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风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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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6日10:25 重庆晚报 |
我生平最不喜欢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钓鱼,二是放风筝。钓鱼没耐心,五分钟浮标不晃动,就心烦气躁地跑掉了,所以,我宁肯花钱买一条大鱼回家,炫耀是自己钓来的。至于放风筝,我认为更是考验耐心的活,但凡和耐心相关的事情,我都做不了,有几次兴致勃勃地花费不菲买了昂贵的风筝到田野里放,最后都是带一把散着的风筝骨架扫兴地回家。 我常想我自己是什么,是性格暴躁的行走于都市间的一匹孤独的狼?是工作压力巨大 却苦撑四个腿不趴下的癞蛤蟆?还是一只每到深夜便两眼放光想四处游荡巡视的鹰?……得到的结论往往是:我什么都不是。在庞大的城市里,我不属于任何动物,城市里的竞争太激烈了,随时你都有可能被某个手持明枪或暗箭的猎人猎杀。我也不是随风散去到哪都能落地扎根的草本植物,我认为世界上有一些草本植物也是没有脚的,它们只适合在故乡生长,在异地无论曾经多么枝繁叶茂,到最后都会郁郁而终。有一天深夜到朋友的博客上偷窥,他说他特别喜欢的流行歌曲中有一首描写风筝的,“我是风筝,喜欢在天空飞行,无忧无虑,像风儿一样的轻……”我也知道这首歌,他的作者是我们共同喜欢的歌手郑智化。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还在青春的日子里晃荡,转眼间人已中年。 那首《风筝》的MP3一直存在我的电脑硬盘里,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对于一个中年人而言,“梦和自由的边境”只存在于少年的想像中,那时候可以狂放可以骄傲,可以挣脱线绳不在乎方向有风就能飞翔,而现在,我们都已经是断翅的风筝,就算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一万只蝴蝶扇动几千万下翅膀,我们也感受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微风了。 但是把自己幻化为风筝的想象还是让我心满意足了许久,能在难得一次的迷茫中及时找到释惑的幻象,总比一味地困惑下去要强——终日闷闷不乐对一个男人来说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是风筝,一只虽未年迈却已落尘的风筝。曾经的梦想,早已消失在城市灰色的上空。我是风筝,我想要飞行,哪怕我只剩下几根勉强拼凑在一起的骨架,我也要试风。我是风筝,一只不能振翅但却可以滑行的风筝…… 韩浩月(北京)网络编辑:翁正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