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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上的“文化大革命”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7日13:40 人民网

  在“文化大革命”准备阶段,特别是那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出笼(1965年11月10日)以后,人民日报日渐“掉队”而进入“另册”,所以陈伯达率工作组于1966年5月31日夜间开进报社,搞了一个自鸣得意的“小小的政变”,夺了总编辑吴冷西同志的权。由钦派大员从上而下不明不白地夺权,人民日报在全国大概是第一个。

  从此,人民日报被拖进“文化大革命”的轨道。重要信息经过这里发布,新鲜道理经

过这里解释。从1967年开始,少数社论还以两报一刊——《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署名,以示特别重要。“文革’延续十年之久,有斗争,有起伏,反映在人民日报上也就是非、善恶杂陈,留下一份相当准确的记录。

  “‘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十年时间,谁也数不清这句话在文件、文章、演说、口号中出现过多少次,确实深入人心,毛泽东也为此自豪。他曾说一生中作了两件大事,一是领导创建新中国,一是发动“文化大革命”。到了晚年,谈到“文化大革命”,他说,“总的看法:基本正确,有所不足。”又说,“‘文化大革命’犯了两个错误:一、打倒一切,二、全面内战。”这就把普通人弄糊涂了。打倒至于“一切”,内战至于“全面”,怎么能同“基本正确”连在一起呢?中共中央十一届六中全会一致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正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

  “文化大革命”标榜舆论高度一致,实际却是“小道消息满天飞”。后者有的是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散放的烟幕,有的是没有公布的重要事情的非正式传递,有的是无告的人们希望发生或者害怕出现的某种臆测。以上种种,有的事后被证实,有的纯属子虚乌有。所以细心人根据几年来积累的反话正看、歪理正解的经验,主要还是看《人民日报》,猜《人民日报》,从中寻觅某些重要信息,经常有重要收获。人民日报有个记者,无端被关进监狱四年多,享受“高级政治犯”待遇,虽同狱外彻底断绝信息,但有一份《人民日报》、一本《红旗》杂志可看。闲来无事看报纸,从头版第一行看到第六版末一行,在字里行间揣摸“政治动向”。她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1971年国庆,林彪反常地没有露面,还有他的一伙同党。不久,报上批判‘最大的野心家’,又说‘死无葬身之地’,我明白林彪完蛋了。”看,说假话的报纸也能给细心人作出这样的贡献。

  陈伯达到人民日报夺权的事并未公布,但细心人能够看出《人民日报》变了。在此之前一段时间,《人民日报》曾经连篇累牍刊登批判邓拓、吴晗等同志的文章,转载其他报纸的重要社论和文章,但无自己的“声音”,摇旗呐喊而已。6月1日出现自己的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通栏标题,大字排印,“横扫”,“一切”,一千多字短文章,吓坏人的大口气。此后几天,天天有这类尖锐火爆杀气腾腾的社论,一派命令口吻。报头右边通称“报眼”的那块地方也有变化,从6月2日开始,人们熟悉的“今日要目”改为“毛主席语录”,多是有关“文化大革命”的论说和指示。顺便说一句,《人民日报》的“报眼”几经变化,“今日要目”以前是“伟大的祖国”,每天一幅照片,内容广泛,并有一段相当精粹的说明,引起读者的喜欢。“文化大革命”以后,“报眼”这个醒目的地方,又改为登载重要新闻。

  “文化大革命”道理新奇,它的精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我长期搞不懂,以后渐有所悟,原来是两个字:夺权——无产阶级再次夺资产阶级的权。“三大改造”早已完成,资产阶级在哪里呢?毛泽东说,“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谁是“走资派”呢?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包括迫害狂康生等人指定谁是谁就是。一条罪状常常不够,再加上叛徒、特务、“里通外国”等帽子。“文革”前期,人民日报主要报道夺权;“文革”后期,主要报道保权,所谓反“复辟”,反“回潮”等等,都是保住夺到手的权。1967年1月22日《人民日报》社论《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淋漓尽致地描绘了作者的心态:“千重要,万重要,掌握大权最重要。”“无产阶级革命派,真正的革命左派,看的是夺权,想的是夺权,干的还是夺权。”从这年上海“一月风暴”开始,照林彪的说法,在全国“刮十级、十一级、十二级台风”,到第二年9月,《人民日报》刊登大量新闻、文章、通告、文件,主要围绕夺权,仅自写和转载的社论、评论员文章就有50多篇。1968年9月7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社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万岁》宣布:全国除台湾省外,所有省、市、自治区都夺权成功,社论说,从上海“一月风暴”起,“经过二十个月伟大的斗争,全国军民实现了毛主席发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夺权’的伟大号召,在全国范围内赢得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性胜利。”在这个巨大浪潮中,参加革命早的老干部在劫难逃,略带“长”字的干部也难幸免。我有个亲戚,月工资半百稍多,也被夺权批斗,只因为有个“长”字——小学校长。

  夺权是顺利的,几乎没有遇到抵抗,但给紧接着举行的中共第八届扩大的十二中全会(1968年10月)造成了困难。八大选出的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被定为“叛徒”、“特务”、“里通外国”、“反党分子”的达总数的7l%,再加上“走资派”,剩下能出席的远远不足法定的人数,幸好有指定参加的“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军委办事组成员,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和各大军区主要负责人,部分中央直属机关人员,开成一个扩大的中央全会。人民日报突出刊登的全会公报,只好不写出席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人数。毛泽东主席在全会上就“文化大革命”问题作重要讲话: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这次会议作出把刘少奇同志“永远开除出党”的错误决定,“文革”后相当久才彻底平反。

  可能由于人民日报被夺权后表现不错,毛泽东关于“文革”的许多新语录,或由《人民日报》为首的“两报一刊”社论公布,或由人民日报独家公布。这是难得的殊荣。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报道甘肃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到农村安家落户,参加农业生产,标题是《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这条新闻“文革”后经查证不实,连同其他影响十分恶劣的虚构新闻,相继更正、澄清。但在当时,确实引起全国轰动,因为文前的“编者按”公布了一条重要“语录”:“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语录”说的是“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但各地区、各学校发挥积极性,一般都“超额完成任务”。我的三个子女,当时高中、初中都未毕业,都下乡接受再教育去了。对青年个人,这种锻炼大有好处,但给国家、给许多家庭造成很大负担。几年工夫,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达一千六百多万人,数目很大,遗留问题不少,有的现在还感觉得到。

  《人民日报》以前所未有的规格突出报道1969年4月举行的中共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和紧接着召开的九届一中全会。“九大”通过的政治报告和党章使“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理论和错误实践合法化,把林彪定为“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大大加强了林彪、江青反党集团在党中央的地位。

  “九大”开过,我有幸参加一个接受教育的报告会。革命群众坐在体育馆四周看台椅子上,我们这号人在比赛场的水泥地上席地而坐。也有好处,能看清报告人的嘴脸。陈伯达作开场白。主讲人康生大谈把林彪正式定为“接班人”的伟大意义,说是我们党“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伟大贡献”。我们家乡有句俗话:“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文化大革命”已经搞了三年,任你以新“选”中央政治局常委之尊,也不能抹掉许多人心中深深刻上的迫害狂、阴谋家的丑恶形象。让他主讲,选人不当。

  林彪获得党中央唯一副主席高位后,急不可待地夺取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策动反革命武装政变,阴谋败露,仓皇叛国出逃,坠机自毙。林彪反革命集团的覆灭,客观上宣告了“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的破产,擦亮了亿万人民的眼睛。在四个多月前,1971年5月1日,《人民日报》一版还登了一幅大照片,林彪以病弱之身,站在毛泽东主席身旁,胁肩谄笑,显得越发渺小。他右手中指夹在《毛泽东语录》中间,表示正学到这个地方,多么勤奋忠诚!此人在两次国内革命战争、一次民族解放战争中立过战功,“文革”前位居党中央五位副主席之末,“文革”准备阶段突然冒出头来,“最最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最最忠于毛主席”,一跃成为党中央唯一的副主席、“接班人”、“副统帅”。就是这样的人,策动反革命武装政变,阴谋暗害毛主席。而“文革”中被诬为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三反分子”的人,哪个有这种罪恶的想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亿万人心中这种朴素实际的想法,使《人民日报》的宣传报道发生很大困难——怎么转弯子?一个数字可以反映当时的窘状。1971年10月到1974年底的三十九个月中,除了几篇署名“两报一刊”的元旦、国庆社论外,人民日报独家谈国内事务的社论只有二十二篇,每月平均半篇多一点。当然,大大减少那些喋喋不休地重复“文化大革命’非常必要、非常及时”的社论是好事不是坏事。这里只是说,“九一三”事出突然,一下封住了某些宣传家的嘴。许多话说过了头,有些话自打嘴巴,任你无耻善辩,也无法自圆其说了。“九一三”事件以后,周恩来总理在毛泽东主席支持下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使各方面的工作获得转机。人民日报实权虽然仍为江青反革命集团控制,但不能完全在报上封锁周恩来对国事进行整顿的意图和作为。1972年4月24日,《人民日报》发表经周恩来审阅同意的社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发出同“文化大革命”不协调的声音。社论强调要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强调“经过长期革命斗争锻炼的老干部”,“是党的宝贵财富”;提出“正确执行党的干部政策,必须批判刘少奇一类政治骗子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排除‘左’的干扰”。此文直接鞭挞林彪、“四人帮”。当时对林彪尚未公开点名,“刘少奇一类骗子”就指林彪。少奇同志九泉有知,想必一喜一怒。喜,林彪毕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怒,林彪自毙以后,刘少奇的令名继续被他玷污。1974年2月2日,《人民日报》社论《把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提出林彪是“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此后批判林彪才不用那个代称。

  1972年10月1日“两报一刊”社论《争取新的胜利》,是周恩来主持起草的,进一步提出“继续落实毛主席的干部政策、知识分子政策、经济政策等无产阶级政策”,“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提倡又红又专,在无产阶级政治统帅下,为革命学业务、文化和技术”。后者阐述的道理,人民日报1966年4月根据邓小平同志讲话精神写的三篇论述“突出政治”的社论曾经讲过,不久就受到错误的批判,现在能够再次提出,应该说显示了拨乱反正的勇气。

  人民日报社内敢于同江青一伙“对着干”的同志,利用周恩来进行整顿的好形势,陆续推出一批同“文革”精神唱反调的典型报道。1972年10月4日在头版刊登《辽宁发电厂坚持“小指标”竞赛的经验》,并在“编者按”中说:“现在,有一些企业的领导人,把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同‘锦标主义’,同‘奖金挂帅’混为一谈,不敢组织,这是受刘少奇一类骗子的极左思潮影响的表现”,强调在批修(即批林)整风运动中,“排除在竞赛问题上‘左’和右的干扰,通过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力争全面完成今年的国家计划”。此稿经政治局委员李先念同志审阅同意发表,立即引起江青一伙的狂怒,追问“稿子是怎么来的”,并布置追查。由于周恩来这时代管人民日报,追查不了了之。这种性质的报道,也就陆续发了一批。

  紧接着,1972年10月14日《人民日报》登了《无政府主义是假马克思主义骗子的反革命工具》等三篇批判极左的文章。摆开阵势批“左”,这还了得!江青一伙倚仗毛泽东的明确表态,掀起一场政治风波,使周恩来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也使人民日报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同志再次遭受沉重打击。说清楚这件事的原委,需要较多笔墨,只好留给下一篇文字。

  林彪反革命集团覆亡后,江青反革命集团要独吞“文革”的“胜利果实”,对周恩来纠正“文革”错误的努力疯狂反扑。1973年“两报一刊”《新年献词》,提出“把批林整风这个头等大事抓紧抓好”。江青反革命集团却擎起毛泽东所谓应该批极右的旗子,在“批林整风”和其后的“批林批孔”中,名为批判林彪、孔丘,实则影射攻击周恩来。人民日报对此特别卖劲,一年中刊登批判文章五百七十多篇,以致群众反映,《人民日报》完全变成“四人帮”的“帮报”。

  1975年初,周恩来总理病重,邓小平同志在中共十届二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在毛泽东支持下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立即对各条战线大刀阔斧地进行整顿。1975年9月15日,他在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说:“毛主席讲过,军队要整顿,地方要整顿。工业要整顿,农业要整顿,商业也要整顿,我们的文化教育也要整顿,科学技术队伍也要整顿。文艺,毛主席叫调整,实际上也就是整顿。”报社一位被“监督工作”的老编辑参加了这次会议,事后悄悄告诉我:“真痛快!简直是向那些人公开宣战。”由于整顿顺应党心民心,时间不长,全国形势明显好转,各行各业很快出现新气象。群众对此看得清楚,但《人民日报》很少反映。附带说一句,江青反革命集团早几年已经形成,“四人帮”一词却迟至1974年7月毛泽东批评他们时才在内部提出。又批评,又支持,但始终未让他们取得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应该说,这是老人家在晚年对党对人民作的一大贡献。

  对各方面工作同时进行整顿,就是系统地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四人帮”坚决反对,毛泽东不能容忍,于是错误地发动了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这时《人民日报》“积极”起来,批判文章铺天盖地。也许由于文章太多,那些人也忙中出错,1976年7月11日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大标题:《某某某反极左就是反革命》。这不等于说,极左就是革命,革命就是极左么?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病逝,我国革命力量与反革命力量的斗争更加尖锐。在“四人帮”看来,他们夺取最高权力的障碍,一位已经作古,一位正在挨批,从此可以为所欲为了。亿万人民惶惶然,担心“国亡无日”。11月14日,我接到从黑龙江来的一个长途电话,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汉、大庆油田的中层干部,哽咽着说:“就这么完了吗?怎么办呀!”我当时还“靠边站”,又是在宿舍的传达室接电话,当然不敢说什么,只能“啊,啊”地应付。他接着急切地问:“明天追悼会,是邓小平同志致悼词吗?”我当时哪能知道这种“机密”,只是说:“我的心和你一样呀!我想应该这么安排吧!对方长叹一声,挂上电话。“四人帮”有恃无恐,逆民心而动,在14日周恩来追悼大会前一天,竟未在《人民日报》前三个版提及悼念、追怀周恩来一字。一版上部通栏标题竟是《大辩论带来大变化》,报道一个大学的教育革命,开头一段说:“近来,全国人民都在关心着清华大学教育革命的大辩论。”全国人民揪心的事,他们千方百计转移、冲淡,真是与全国人民为敌。

  但是民心不可侮。“文化大革命”已经搞了九年多,各种人物纷纷登场表演,是非、善恶、忠奸、正邪——即使平时不很关心政治的人,此时也看得清清楚楚。百万人民自发汇集到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恩来,支持邓小平,声讨“四人帮”,反对“文化大革命”,就是人民意志的集中表现,为几个月后的决战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在天安门事件中,《人民日报》起了极为恶劣的作用。“四人帮”派在人民日报的心腹带了几个人,炮制通讯《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制造革命群众的所谓“罪证”。事后查明,其中有的内容纯属捏造,有的则是移花接木,但在当时却成为给事件定性的主要根据。社论《天安门广场事件说明了什么?》就是按照这篇通讯的调子演绎出来的。由于作恶心虚,通讯不写作者姓名,而署“本报工农兵通讯员本报记者”,目的是要报纸为这种恶行负责。我在东单人行道上看到有人把登载这些文字的报纸撕成碎片,踩在脚下,一面为自己长期服务的报纸遭到玷污而痛心疾首,一面衷心敬佩这些是非分明、无所畏惧的好汉。在那讲究追查阶级斗争新动向的年代,竟无人拦阻、追究这种大胆犯忌的行为,也显示人心的向背。

  由于“四人帮”报告假情况,中央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提议”,作出关于人事安排的错误决定,并对无辜群众进行镇压。大概是要庆贺这次斗争的胜利,一个多月以后,“四人帮”抛出“两报一刊”社论《文化大革命永放光芒》纪念“五·一六通知”发表十周年。社论重复“文化大革命”是“完全必要的、十分及时的”等等老调,然后欢快地说:“工农业生产和整个国民经济蒸蒸日上,伟大的祖国繁华似锦,一片兴旺景象”。“回顾‘文化大革命’的战斗历程,放眼莺歌燕舞的大好形势,我们充满革命豪情……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可惜形势已经不同,能接受他们这种说教的人是很少很少了。

  毛泽东主席于1976年9月9日病逝,全国人民极为悲痛。“四人帮”遭到沉重的打击,他们再没有新的“语录”可用,再不能假报情况骗取支持了。他们在全国人民中极端孤立,只能靠造谣过日子,在《人民日报》社论《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抛出最后一张王牌:“按既定方针办”。这原是毛泽东病重时对个别问题表示的一个意见,“四人帮”把它说成毛主席的“临终嘱咐”。什么是“既定方针”?“四人帮”解释,就是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并且“七八年再来一次”。从1976年9月16日发社论这天起,在《人民日报》“报眼”的语录栏中,在各种体裁文字里,甚至在新闻标题上,塞满“按既定方针办”。9月20日一天的报纸上竟有几十处之多。他们只有这么一根骗自己的稻草了。

  陈毅同志在“文革”期间处境困难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1976年10月6日,时候到了。党中央政治局执行党和人民意志,一举粉碎“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结束了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人民日报》重新回到党和人民怀抱中,满怀革命激情,同兄弟报刊一起,集中宣传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胜利。

  摘自《李庄文集》

  作者: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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