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通化二·三暴乱“纪实23

　　代号山与川谨以此文：纪念中国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吕明辉

　　这是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发生的战争！

　　1946年2月3日，以孙耕尧为首的通化县国民党党部，勾结以日本关东军125师团参谋长

　　九班的机枪手李光山抱着机枪猛烈扫射，把往屋里冲的日本鬼子都打趴在地上了。

　　原来是已经接到骑兵送信的支队一营一连，在连长郑东华率领下从30里以外的辑安头道崴子火速赶回，从后方袭击日军，彻底击退了暴乱分子对朝鲜义勇军支队司令部的进攻。

　　接着，朝鲜义勇军支队一营一连这支生力军，又配合机场和炮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东北民主联军后方司令部设在二道河子边的东三洋行附近，在暴乱时也受到了日本人的攻击。当时负责保卫后方司令部的是朝鲜义勇军支队一营九连。

　　那天晚上，九连三排八班长起夜上厕所，回来后没有马上睡着，突然听到枪声，是该连两个站岗的战士放的。接着就听见两个战士大声喊：“敌人来了。”

　　八班长起来一看，从挨着我们的后房子那边冲出来一帮人，从喊叫声听出是日本人，八班长立即大喊：“同志们，快起来！敌人冲进来了！”44.保卫后方司令部

　　九连屋里的人被八班长喊醒了。八班长先拿起步枪，一个鬼子已经冲进屋里了，被八班长用枪推了出去。战士们趁此机会都拿出了枪，开始向外射击。

　　这时，院子里的那堆柴火已经被日本鬼子用汽油点燃了。

　　九班的机枪手李光山抱着机枪猛烈扫射，把往屋里冲的日本鬼子都打趴在地上了。

　　屋子里的战士们也冲出去。二排长先冲出去的，被敌人用手枪打在肩膀上。第二个战士跟着冲出去，被敌人的战刀砍了一下。

　　保卫后方司令部的战斗非常激烈。时任后方卫生部管理员的尚怀根，在敌人的进攻中不顾一切保护首长，不幸被敌人子弹射中腹部，壮烈牺牲。临终时将自己在陕甘宁边区生产劳动中得来的钱，全部交给公家，他说：“这是我对革命的一点小小的贡献。”

　　九连的战士们冲出屋子之后，各种武器一齐向敌人开火，进攻中的敌人一看形势不好，开始溃退，跑的跑，躲的躲。

　　暴乱分子进攻后方司令部的计划破产了。

　　浩浩荡荡的浑江水在即将流出通化市区之前，在南城墙脚下拐了一个大弯，形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江南小平原，就在这块江南小平原上，日本人修建了飞机场。

　　飞机场有一条跑道，日本战败投降前，飞机场布满了飞机，还有飞艇。飞机经常起落，到各地投炸弹。日本投降之后，飞机场基础设施大都被破坏了，零件到处都是，当地人拣了不少废铜烂铁。我军接收之后，特别是东北民主联军航空总队到来之后，飞机场逐渐被修复，达到能够正常起降飞机的水平。

　　当时，我方机场警卫力量比较薄弱，虽然名为一个警卫连，实际兵力只有三个班，而且都是在通化本地招的新兵。学员虽然大多是从延安来的，经过了战斗锻炼，但没有武器。

　　由于东北民主联军航空总队得知敌人要暴乱的情报较早，事先采取了预防措施，监控了内应分子小林和铃木两个中尉，并且对日本人飞行员集中管理。所以，当暴乱信号发出之后，机场内外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位于市区伪通化县法院的航空总队队部，却受到了日军黑田和野村组织的250余人的暴乱部队的进攻。

　　航空总队事先在大门口用沙袋修筑了防御工事，架上了机枪。当暴徒冲到航空总队大院门前时，两挺机枪向暴徒猛烈扫射，打退了暴徒的进攻。

　　最终朝鲜义勇军支队一连驰援航空总队队部，彻底粉碎了敌人企图驾机升空助战的阴谋，我方胜利保卫江南飞机场，是平定“二·三”暴乱的重要一环，如果航空总队的飞机上了天，将会助长暴乱分子的嚣张气焰，给我方带来严重的威胁；同时，也会给在通化的日本人带来灾难性的后果……45.保卫首脑机关

　　通化市县民主政府的位置在伪满通化市公署院子里（即现在通化市卫生学校）。

　　当电灯三灭三亮的暴乱信号发出时，正在市县政府办公楼内清理内应分子的李剑云立即给公安局侦查股长张世济打电话，命令他带人马上去电业局恢复供电。

　　然后，李剑云领着公安队的战士急忙下楼，想回公安局指挥战斗。这时，日本关东军的进攻部队已经来到市县政府大院前，正在用手电筒摇晃三圈，发信号同市县政府里的内应分子联络。李剑云立刻开枪射击，敌人听到枪声，不战自退。

　　李剑云正要返回楼上，见内应分子管恩继从楼上出来准备接应日军进攻部队，李剑云立即命令公安队将管恩继逮捕关押。

　　敌人这路暴乱部队为什么不战自退？据被编在这支进攻部队中的福岛、越村、岛原和羽场一夫交代——原来，进攻通化市县政府的暴乱部队，也担负着进攻县大队、驻守在中昌区的朝鲜义勇军部队和工兵学校的任务，这股敌人事先被暴乱骨干赤川仙一郎集合起来，赤川仙一郎对这些人进行战前动员说：“县大队的内应分子正在等着我们去，我们去了以后立刻就给我们发武器。朝鲜部队也有一个地方放着些武器，等着我们去拿。”

　　接着，赤川给每个人发了一枚臂章，把进攻市县政府的部队领到营林署社宅一户日本人家隐蔽起来。在这里，进攻部队小睡一会儿，接着，负责联络的小泽少尉到赤川处联络回来了，在电灯三明三灭的信号发出之后，这支部队出发至市县政府前沿阵地。

　　当时，进攻市县政府的日军部队是一支拼凑的部队，其中还有不少是日本老百姓，队员并无战心。“那时候，我心里不管成功不成功，不干才好呢！”（羽场一夫语）

　　就在这时，进攻工兵学校的枪声响了起来，由较弱到逐渐激烈，再弱下来，直至平静。

　　进攻市县政府的日军部队这时得到的消息是：进攻终止了。

　　这时，正好赶上李剑云出来放了几枪，本来就无战心的日军部队便不战自退。他们烧掉了秘密文件和臂章，将军刀等武器放在一个仓库里，然后做鸟兽状散了。

　　分省委机关也平安无事。

　　暴乱开始的时候，进攻通化支队司令部的日本人就在分省委前路过，虽然距离只有十几步远，但没有发现分省委机关。有些战士要求射击，负责指挥保卫分省委机关战斗的宣传科长王宴命令：“我们的任务是保卫机关，不许乱动，服从命令！”

　　正由于中共通化分省委机关没被敌人发现，也由于电报电话局始终掌握在我方手中，所以，在整个平定“二·三暴乱”的战斗中，中共通化分省委的领导同志们，一直在用电话对各个战场上的战斗进行指挥，发出指示，通报情况，调动兵力，保证了平定暴乱的胜利……

　　在朝鲜义勇军支队一连的支援下，炮校官兵消灭了新仓队长率领的敌人进攻部队，使敌人开着坦克上街的阴谋破产。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我坦克部队的战士牺牲十余名……46.保卫电报局

　　通化日报社和广播电台在同一座楼里，当时称其为“电台大楼”。

　　由于2月2日当天晚上分省委已经事先通知敌人要暴乱的情报，所以电台大楼有所准备。其防御部署是：大楼的外围为第一线，由“东北日报”带来的一位副指导员指挥二十名警卫战士防守；楼内为第二线，一楼由延安派到通化为建立“东北日报”社筹备物资的高铭宣等人防守，二楼由电台和“通化日报”社职工负责防守。

　　暴乱开始时，守卫在楼外一线的警卫战士用三八步枪和手榴弹打击进攻之敌，大约三十分钟之内粉碎了敌人两次进攻。

　　天亮的时候，电台大楼北侧壕沟里，躺着十几具敌人的尸体。战士们俘虏了50多名敌人，押进大楼，然后同其他部队一起投入反击敌人的战斗中去。

　　在2月3日凌晨发生的暴乱中，敌人还阴谋进攻我东北银行。

　　在该银行印刷所图案系工作的日本人荻原教兼、关川、花田，在其队长永藤未喜的带领下，4个人出发去占领银行，途中遇到朝鲜义勇军开枪射击，将其驱散。荻原和永藤向河边逃跑，天亮时逃到老百姓家。后在上午9点回家路上，被朝鲜义勇军捕获。

　　当暴乱信号发出时，全市都响起了枪声，但电报电话局大楼并没有马上发生战斗。

　　负责守卫电报电话局的公安队王殿富班长要战士万分提高警惕，注意外面的枪声和敌情，接着他又返回楼上，爬上楼顶，听见专员公署和看守所等地方打得十分激烈，枪声已经分不出点来。公安队司务长从楼里跑到电报局告诉王殿富说，公安局失守了。

　　在战场发生变化的情况下，王殿富班长将守卫电报电话局一个班的兵力重新进行了部署：正面放三个人，后面放一个人监视敌人，敌人上来多了，打枪不行就甩手榴弹。

　　王殿富正在部署，日军暴乱分子对电报电话局的进攻开始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以丰冈为队长的日本关东军攻击队，第一冲击波二十多人，并没有从正面进攻，而是从电报电话局后门进攻，很快就攻进了大院里。

　　王殿富立即将正面三个人中的两个人调到后面，正面放一个人监视，指挥这三个战士对从后门进攻的敌人展开了火力阻击。王殿富命令两个人用枪射击，他和另外一个战士扔手榴弹，把敌人打得滚的滚，爬的爬，败退到二道河子里去了。

　　十分钟之后，退到二道河子河床内的敌人开始了第二次进攻。

　　王殿富指挥战士不放枪，都投手榴弹。等敌人离楼二十米远时，一声令下，连续投出八颗手榴弹，打得敌人扔掉死伤者大败而退，再也没有上来。

　　进攻留置场的日军暴乱部队被我军打退之后，都向二道河子退去，正好在王殿富班居高临下射击范围之内。敌人一露头，他们就用步枪射击，打死了十几个敌人。接着，通化支队司令部警卫连的增援部队赶到，开进了电报电话局大院，彻底结束了电报电话局保卫战……47.公安局失守

　　通化市县公安局位于电报电话局大楼北侧，电影院南侧，背靠二道河子，正门朝西山开。因为这是一座黄颜色的二层小楼，故被当地人称为“小黄楼”。“小黄楼”不仅是通化的重要治安部门，而且伪满洲国皇室成员都暂时羁押在这里。所以，“小黄楼”自然是暴乱部队的重点进攻目标之一。

　　因为暴乱开始之前市县公安局副局长李剑云在市县政府审讯内应分子，所以，当时在公安局小黄楼里指挥战斗的是侦查股长张世济——张世济1945年10月随山东抗大一分校来到通化，被分配到市公安局任侦查股长（也叫治安股），当时公安局内设机构就这一个股，什么工作都干。

　　张世济股长对公安局内的防卫做了部署：他安排魏所长看好看守所，在前后都加了门岗。

　　开始谁也没睡觉，到下半夜，非常累，进了二楼宿舍，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

　　暴乱信号发出时，魏所长叫醒了张世济：“现在没有电了，看守所是否可以点洋蜡？”

　　张股长说可以。魏所长刚离开，副局长李剑云就从市县政府给张世济来了电话，命令他带警卫班到电业局看看，尽快通电，不服从命令者当场枪毙。

　　张世济准备带人行动，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他放下电话往外走，走出门后，看见二楼西北面每个窗户上都站着一个人，脸都朝外，猫着腰观察。连载·纪实作品（新闻编辑：曲兆佳）（来源：新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