泉州多家旅行社，得到的答复是：他们根本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旅游去处。

　　一位旅游业内人士指出，在海岛上开发旅游项目，应该选择在陆地上不容易开发的项目，以此形成特色旅游，比如海边游泳、垂钓、快艇观光、海滩摩托、海滩台球之类的。这些项目如何开发，怎样形成一条龙服务体系，如何立足海岛的特点完善配套设施提高吸引力，这都需要作为投资商的“岛主”们更多的智慧与判断。

　　保护与开发之间的平衡

　　就在“买岛热”滚滚而来的时候，海洋专家们却表示了自己的忧虑。泉州市海洋与渔业局海域管理科科长周滨表示，这段时间来，经常接到关于如何获得无人海岛经营权的咨询，随着对无人岛开发热潮的逐步兴起，一旦造成危害，很难逆转。无人海岛的原始生态正受到挑战。近年来，随着海岛开发利用程度的不断加大，海岛生态环境被破坏的进程也加快了。泉州无人岛生态环境受大陆海域环境影响明显，海岛面积狭小，土地单薄贫瘠，地域结构简单，又与大陆分离，物种来源受到限制，生物多样性相对较少，稳定性较差，生态系统十分脆弱，极易遭受损害。

　　《厦门市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规划说明书》中就明确指出，厦门无居民海岛是以“保护为主、严格限制利用原则”为具体限制性基本规则。

　　为了保护海岛的生态环境，该说明书甚至详细规定，无居民海岛上除了管理人员暂住外，游客在岛上不居住、不过夜。因岛上餐厅会给海岛及周边岸滩环境造成严重的污染，而海岛面积小、环境容量很有限，故在无居民海岛的开发中属严格限制的开发项目。

　　厦门海洋与渔业局人士表示，厦门的无居民海岛数量少，而且岛屿面积普遍较小，淡水资源缺乏，生态系统脆弱；而且这些海岛离厦门本岛很近，均环绕厦门岛分布，是海岸防护的天然屏障。对这些岛屿的保护是第一位的，开发利用必须慎之又慎。

　　但无人海岛的开发并不意味着就要带来破坏，一些来自民间环保人士的经验和做法就很值得参考。小黑是一个在网络上自称“海岛大侠、环保战士、休闲忍者”的年轻人，去年他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厦门当地媒体的配合下，发起了一个名为“擦亮鹭岛珍珠”的无居民海岛环保活动。

　　“活动内容其实很简单，主要是组织大家清除海岛上的垃圾。”小黑介绍说，就是一个这样看似简单的活动，竟然最多时吸引来了三十几位志愿者，此后他们共组织了五次这样的环保活动。从今年5月份开始，小黑和朋友们又开始了另一轮登岛活动——野外生存，大家背上帐篷和睡袋等简单的野营设备，在无人海岛上扎寨露营并学习攀岩等野外生存技能。

　　小黑说，他们想组织一个“山鸟俱乐部”，自己就是一只跨越海岛的鸟，现在“俱乐部”已经组织了十多个人，大多数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既有大学的学生也有公司的职员。厦门的几个海岛他们都踏遍了，于是上个月小黑他们登上了漳州的一个无人岛，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将是泉州的海岛。

　　“去年我们是把岛上的垃圾尽量清除出去，今年我们要求自己的活动‘除了脚印，什么都不留下’，我想告诉大家，海岛游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在岛上大兴土木、大吃大喝。”小黑很认真地说。

　　无居民岛经营权申请程序

　　无人岛属于国家所有，个人或单位法人只能申请使用权，最高年限不得超过50年。

　　想做“岛主”，须经过一套严格的程序，单位和个人应当向县级以上海洋行政主管部门提出申请，并提交以下申请材料：无居民海岛利用申请书、申请单位的法人资格证明或申请个人的身份证明和资信证明材料、海岛利用方案、利用海岛的保护方案等相关资料。然后，县级以上海洋行政主管部门将依据无居民海岛功能区划和保护利用规划，对这些申请进行审查，并按规定逐级上报至有批准权的机关。

　　《无居民海岛保护与利用管理规定》（部分）

　　第十五条：《无居民海岛利用批准书》应当包括无居民海岛利用项目位置、范围、面积、用途、方式和期限等内容。具体格式由国家海洋局统一规定。

　　无居民海岛利用期限最长不得超过50年。

　　第二十六条：任何单位和个人可以向各级地名、海洋行政主管部门提出无居民海岛命名、更名的建议。

　　第二十八条：任何单位和个人在公务活动中，或者在新闻、出版、影视、商品、标志等领域使用无居民海岛名称时，必须使用国家批准的标准名称。

　　第三十四条：本规定中下列用语的含义是：

　　（一）无居民海岛，是指在我国管辖海域内不作为常住户口居住地的岛屿、岩礁和低潮高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