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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眼】中国诗歌,完美“悖论”与光荣梦想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7日14:07 人民网

  【编者按】

  中国是一个诗意的国度,似乎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曾经有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吟诵,也有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记忆。然而,诗歌在今天的日益边缘化已然是令人痛心疾首的现实。有观点认为,中国古典诗词太完美了,已经不能再接近了;而仅有百年历史的中国新诗却太不完美,远远没有得到理想的认同……古典诗歌:因为完美

的不完美

  很多人醉心于中国古典诗歌是完全有理由的,因为从那些清雅的文字、优美的韵律中,能够真正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的开篇所讲“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但不可否认,古典诗词的创作在近现代面临了一种举步维艰的处境。鲁迅先生曾说:没有非凡的才华,最好不要写诗,好诗让唐朝人写光了。

  中国古典诗歌已经创造了一个完美、封闭的世界,它在表达中国传统社会中的种种情态和感悟时长袖善舞,然而在传达当代的事物和感情方面却力不从心——唐诗可以写“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然而它又如何描写坐着波音747飞越亚洲大陆的感受呢?

  中国人应该接受这个物换星移、时过境迁的事实,尽管传统与现代还存有相通之处,但有些生活、习惯、信仰乃至情感上的断裂是不能再次粘合的,那已经不再是“一衣带水”的距离了。因此,古典诗词完美的“圆圈”正在渐渐封闭,现代人写古诗是越来越不完美了。当代诗歌:步履蹒跚的“不作为”

  北大教授谢冕指出:新诗的历史上,胡适是一个光辉的起点。北大红楼的一面普通的窗子里,传响过“冲决历史之桎梏,涤荡历史之积秽,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的呼声,传达了青春中国的浪漫诗情。在西南联大,在闻一多、朱自清、冯至讲课的教室里,也在穆旦、杜运燮、何达他们读诗的草地上,那些活动铭刻着20世纪40年代艰难环境中可贵的坚持。50年代有一个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这里发出“是时候了”的呐喊。80年代有一个诗的狂欢节,一位年轻诗人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歌唱为新时代作证。北大诗歌中心:呼唤诗歌回归

  从时代背景来看,

  新诗在上个世纪80年代经历了巨大的历史转型,新诗业已告别以往那样单一的发展模式,认可并适应了多元交叉的新格局。当前,现代化、城市化、经济全球化是社会发展的主题,在一个重经济讲物质、重自由讲个性的新的时代,信息的便利、网络的发展、时代的巨变,都让人们焦躁不安,一切都是直接的,在这个阶段,诗,被抛在了一边。

  于是诗人们80年代的光荣不复存在。诗人们又弃妇般地哀怨起来:这儿是庸人,那儿是庸众,一会儿是背叛,一会儿是堕落,就自己还是独守那份圣洁等等。但一有机会,又不甘寂寞,该发财的还是发了财。即使没发大财,也可以办什么世纪诗歌大赛收点年轻人的参赛费,让天女散花般的千万个大奖证书装饰着一些人的诗人梦。剩下几个,觉得彼此毕竟还有点志趣相投的,可以抱着相互取暖,于是就关进自己的圈子里,自娱自乐。泱泱诗歌大国 别让诗歌走向穷途末路

  从语言角度说,

  当代的普通话是一种半半拉拉的语言,它真正适合诗歌艺术的需要还要靠诗人们的努力探索和完善。相对语言,价值问题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在当代中国的社会转型期,关于合理性与合法性的问题处处存在,然而往往又缺乏疑问的声音。因为历史原因而明显发育不良的人文精神仍然处于暖昧的位置,又迎头赶上信息化带来的琐屑的大潮。在这种情况下,诗歌如何面对现实,如何建立普适的,同时又是独特的价值观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即使一个诗人自认为已经看清了方向,修成了正果,然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会发现他被似是而非、可疑和琐屑的环境包围,就像一个裸体的人出现在大街上,因为周围的目光,同时也因为自我怀疑而瑟瑟发抖。诗歌回归:在路上的光荣与梦想

  北大教授谢冕认为,在当今这个务实年代,民众的精神困境是令人忧虑的,诗歌被遗忘决不是社会的福音。

  “诗歌肯定是要回归的,因为文化的传承是不可能被豁裂的。中国的诗歌源远流长,在每个一时代的关键时刻,都不甘寂寞、勇于呐喊。当我们终于经过贫穷,现在能够把握住我们的发展时,我们会突然发现我们的心灵感到了空旷。我们需要人性、需要良心、需要隐喻、需要浪漫。这实际上是一场斗争,是世俗的和清高的明辨,是肉欲的和精神的区别。即便是这个社会只剩下了十个诗人,也决不要放弃呐喊。”诗人骆英在去年北大诗歌中心成立之际指出。

  中国诗歌的回归与传承需要把握以下几个关键点:

  起点:诗言志 抒写心灵的自由

  《尚书·尧典》中“诗言志,歌永言”的观点。鲁迅认为,舜之所谓“诗言志”者就是要求诗人心应虫鸟,情感林泉”,即诗人的心灵应享有充分自由,与自然界的虫鸟林泉保持和谐、统一,从而自由地抒写主、客观世界。鲁迅对“诗言志”的这种诠释,是触及诗歌创作的特殊规律的。他深知,一个诗人只有在保持心灵自由的条件下,才能进入良好的创作状态,使其诗如山间春笋,应时破土,若林涧清泉,自然流泻。所谓“至诚之声”、“温煦之声”,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产生出来。

  主体:诗人是什么样子?

  诗歌是人灵魂的镜子,每一首诗都是灵魂一次X光底片。因此,有什么样的灵魂就有什么样的诗歌和诗人角色。

  有人说诗人重要,认为他们的作品左右着一个时代的风气;其实,事情往往也会是另一面,时代的风尚会从不同创作倾向的诗人中,挑选那些“适宜大众时尚趣味”的诗人,从而使他们成为“著名诗人”或“新锐先锋”。

  叶延滨指出,在谈到诗人是什么样子的时候,都不用一个模式去表达我的想法,因为任何“关于诗人是什么样的人”的表述,都可能与实际情况相悖。我只是提出一种希望,一种我欣赏的诗人品质。九十年代在《星星》当主编时,我提出过“向善、向美、向上”,这也只是一个指向性的标准。诗人是个什么样子?

  品读:懂与不懂 诗歌与读者

  诗歌是一种特别讲究精炼的艺术,它表现的都是经过高度提炼的生活,往往言外有意,弦外有音,不可能也不需要“一看就懂”。即使再明白晓畅的诗,也不会一眼便穷尽诗意。那种“一看就懂”的诗并不见得是好诗。读者欣赏诗总希望读到一点意在言外的东西,总希望读到一点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东西,这样才有诗意诗味可供咀嚼。诗歌的功能在于潜移默化,浸润人心,为达到这种艺术效果,诗歌应吸引读者的参与,调动诗歌阅读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因此它不必也不该把话说满说尽,须给读者留下再创造的广阔空间,这样才能达到主体和客体双向交流的完满境地。一般说来,诗歌的审美效果大致都是似懂非懂的。它需要把读者引入堂奥,再在琢磨回味中逐渐领悟其神韵。诗歌正是在这种懂与不懂之间展示艺术的精微,并且不断培养和提高读者的审美能力。

  形式:新诗别离开诗学理论的指引

  诗人食指认为,新诗(又称自由诗)贵就贵在自由的精神,这是创新的基础。新诗的形式问题一直就存在。我认为电影有个银幕,电视有个荧屏,戏剧有个舞台,绘画有个画框,所有艺术都存在个形式问题。在规矩方圆中驰骋纵横才是大家。就新诗来说,逐渐认同几种言志言情叙事的形式,大家慢慢走到一起也是可以逐步做到的。只是不要让形式约束了思想,而是让形式更好地为内容增光添彩。但是,新诗要被广大人民接受和喜爱,形式上音步句段(大体整齐,精炼,字句经得起推敲)和韵律(隔行押韵,尽量照顾平仄,朗朗上口)等方面的问题的探讨,离开中国诗学理论的指引是不行的,这应该引起诗人们的高度警觉。

  作者:人民网评论部策划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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