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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着儿子打鬼子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6日14:14 新文化报

  庄凤:原名庄凤仙,1919年生于山东省,1936年参加东北抗日联军第七军,193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建国后,曾担任农业部东北水利总局秘书处处长等职务。1964年4月调入吉林省,任长春市委宣传部副部长,1983年12月离休。23年后,东北抗联女战士庄凤才得以和儿子相见

  一间陋室,深黄色木桌斑驳陈旧,书柜里透着沉淀的时光。寻遍屋内,一个站在桌上

的女布娃娃尚显年轻,却也穿身戎装,左胳膊一个红箍很打眼:东北抗日联军战士!86岁的抗联老战士庄凤和70岁的儿子李焕云,一起重忆抗日往事。母亲:抛家弃子闹革命

  1936年冬,东北很冷。黑龙江省饶河县石头窝子村的农民李鹤愁上心头,儿子才1岁,媳妇庄凤竟闹着要去参加抗联。距此15公里远的大岱河沟老庄家也闹心,大女儿嫁过去一年多就要跑出婆家去打仗,传出去多丢人。

  而庄凤此时心中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我也要当名抗联女战士。可我怀里还有个吃奶的孩子,带他走是个累赘,丢下他又舍不得。怎么办?我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半夜里经常惊叫着坐起来,看着我落泪,家里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我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了,17岁的我背着1岁多的儿子,偷偷跑到山上,找到抗联密营,见到副团长赵歧山。他问,‘在这大冷天的,你又送情报来了?’我说,‘不,我要参军!来了就不走了。’就这样,我成为抗联第七军二师三团一连战士,被安排到三团的密营,和赵副团长的爱人小晁住在一起,做后勤工作。”

  “有一天,连里来人告诉我家里来人了。原来是公公打发人来找我回家。我坚决不同意。来人说,如果不回去,就把孩子交给他们带走。并告诉我,我走后不久,丈夫李鹤也参加抗联了(后来牺牲在战场上),公公决定带孩子回河北老家。我思前想后,不给孩子吧,在部队行军打仗带个孩子不方便,恶劣的条件孩子生死难料。交给他们吧,这年月兵荒马乱,也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孩子了。连长说,‘你先回去吧,等把孩子带大再回来。’我急忙说不,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来人伸手抱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小手拽住我的衣襟死死不放,我也舍不得撒手。来人抱过孩子,头也没回就走了。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

  “残酷的战斗生活开始了。在大岱河山的激烈战斗中,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我没退缩过;在利用亲属关系做敌伪警察署长的策反工作中,我在虎穴里与敌人巧妙周旋,没惧怕过;当叛徒王凤举把枪口对着我,威逼我投敌时,我没屈服过;在露宿荒山,爬冰卧雪,以马皮、树皮充饥的恶劣条件下,我没动摇过;作为我国第一代女跳伞员,从五六十米高的跳伞塔上纵身一跳,我没犹豫过。对这些,我从没掉过眼泪。可是,一到夜深人静时,我就想起了孩子。这些年,他在哪里?他是死是活?想到这,心如刀绞,眼泪把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儿子: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3岁时,随爷爷回到了河北老家。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爸爸、妈妈都死了。我还听爷爷说,母亲被日寇砍死,头颅悬挂在饶河县城门上。4岁时奶奶去世,8岁时爷爷也病故了。我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就给人家放牛。在牛棚里暖身,在牛粪中焐脚,看到老牛对小牛的舔犊之情,心里真不是滋味,赶忙把脸转过去……母亲:孩子,你在哪里?

  抗战胜利后,我的工作变动十分频繁,4年调动10次工作,真是“哪里需要哪安家,打起背包就出发”。建国后,工作更加繁忙,但我始终没有停止寻找孩子。我在报纸上刊登寻子广告;往老家写信询问;每当同志去关内出差,我总不忘委托他们打听孩子的下落。儿子:25岁第一次称呼“妈妈”

  解放后,我上了小学,念了师范,当上了农村小学教师。1956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娶妻生子,日子也算安稳。

  1959年8月,我正在上课,村里人告诉我:东北来人了,说你妈还活着。我听了又惊又喜。这是真的吗?来人对我进行了仔细盘问,最后说:“你给你妈写封信吧!”我拿起笔来刚写完“妈妈”,就再也写不下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称呼“妈妈”啊!那年我已经25岁了!母亲:儿子,你让妈想得好苦啊!

  1959年月10月1日国庆节,约定焕云从河北赶到沈阳,与我相见,这是23年来我们母子第一次相见啊!那天,我早早就起来了,想像着自己的独生子长得什么样。见面时,我看到面前这个小伙子,高挑的个儿,浓眉大眼的,与他爸爸长得真像啊!他的两个姨妈搂着他,摸着他耳后的两个小包,说:“就是他,就是他呀!”我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儿子,你让妈想得好苦啊!儿子:妈妈,我要陪伴你终生

  从我们重逢到今天,已经46年了。对妈妈从陌生到熟悉,从疑惑到确信,从埋怨到理解,到热爱,到尽孝心。我逐渐认识到,当年妈妈含泪舍弃自己的孩子,是为了拯救全国千万个水深火热中的孩子;妈妈忍痛离别自己的小家,是为了保卫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啊!

  幼年时代,我没有体验到母亲的爱;而今天,我虽然老了,仍有老母亲在关爱着我,我感受到无比的幸福。

  时光荏苒,当年的飒爽巾帼已是两鬓斑白。采访中,庄凤一再强调:“以前有媒体说我是巾帼英雄,其实我只是抗联普通一兵。”在她看来,抗联中有更多的人可以称之为英雄。然而,历史长河中,数万英魂只留下一个名字:抗联!

  老人精神很好,记者进门,她打着拍子唱《妇女解放歌》来欢迎。4个多小时的采访时间里,老人腰板很直。记者离开时,老人写下一首诗《有感于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八十六岁忆当年,征途如剧浮眼前。赴难战友音容在,庆功欢歌响耳边。山间忠骨虽无语,世上真情不应眠。祝愿抗联精神在,祖国万代艳阳天。本报记者王沐 刘昕烧得脚滴油 父亲就是不说藏粮地

  “日本侵略者这么残害我们中国人,现在我的心仍然满怀痛恨!”79岁的韩深民眼里噙着泪,脸上的痛楚表情,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那个时代的痛。先当儿童团长再参军入党

  韩老出生在山东省鲁县的一个小村子里,孩子们组成儿童团,他当上了儿童团团长,后来又当除奸队队长,就是除去群众中被日本人收买的汉奸。1940年,他正式参加了游击队,两年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43年秋天,日军对冀鲁豫边区(山东省菏泽地区)鲁西南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韩深民所在的村子就在这次扫荡范围内。当时大部队有计划地战略转移,游击队“化整为零”,回到老百姓中,进行反扫荡,“组织决定让我回家‘坚壁清野’,就是藏粮、埋粮和埋藏军用物资,组织群众疏散。”父亲韩永平是村农会干部,父子俩成了村里反扫荡的主力。

  一天,天刚蒙蒙亮,鬼子突然围住村子,他们把老人和孩子赶到一起,青壮年赶到一起,把青年妇女拉出去轮奸。“妇女不从,当场就会被刺刀扎死。我的一个堂姐也被抓去了,当时只有十七八岁,回来时被撕烂的衣服上到处是血!”老人的声音悲苦而痛心。鬼子怎么折磨父亲都不说

  鬼子逼问粮食、军用物资藏在哪儿,父子俩坚决地回答:“不知道。”鬼子把父亲五花大绑开始用枪托打,父亲被打得皮开肉绽,“枪、粮都藏在什么地方?”鬼子再次厉声喝道。“我不知道!”父亲的声音虽然微弱但依然坚决。“八嘎!”鬼子叫骂着拿起刺刀、红缨枪扎父亲。见没有任何结果,鬼子恼羞成怒,把父亲吊在大树上,并在父亲脚下堆起柴火点起来,父亲的脚烧得直滴油,“油滴到火里,声音刺耳、刺心!”老人禁不住哭了。

  火慢慢小了,鬼子就掰了高梁秆捆起来,点成火把对着父亲的胸口乱戳,眉毛、胡子都烧没了,胸口露出了骨头,“父亲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昏死过去。”

  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的鬼子仍不死心,把父亲放到地上,打来一桶水,泼到父亲身上……任凭鬼子怎么摧残,都没有任何反应,鬼子以为父亲死了,就把他放在大树旁。鬼子把我抡起来摔在墙上

  就在父亲被烧的时候,韩深民也在一旁被拷问。“一个长胡子的鬼子兵把我打倒在地,然后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用东洋刀顶住我的喉咙,我喘不上气来。可是他还不解恨,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后退了几步,然后把我抡了几个圈,最后,狠狠摔在墙上。当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老乡告诉他,当时摔得眼睛、耳朵都往外淌血。最后鬼子把韩深民当成死人丢弃在一旁。

  鬼子走后,父子俩被老乡救活了,父亲总算保住了命,可是整整躺了一年,身上的肉都腐烂了,眉毛、胡子也没能长出来,腿瘸了,胸口的伤疤永远印在那儿了,直到54岁去世。

  说到这,韩深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接着说:“更加让人气愤的是,日本还在篡改历史教科书,我就是日军侵华战争的亲历者、受害者,历史是不容篡改的!”老人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那是痛恨,那更是振聋发聩的警钟!本报记者苗颖漫画抗战十五年漫画斗士

  张光宇中国漫画界占有重要地位的漫画家之一,上世纪30年代起,他已经成为在漫画界发挥重要作用的领导人。1935年出版的《光宇讽刺画集》即以犀利的画笔深刻揭露日本及英、美两国侵略中国的行径。

  沈同衡

  1914年生于上海宝山县。抗战初期,在武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任职,曾在厅长郭沫若的领导下从事抗战漫画的宣传活动。在此期间,出版了《抗日英雄故事第一集》。后与漫画宣传队的特伟、廖冰兄等组成“战时绘画训练班”,培养、壮大了漫画队伍。在桂林出版了他亲自创作的《抗日漫画》两册。频繁的漫画活动触怒了国民党,1942年沈同衡被国民党当局逮捕。释放后,到广西省艺术师范学校任训练班的讲师。曾为校刊《音乐与美术》创作漫画,该刊不久又被当局查封。沈同衡没有屈服于迫害,继续从事表现抗日及批判国民党反动派的漫画创作。据《羊城晚报》抢回一把枪他不幸牺牲

  柳亭纪念碑位于珲春市板石乡柳亭村南山顶,始建于1977年7月1日,面积9平方米,烈士碑高6米,塔式结构,为了纪念朴世洪等烈士而修建。

  朴世洪烈士1921年出生于珲春柳亭坪一个穷苦农民家庭。兄妹5人,两个哥哥都参加了革命。1931年,柳亭坪党组织领导群众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秋收斗争。斗争中,朴世洪积极进步。1931年6月,珲春县岭南游击队成立,刚满20岁的朴世洪参加了游击队。1932年8月15日,朴世洪接受了到龙堂渡口监视所夺取枪支的任务,他们来到河口一个老两口家。第二天,他们在老两口的帮助下穿着朝鲜族长袍,来到渡口,船正向渡口这边摆过来,船客排成一行慢慢上船。

  一个巡查从监视所走出来检查,轮到朴世洪了,朴世洪掏出手枪,喝道:“我们是抗日游击队,缴枪不杀。”抬手一枪将巡查击毙。屋内几个巡查见状撒腿就跑,朴世洪从监视所摘下一支枪和子弹袋,出来时发现船没有桨,大家用手臂划了10多米,朴世洪下河推船。当他们把船划到江心时,鬼子巡查到了岸边,子弹雨点般射来,埋伏在江这边的游击队员开枪掩护。船快要到岸时,朴世洪不幸中弹。他用全身力气站起来,把手枪交给同伴,说:“我不行了,你要把枪带回去。”说着就被无情的河水吞没了。

  本报记者 杨威从陌生到熟悉,儿子陪母亲走过了46年 资料图片23年后再见母亲(中)时,儿子觉得有些陌生资料图片柳亭纪念碑资料图片资料图片(新闻编辑:)(来源:新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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