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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来宁做普通少年 昔日“神童”今何在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2日09:28 荆楚网-楚天金报

  据《南方周末》报道7月1日,中国科技大学1978级少年班成员在分别26年后在母校首次班级聚会。在合肥的烈日下,昔日“神童”们温和有礼,神态自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是从国外回来。他们打算为自己的班级树一块价值10万元的纪念雕塑,雕塑将刻有每个成员的名字,包括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勤,也包括宁铂、谢彦波和干政这3位当年家喻户晓的“神童”。作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勤的名字在陈列柜中非常醒目。与此不同的是,在几张有宁铂、谢彦波和干政出现的图片下面,仅仅被写上了“少年班同学”,发

人深思。

  神童的“时代”

  1978年,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宁铂。据当时的报道,宁铂2岁半时已经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和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几乎一夜之间,这个戴眼镜的神奇少年变得家喻户晓,被称为“神童”。一切都源自一封信。1977年,宁铂父亲的好友倪霖老师,致信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举荐这位江西赣州八中高二年级的少年天才。当年11月3日,方毅副总理批示当时为中科院下属单位的中国科技大学:“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中国科技大学派人到赣州考察宁铂,准备进行“破格”的教育,接着又为此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大学少年班。1978年3月,宁铂来到了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同时,年仅11岁的谢彦波也被“选中”。很快,谢彦波天真的微笑、算术板书的背影,也出现在了媒体刊登的照片上。相比之下,干政当时受到的宣传并不多。多年以后,三名神童都曾表示,如果青春可以重来,他们宁可作个普通的少年。

  青春期的苦恼

  20多年中,宁铂不断想要离开,却始终没有成功。在宁铂看来,青春期是把双刃剑。宁铂11岁就进入了青春期,这使得他相对成熟,在学习时拥有比同龄人更强的自控能力。不过发育与年龄之间的落差,似乎又让他备尝苦闷的滋味。宁铂真正的苦恼大约出现在16岁左右。“当时明显地看得出来,他对女孩子感兴趣,”女同学张树新回忆说,“但是他就那样———我是宁铂啊———不说,绷着。”她对宁铂的印象是,极端自尊,又极端自卑。对于当时的少年班来说,大多数孩子是如此之小,以至班主任汪惠迪不得不在早上帮他们冲奶粉,为每人煮上一个鸡蛋。晚上她要去查房,替他们关灯。即便是在“神童云集”的少年班里,宁铂的聪明程度也让大家钦佩不已。不过,他在课业方面的表现并不出色,不及格的科目甚至多过了一般同学。宁铂、谢彦波和干政3人的专业都是理论物理。干政显然适合这一领域,考试的优秀成绩就是证明;谢彦波的天赋更为明显,被同学们称为“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相比之下,宁铂与物理学的结缘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错误。在赣州八中时,宁铂的物理成绩就在各科目中较弱,更重要的是,他对它缺乏兴趣。

  宁铂的“逃亡”

  入学一年后,少年班学生开始选系。宁铂告诉汪惠迪老师,“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想调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离开科大,但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对天文学的爱好受阻之后,宁铂转向了对“星象学”的研究。离开少年班16年后,宁铂曾私下回忆说,自己当时的痛苦主要还是来自于舆论的过分渲染。“在很多场合,人们要求我七步成诗。”他说,“那时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因此痛苦充溢着我的内心。那些年我就是在压抑自己的个性中度过的。‘神童’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本科毕业之后,宁铂留校任教,并在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讲师。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创造的最后一个记录了。1982年他第一次报考研究生,但报名之后就放弃了考试。第二次,他前进了一步,完成了体检,然后放弃了。第3次,他又进一步,已经领取了准考证,但是在走进考场的前一刻又退缩了。宁铂一直想逃跑。他很少做物理学科的研究,却把大量时间用于围棋、哲学和宗教。1989年、1990年、1991年,他连考3次托福,均未过关。1988年结婚之后,他练习气功,吃素,与常见的生活习惯渐行渐远。1993年,因为与妻子的一次小口角,他跑出家门,四处游荡了半个多月。这之后两年间,他一度下海,最终却不得不回到科大。2002年,宁铂前往五台山出家,很快就被中科大校方找了回去。他又一次失败。再一年后,他如愿以偿地“脱离了俗世”。

  终生的缺陷

  入学时,谢彦波刚11岁,自理能力差,自视甚高,尤其不懂如何与人交往。第一个学年过去后,打牢了基础的谢彦波选择了物理系。从此,这个系着红领巾的大学生的潜在天资得到了充分表现,一路成绩骄人,直到毕业。不过,从入学时起,老师和同学们对谢彦波的担忧就从没消散过。“人际关系这一课,心理健康这一课,整个班级的孩子都落下了,他的问题就尤其严重。”汪惠迪老师说。与此对应的是,一些当年的少年班成员承认,他们至今仍缺少人际关系方面的能力。在朋友们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与决定其命运的人相处。1982年,谢彦波提前一年大学毕业,15岁在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读硕士,18岁又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读博士,被看好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他没能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博士拿不下来,”汪惠迪说,“于是转而去美国读博士。”然而,骄傲的谢彦波在美国仍与导师关系处不好,不得不提前回国。同样铩羽而归的还有干政。他与谢彦波的轨迹惊人的相似:都是在普林斯顿,都是学理论物理,都是与导师关系紧张。回国后,物理系的一位主管老师找到了干政,表示他可以回科大读博士,但干政拒绝了。几年之后,在家赋闲已久的干政又表示想到科大工作。这一次科大没有同意,当时科大聘用教师已有新规定,博士文凭是必要条件。就在4年前,汪惠迪老师还劝干政再去读博士,干政表示不想读了,他不信再花一年时间还找不到一份工作。这一年的努力最后也化为了泡影。最终,干政被自己禁锢在了与母亲共同居住的房间里。相比之下,谢彦波的“运气”要好一些。他以硕士的身份接受了近代物理系教师的工作。很快他结了婚,没有什么积蓄,分到了一套楼下总是有人打牌的小房子。在持续不断的烦恼中,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才结束了往日的梦想。多年以后,每当谈及少年班,中科大校方必定提起张亚勤,以证明少年班教育的成功。然而少年班的同学彭兴认为,后者的成就恰恰得益于当年的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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