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收入只有3万元：律师时福茂为农民工请命不收一分钱(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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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17:39 公益时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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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时律师是一个特好的人！他态度很好，脾气也特好，光是为了做这个劳动能力鉴定，大热天的他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劳动局！就这样，他都不收我们一分钱！” 坐在记者面前为“时律师”大唱赞歌的，是一位进京务工的农村妇女。4个月前，她15岁的女儿在一家黑作坊干活，被机器绞掉了两个手指和半个手掌。她和丈夫卖了房，并贷款打官司，钱花光了官司却不了了之。7月上旬，走投无路的母女找到丰台法律援助中心，认识了时福茂律师，开始了一场“不收钱”的官司。 8月6日傍晚，记者在北京市青少年 “我的第一个案例就是没人肯做的援助案” 今年31岁的时福茂长久以来的理想就是做律师。刚开始，他并没有立志做一个援助律师。但是，质朴的本性和骨子里的善良让他走上了法律援助的道路。“我每年大概做40个到60个案子，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援助案。同行都很奇怪，我每年办的案很多，但是总收不来律师费。其实我这个人心软，如果委托人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我就张不开口要钱。我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没人肯做的援助案。” 1999年4月22日，时福茂领到律师资格证后，一位老律师给了他一个案子。这是一起联营纠纷，一方是私营企业板厂，一方是国有企业食品公司。双方商定前者出厂房、后者出设备和工人，结果后者觉得前景不好，带检察机关运走了第一批货后便自行结束合作，双方的磨擦自此产生。 1994年，双方将纠纷诉至法院，此案一审法院判决、二审法院发还，如此像皮球一样被踢了5年仍无结果。时福茂知道接这个案子吃力不赚钱，但他还是“权当练手”接受委托，全力以赴地调查取证、上诉。其间，时福茂不断遭到发还重审的待遇，做了两年也无结果。 时福茂并不气馁，他以《发还重审应有次数限制》为题在刊物上发表文章，引起了最高人民法院及《法制日报》乃至司法界的关注。为此，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通报批评了审理该案的两级法院的错误做法。最高人民法院也于2002年7月31日作出《关于人民法院对民事案件发回重审和指令再审有关问题的规定》的司法解释，限定同一民事案件只能发回重审一次。 这件事，招致了个别法官的憎恨，也有一些朋友劝他说话办事要注意后果，但他的正义感和公正心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时福茂也与委托方成为好朋友。 “遇上就是一种缘分” 时福茂认为法律援助是实现自我的过程，他说：“寻求法律援助的当事人不是天天碰上，遇上就是一种缘分，我们应该倾力相助。” 1998年3月，16岁的张立飒经人介绍到河北邢台某造纸厂上班。厂方既未与其签订书面劳动合同，也未对其进行任何培训，就将张立飒安排到卷纸车间工作。正式上班的第12天，张立飒的右小臂被卷入机器，造成右小臂缺失，经河北省劳动鉴定委员会鉴定，张立飒的伤为四级伤残。事故发生后，用人单位除了支付其住院期间的医疗费以外，拒付张立飒的其他损失。用人单位在当地有一定势力，案外因素极其复杂。但时福茂还是接手此案并为小张提供了援助。2000年12月26日，邢台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判令河北邢台康达造纸厂一次性赔偿张立飒工伤津贴、伤残补助费、抚恤金等各项损失（除医疗费）计163574．41元。 2004年7月，时福茂受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的邀请，放弃原来的诉讼业务，并辞去河北君合欣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到北京市丰台区做了一名专职援助律师。从今年7月起，他根据中心工作需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农民工维权领域。时福茂曾代理一起172名农民工索要劳动报酬案，追回了十余万元工资。“这个案子属集体诉讼，工作量很大，但出于同情心，我还是向所主任请示后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 “我有时穷得交不起手机费” 据统计，2004年，北京市从业律师年均收入为40万元。但入行已经6年的时福茂现在年收入仅3万元左右。对他来说，如果现在河北上学的儿子想转到北京读书，光是1．5万元的赞助费他都负担不起。 生活清贫的时福茂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悔意。他说：“因为收费少，有时甚至不能及时交纳手机费而被停机。有些同事很不理解，他们说你总是可怜别人，谁能可怜你呢？我认为我并不是在可怜弱者，而是在履行作为律师的一项法定义务，只不过比别人做得多一点点而已。”顿了顿，他又说：“我们决不能掉到‘钱眼儿’里。律师必须做到一不畏权、二不怕势、三不求名、四不图利。我自认为这几点我都做到了。” 说到今后的人生规划，时福茂告诉记者，他非常赞同中国著名律师佟丽华曾经说过的一句活：“个案法律援助只能保护几个未成年人，但完善的立法却能保护成千上万的未成年人”。为了提高自己的学术功底，他从2003年起就在中国政法大学读在职研究生。他的同事包威是时福茂读在职研究生期间的同学，他告诉记者，“我就是受时律师的影响，才下定决心从黑龙江辞职到北京来做专职援助律师的。我们确实不富裕，但是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工作都很支持，那态度比对收费律师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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