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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孩子如何变成黑帮老大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7日09:19 每日新报

  简氏黑帮负罪11宗家人朋友称“迟早出事”

  受审人员戴着头罩来到法院。

  警方收缴的大量枪支、弹药、刀具等装备。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庭上,简竹醒回望的眼神很复杂。

  作恶累累的黑帮被绳之以法,大家闻之拍手称快,但在简竹醒的二哥简竹泉和一位与其从小玩到大,交往了40多年的老友眼里,简竹醒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简竹泉谈到弟弟的所作所为,除了表示“出事是迟早的”,更多的是对弟弟的恨铁不成钢。而一位在简竹醒被捕前两天还跟他打麻将的朋友,也述说了这个曾是外地迁来芳村的普通孩子变成黑帮老大的鲜为人知的故事。

  广州最大黑帮案宣判首犯被判处无期徒刑

  昨日,广州市中级法院对简竹醒等35名被告人犯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故意伤害、绑架、贩卖毒品等罪一案进行一审宣判。首犯简竹醒被判无期徒刑,5名“骨干成员”被判20年有期徒刑, 3名被告人免于刑事处罚。其余被告人被判一年零六个月至18年有期徒刑。简竹醒表示不上诉。

  简竹醒,43岁,广东省新兴县人,文化程度高中。经法院审理查明,自1999年起,简竹醒将广州芳村区一带一些无业闲散人员发展成亲信和打手,采取以暴力、威胁等手段排斥、打击竞争对手。2001年逐步形成以简竹醒为首并拥有多名“骨干”的黑社会性质组织。至2004年4月被铲除时,该组织已拥有众多成员,并拥有大量枪支、弹药、刀具等装备以及完整的贩毒及地下赌博系统。其犯罪网点覆盖整个广州,其黑手甚至伸及南海、佛山等地。此外,该组织还通过暴力、威胁等手段,实施故意伤害,帮助毁灭证据,绑架,非法拘禁,贩卖毒品,非法持有、买卖枪支、弹药,聚众斗殴,抢劫,窝藏、转移赃物等罪行。

  广州市中级法院今年 3月 14日对此案进行开庭审理,8月5日作出一审判决:简竹醒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贩卖毒品罪,绑架罪,非法拘禁罪,聚众斗殴罪,非法买卖、持有枪支、弹药罪,被判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81万元。昨日的宣判持续了将近5个小时,判决书长达 139页。简竹醒表示对判决结果没有意见,不上诉。

  简竹醒二哥

  知道他迟早会出事

  “我们是从外地搬来的,遭到同村大姓人看不起和欺负。”简竹醒二哥简竹泉说:“我们的父母以前在芳村打散工,1961年,弟弟(指简竹醒)就呱呱坠地了。我们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因此当时我们兄妹之间,还有和村里的外姓人之间都非常团结,一直相互帮助。”阿泉补充强调这么一句:“否则那是要遭到同村大姓人看不起和欺负的。也许对简竹醒以后形成的性格有重要影响———遭别人欺负,就得要还手!”

  简竹泉说:“他小时候不是很调皮,他很喜欢画画,老师父母管得严就乖点儿,偶尔也逃学,但有时也会得到老师赞许,他在性格上并不是太倔强的那一类。”

  简竹泉说:“虽然在众人眼中他并不是个好人,但我知道,他为他的手下背了很多人情债。手下有这么多跟随你的弟兄,有事情来找你,总不能不出面吧!加上身边有些人挑拨离间、无中生有、投其所好,所以出事是迟早的。”

  简竹醒结婚后夫妻俩关系一直比较和睦,没过多久他们的儿子就出世了。弟媳阿珍就留在家里照顾儿子,简竹醒独自一人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简竹泉回忆:“这么多年,我印象中只见过两人红过两次脸。”简竹醒从1978年开始做生意就是从芳村水果批发市场、南海、南站等地开始的,而第一批水果生意则是在距离家不远的水果市场做成的。

  提及简竹醒年纪不大的情妇时,阿泉说:“像他们这样的环境肯定是无法避免的。我也是从报纸上获悉,他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想不到小时不同女同学联系的阿醒竟然有情人、二奶。”

  情人原是洗脚妹

  遇到简后辞了工

  按照线人提供的线索,记者找到了简竹醒的情人范玲从事帮人洗脚的洗脚屋。

  这间位于芳村花地大道、芳村大道附近的洗脚屋规模并不大, 10多间隔开的房间大约开了六成,生意一般。

  一名在这里干了两年的“老资历”的服务员说:“两年前我来这里后,听介绍我来这里的一个老部长说,范玲从东北来广州不到半年的时间就遇到简竹醒,起初是简竹醒经常来帮衬该店的生意,接着范玲就不干活了,而是住在广州市芳村区怡芳苑永乐街1号705房。那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租屋的价格大约在1500元左右,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持,以范玲几百元的收入根本无法承担起如此多的房租。”

  简竹醒40年老友

  我劝过他应脱身走正路

  记者:你们的童年是怎么过的,都玩些什么?简竹醒的学习成绩怎样?

  陈:那时就是玩军棋、弹波子(打弹球)、拍公仔纸喽,没什么玩的。我们读书的时候正好是“文革”期间,老师都被拉去批斗,三天两头不用上学,学生的成绩普遍一般啦。那时候,周围都是塘、涌、田,我们就经常到处跑去玩游戏、放风筝,有时会偷龙眼、黄皮等果子吃,或者到涌里去捉鱼虾。

  记者:你们话语沟通很少,见过他发火吗?

  陈:这么多年还真是只见过他发一次火。那次,我们在村子附近的桌球室打牌,弟弟仔(简竹醒的乳名)身后站了很多人观战。一个做猪油生意的外省人老看弟弟仔的牌,弟弟仔说:“你又不玩,看什么看,走开啦”,外省人没理他,玩第二局的时候,他又左瞧右瞧的,弟弟仔生气了,骂了他几句,他回顶了弟弟仔。弟弟仔就踢了他一脚。外省人不服,打电话叫了十几个同乡来。弟弟仔一个电话叫了100多人来,围着十几个外省人打了起来,有几个外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外省人报警了。我们也劝弟弟仔,不要再打了。

  记者:作为朋友,你劝过他收手吗?

  陈:有。 1995、1997年的时候,他在芳村、黄歧、大沥等地收数。2000年时,他越走越深,我知道省公安厅发出通缉令,通缉弟弟仔,估计事情很严重了。我推心置腹地劝过他,那时专门吃饭找他谈,叫他好自为之,能避就避了。弟弟仔底子不好,我让他在水果个体户上好好发展,被人取代就算了,打、砸、抢以后都别参与了,走上正行,脱身后一定有好日子过的。(劝过几次?)这么多年来,就劝过两次,大家都这么大人了,有时我也擦边讲讲。但是,人家要生活,我不能干涉啊。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做的事情的感受,没跟我说过想收手,但我当时感觉到他有段时间想收手。2000年时,我劝了他一次,他有两年时间没有去南海“蒲头”(出没、露面 ),我想他应该是听了劝告的。(说不定是有所收敛,避风头呢?)那也可能吧,我不知道,凭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想收手。

  记者:那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收手呢?

  陈:弟弟仔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有他的生存之道啊。我估计他还是身不由己,他即使退出,他以前的仇家、得罪过的人可能也不会放过他,而且他手下的马仔还要生活啊。而且,他的很多手下或别的帮派有时都打着他的旗号出去收保护费,一说出他的名字,大家都不敢动了。很多时候,是他马仔做的事情算到他头上。

  记者:从儿时的玩伴走到今天,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简竹醒今天的结果?

  陈:简竹醒自小疏于父母管教,自从第一次被劳教,给他心理上造成很大的阴影,他背着案底很难再找工作。当初他出来做,就应该预见了今天的结果,他的生死都不是自己掌握的。他的今天应该是个人、家庭、社会多种因素造成的。

  据《信息时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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