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保卫其堡垒，促进其事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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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7日10:56 人民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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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来到北京这座伟大的亚洲都市出席21世纪论坛，置身于亲人般的热情之中，这是我的极大荣幸。全球各地的领袖、官员和专家聚集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像我一样“呼吸、思考和感受”可持续发展。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可持续发展不是一个常常与理想主义者和梦想家联系在一起的模糊词语。它是应该贯穿和主导21世纪的一项全球性议程。 我来自一个发展中国家，也许我可以在本次论坛上提出一份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必做 在我的清单中，排在第一位的是必须采取行动――坚强有力，并按照具体的时间表――说服世界上的其他人，决策机构、多边机构、政府和全球组织的高层人士，让他们相信时间即将结束，不论是作为一个高尚的概念，还是作为一项务实的政策，人类都应该坚持可持续发展。 转变观念 我认为，我们的第一项重要议程是转变观念。 我们应该打破和摧毁对可持续发展事业的怀疑论，它是非常有害的，许多工业和经济大国以及他们的领导人却对其深信不疑。我们必须让他们相信，可持续发展的议程不等于寻找天堂，或寻找理想乐园。有人认为倡导可持续发展是“虚无的而非现实的”，我们应该争取让他们加入到我们这一方，并向他们表明，对于人类来说，可持续发展并非脱离实际的，而是一项务实的、现实的工作。 无论我们已经着手做了多少工作，几乎总能发现在这种危险的认识中存在着一种障碍，认为我们试图阻止技术的进步，阻止对资源进行精心研究、精心筹划的开发和利用，阻止人类与生俱来的征服和利用地球资源的自由，这是一种残酷的现实。可持续发展绝不是这种担心。当我们利用人类的创新力、创造力和生产力这些天赋时，我们注意与环境的协调。可持续发展涉及一个变革的过程，它没有严格的框架和结构。它不是一种意识形态，它可以团结在其庇护之下的所有人。 关于能够在可持续发展的保护下团结起来的这一广泛的联盟，《可持续发展评论》（SustainableDevelopmentCritical Review）中的一篇文章进行了十分轻松的描述，它说： 可持续发展是一种对困境的摆脱，它将每一个人团结在一起，包括关心利润的实业家、风险最小化的农民、寻求公平的社会工作者、关心污染问题或热爱野生动植物的第一世界的人们、关心增长最大化的决策者、以目标为导向的官僚主义者，当然也包括计算羊栏的政客（cote-countingpolitician）. 有人认为可持续发展是前沿技术和经济突破的对立面，这种固执和偏见应该结束。 我们不要忘记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对于我们从偷猎者和非法采伐者那里保护下来的每一平方公里的雨林来说，我们就是保护了宝贵的生物多样性。我们确保了植物和动物的生存，它们也许会在某一天为我们治愈致命的疾病。我们保护低洼地区不会受到突如其来的洪水的袭击。我们正在采取一项重要措施，以帮助保护地球不会出现生态灾难。 而且我们正在拯救神奇的生物多样性，以便子孙后代们能够享受它们。 对于我们保护其不受污染和不可避免的死亡的每一条河流来说，我们可以将其用于发电、农业生产、航运、旅游和商业。只有那些使他们的大河保持活力的国家，才能实现经济强盛、政治稳定和文化发达，我们不应该忘记这一历史规律。 对于我们所节省下来的每一升汽油来说，我们就是缓解了地球上数量有限、受到威胁的石油资源的紧张状况。 结束争论 在我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必做清单”上，列在第二位的是，作为本次论坛的参与者，我们必须结成一条统一战线，以便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争论，争论的双方是两个极端的群体：一方是不合理的保护主义者，一方是不计后果的资源开发者。这些争论牵制了我们的议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的时间限制。 还有人处于这两个极端的中间，我们就是其中的代表。他们认为，可持续发展就是培育和维持经济的增长，同时利用、开发和使用我们的有限资源。可持续发展的一项行动计划总是令人满意地将经济增长与环境关切结合起来。它从来都不是在令人无法接受的两个极端之间选择其中之一。 减免债务和可持续发展 在我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必做清单”上，第三项议程是在本次论坛上达成一项共识，采取某些行动来帮助缓解发展中国家可怕的债务负担。在我谈到这一议程的迫切性以及21世纪论坛为什么应该帮助解决这一关切之前，我将不得不向你们讲述一个承受着这种财政压力的国家的经历，即我自己的国家。 我们目前正在与一笔巨额的债务作斗争，它占到了我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80%。如果我们将政府所有和控制的公司的债务计算在内，这一比例将会更高。每年的国家财政预算中，接近三分之一被用来支付利息。让这一财政问题更加困难的是，全部这些债务中有一半是从国外借入的。而且利率高于其它亚洲国家的大多数借款。 更为困难的是，看不到有什么即期的收入项目能够筹集到资金来还清国家债务的主要部分。我们的税率为12-13%，亚洲其它国家为19-22%。 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是中等的，近几年来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为每年4-5%，由于这一巨大的债务负担，这种速度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在向债权人支付利息并留出必要的支出之后，如政府的基本运转和薪水及工资，用于发展的支出已经所剩无几，健康和教育成为受到伤害最为严重的领域。对于属于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广泛范围的项目，很少给予重视。 由于沉重的债务负担，削弱了我国筹集资金和开展旨在从战略上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大小项目的能力，而这种可持续发展是由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确定的。因此，我们在下列领域存在着不足： 我们无法恢复和维持经济的增长。 我们无法满足对就业、食品、能源、水和卫生的基本需要。 我们无法确保人口的可持续性。 我们无法加强和保护我们的资源基础。 我们无法管理风险和重新确定技术的定位。 我们无法真正地将环境和经济融入到我们的决策之中。 我们的环境和自然资源部一直在与其历来不够充裕的资金作斗争。在留出必要的支出之后，用于资本投入的资金已所剩无几。保护生态系统成为了纸面上一幅美丽的图画，但由于资金短缺而进展不大。 如果能够长远地解决我们的债务负担问题，将会释放出实实在在的资金，这反过来又可以资助属于可持续发展范畴的具体项目和支出。毫无疑问，它们是十分紧迫的项目。 1.一项大规模植树造林的紧急计划，每年至少造林50万公顷，从我国没有森林的省份开始。我国的确有这样的省份，它们在几十年前向发达国家提供了大量珍贵的红木和硬木。此外，实施一项真正的森林保护计划。 对于菲律宾的可持续发展倡议来说，一项资金充裕的植树造林计划是符合逻辑的。目前的统计数据令人感到震惊。我们的原始森林下降到800,000公顷，菲律宾的70多个省中只有8个省的森林覆盖率在40%或以上。裸露的森林已经成为了洪水泛滥、河床干涸和环境问题极其严重的根源。过去有一些世界上最珍贵的植物和动物在菲律宾境内的森林中繁衍兴盛。现在，它们大多已经无影无踪了。 有一部专门的法律来保护森林不受非法采伐者、掠夺者和偷猎者的侵害。但森林保护仍然主要是停留在纸面上。非法采伐者和偷猎者到处肆意妄为，甚至闯入了国家公园、保护区和珍贵的水域。他们厚颜无耻地蔑视法律的行径应该停止。这可以通过一项由国家发起的倡议来实现，以充分保护我们的森林资源不受掠夺者的侵害。 2.一项恢复200条干涸的或即将干涸的河流的计划，从历史上著名的帕西（Pasig）河开始，它流经我们的主要城市和首都。还应该实施一项恢复即将干涸的水域的辅助计划。 恢复已经干涸的河流和拯救即将干涸的河流的成本将是一种符合成本－效益原则的投资。它将促进菲律宾拥有主要河流的大多数地区的渔业、贸易和航运。甚至防洪的能力将得到极大的提高。早期的文明发端于这些河边的城镇。一旦这些主要河流被用于商业、交通和休闲的用途，预计菲律宾的国内生产总值将实现一个巨大的进步。 在全球的许多地方，河道观光现在成为了旅游中的一个重要项目。菲律宾只有极少数地区将其美丽的河流纳入到了生态旅游之中。 3.为我们的《清洁空气法》筹集资金，这部法律是我在菲律宾参议院任职期间帮助通过的。这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环境法必须得到全面的实施，以确保菲律宾人不会受到空气污染的危害，尤其是那些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 4.在辅助性的小额贷款的支持下，在高山地区建立农村企业，几个世纪以来，在那里刀耕火种的农民和非法采伐者一直拒不服从任何形式的法规和权威。 这些刀耕火种的农民在高山地区过着贫困的生活，这对于经济和环境来说是一种特殊的挑战。他们从自己的生产活动中获得的收入十分微薄，而对森林资源造成的损害却是无法估量的。让他们离开森林地区是不可能的。每4,000平方公里的林区只有一位保卫人员。刀耕火种的农民常常是不计后果的、危险的。 5.为运输系统、陆地和海上的经营者的一项计划筹集资金，以帮助他们实现运输工具的现代化。这一现代化将使它们的废气和排放达到全球公认的排放标准。 这一计划将使得政府很容易地淘汰破旧的公共汽车――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制造的商船。破旧的公共汽车，尤其是那些在都市线路上运行的公共汽车，基本上都超过了15年，但在经过简单的重新调试后又作为新车投入了运行。它们现在是都市地区第二大空气污染源，仅次于尚未从市中心搬迁出去的工厂。破旧的轮船不仅是对环境有害的。世界上有些最严重的海运惨案就涉及在菲律宾注册的内陆客船。 有一项大规模地为陆地交通引入天然气的计划。由于很少有人接受以CNG作为动力的公共汽车，这项计划未能实施。 6. 制定一项可持续的渔业的计划。 由于过度捕捞，满足小规模的渔民需要的河流和湖泊中的公用渔场基本上已经消失。在距离海岸线15公里的范围内，出现了同样十分可怕的情况。可持续的渔业是一项当务之急，因此有必要根据这些方针来资助和支持精心筹划、精心实施的计划。 7. 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一个堆制肥料和循环利用的企业链。通过提供现代化的垃圾处理技术，对猪、禽和牲畜的饲养者给予支持。 8. 制定一项全国性农业生产力项目，使其越来越少地依赖无机的和化学的肥料和杀虫剂。 不加控制地使用化肥和杀虫剂已经成为菲律宾农民的一个祸根。大量使用这些用于提高产量和培育土壤的东西已经导致了这种做法没有收益。可持续的农业仍然是一个梦想，但如果菲律宾农业要维持下去的话，它就是必不可少的。 9.支持先进的住宅技术，如在菲律宾中部使用陶器建造大量的住宅。这一技术减少了对木材、钢材和镀锌板（GIsheets）的需要。 10. 资助一项恢复自然财产的特别计划，如北吕宋岛的水稻梯田，由于环境的退化，它们已经消失。 存在着这样一种真正的危险：因为政府的忽略和熟悉山腰耕种技术的青年农民的缺乏，下一代菲律宾人可以看不到十分美丽的巴纳韦（Banaue）水稻梯田。由于森林被采伐，为梯田提供水源的地区无法积聚足够的水。有一些保护地和国家公园处于同样可怜的境地。 11.资助一项恢复全国各地的珊瑚礁的特别计划，它们因为过度捕捞和炸鱼而受到损坏。目前的恢复努力，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之外，基本上是缺少资金和不充分的。 12.资助一项制度性倡议，它将动员所有的环境组织和具有同样目的的民间和政府组织，把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纳入到主要的教育课程之中。 尽管菲律宾经常面临着严重的环境问题，但教育系统并没有告诉青年人如何关注森林、海洋、陆地和空气资源。关注环境事业的政治领导人常常因为来自于边缘集团而被革职。对环境犯下罪行的人往往逃脱了大规模谋杀的处罚，因为公众对于这种犯罪的严重性认识不够。 13. 支持在全国港口开展一项污染控制和漏油收集的特殊计划。购买海船和漏油收集设施，以处理海上的少量油料外溢的问题。 14. 在淘金活动集中的地区设立一个跨部门的特别工作组，以降低无序的和混乱的采矿对矿工和环境造成的危害。 15.对民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当地政府机构共同努力来防止有害的和环境不安全的采矿活动提供支持。努力保护禁止采矿的地区(保护区、国家公园、遗产地点)不被开发。 现在，采矿重新恢复了其作为一项“阳光产业”的地位。在专家队伍、新技术和新热情的支持下，TMCs重新回到了菲律宾，以勘探和开发菲律宾的矿产资源。有必要支持合法的和合理的努力，以防止不计后果、不加管理的采矿活动。 16. 资助建立一个濒临灭绝的植物和动物的基因库。 这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许多稀有的植物、昆虫、鸟类和野生动物已经因为大规模的森林采伐和我国生物多样性的毁坏而消失。这一基因库还将服务于许多目的：教育、旅游、研究，等等。 17. 支持一项清理菲律宾境内得到确认的有毒废弃物堆放地点、安全地处理和处置有害的和医院的垃圾的计划。 18.帮助和资助建立一个合法的支持系统，以帮助致力于环境事业和促进环境问题的个人和机构。在法律和法学上，这是一个特殊的领域，在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它必须得到发展、壮大和繁荣。 19. 支持建立特别的环境区，它将展示最好的生物多样性。 20. 支持一项关于海洋的特别计划。 21. 支持一项关于菲律宾淡水资源的特别计划。 这里有21项具体的计划，它们的实施和执行对于在可持续发展方面取得成功的程度是至关重要的。这21项计划全部与促进、保护、保持土地、空气、海洋和森林资源有关。我们现在所定义的可持续发展的范围十分广泛，包括从环境到减轻贫困再到加强政治和法律制度等各个方面，但它的基础仍然是明智而可持续地利用我们的自然资源。因此，我提出了这21项具体的建议。 以下各项工作是对我自己的21项议程的补充： ――一项实现人口增长合理化的可行的计划，目前我国人口的年增长率为令人震惊的2.3%。人口爆炸已经对我国的资源构成了巨大的压力，涉及从森林到渔业的各个领域，因为维持生存的需要高于环境的维持和保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项关于人口增长和控制的正式的政府政策。 爆炸性的人口增长速度是国民经济所无法维持、供给和照顾的，它是对1992年《里约热内卢宣言》第一项的无情嘲弄，该宣言称，人类是可持续发展的关注的核心。在菲律宾，30%以上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850万学龄儿童患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失控的人口增长被公认为是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之一。活产婴儿的死亡率是世界上最高的国家之一，在十大致人死亡的疾病中，有六种与贫困有关。 有些特别的令人心痛的贫困案例。菲律宾有些地区的贫困比例在50%以上。 ――一项提高菲律宾教育状况的中期计划。 这是一项应被列入国家的重要改革议程的一项改革倡议。不过，资金的匮乏已经使得任何美好的、精心设计的计划都无法为菲律宾的教育带来一个新的春天。基础教育领域需要教室、教师、课本、课桌、实验室、计算机和现代化的图书馆。政府预算中用于基础教育的资金根本无法满足实际需要。 高等教育也需要一个重大的提高。公立院校依靠有限的预算来运转。私立高等教育机构一直面临着一个不利于教育领域的环境，甚至最为著名的院校也是如此。很少或根本没有用于新的资本投入的钱。 根据宪法，菲律宾每年用于教育的预算应该被列为第一号的重点，实际上却一直远远低于支付外债利息的预算拨款。下面的结果是完全可以预计到的：数学、科学和语言的测试成绩很差，小学生不准备升入中学，中学毕业生不准备升入大学。大约30%的进入一年级的学生没有完成中学的学习。失学率是亚洲最高的国家之一。在基础教育领域，每个班有55名学生。而亚洲的其它地区，每个班有18-24名学生。 ――向卫生领域投入更多的资金和资源。 联合国要求各国至少将其年度国民生产总值的4%投向卫生领域。菲律宾每年的投资低于国民生产总值的1%。自2001年以来，每年向卫生领域的拨款一直在下降。基本医疗服务已经被迫依靠十分有限的资源来勉强维持，如初级医疗保健、正常的免疫和接种、对农村和政府医院和医疗中心的支持、聘用农村医生和联合的卫生工作者以及计划生育。在十大致病原因中，有六项是与贫困有关的。 医生、护士、临床医学家和其他卫生工作者纷纷流失到海外待遇更好的工作岗位，这已经消耗了菲律宾的训练有素的卫生人力资源。由于缺乏资金，政府无力为大多数医疗专业人士提高基本工资。 健康状况是十分危急的，只有国家对一项综合的健康计划投入大量资金，才能扭转这一令人痛心的趋势。我们并不缺少良好的计划，但资金的缺乏已经让这些计划无法付诸实施。 ――加强政治制度。在菲律宾，加强政治制度的关键是充足的资金。为政党及其合法的组织和选举活动提供资金将让它们摆脱软货币（softmoney）和既有的附息货币（interestmoney）的控制。这还将导致成熟、完善和富有原则的政党和政治人物的发展。根据可持续发展的崇高原则，这种活动是制度和能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公平地享有经济和其他机遇。菲律宾的东部比西部要贫穷得多。在人类发展的所有指标上，东部都是落后的，包括教育程度、健康标准、收入水平、全面的经济产出。东部的有些地区是欠发达的飞地。西部的某些地区是持续繁荣的地区。这种状况是无法持续下去的。东西部的差距必须通过行政的和法律的干预来消除。 如何消除这一差距被列为可持续发展的广泛而崇高的目标。我们不能成为一个东西部不平等、不公平的国家，即贫困的东部和繁荣的西部。 第一个战略是国家对农业和基础设施项目投入充足的资金。这些是令人关注的，它们对于欠发达的农村地区是至关重要的。东部地区缺少现代化的海港和空港以及公路网。农业生产者在收获之后缺少后续的加工设施。第二个战略是创造一个有吸引力、能够让愿意到东部来投资的人放心的投资环境。我们正在讨论对愿意建立生产厂、组装厂、旅游企业、甚至服务型企业的机构提供优惠。 环境经济学将告诉我们，我们将在中期内从这些投资中获得十分可观的回报。用于可持续发展项目的资金可能是地球上最符合成本－效益原则的投资。如果我们希望拯救我们的国家，而且希望拯救我们自己，那么第一步就是对可持续发展的双赢建议进行投资。 在此，我请求这一庄严的论坛帮助像菲律宾这样的国家免除令其国力虚弱的债务负担。八国集团的成员国最近减免了非洲国家的债务。全球的债权国家没有理由不对这一迫切的要求给予关注，没有理由不让亚洲的许多发展中国家从他们的巨额债务中解放出来。只要菲律宾像现在这样财政困难，只要它在中期内仍将财政困难，我们就不可能为可持续发展做任何最基础的工作。面对如此少量的资源，却有如此众多的竞争性需要。我们所拥有的资源，至少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像分文不能短少的债务一样被强求支付，而是用来维持我们的生存和生活。 关于减免债务的问题，有几项可能适应菲律宾债务的具体情况的既定战略。 首先，彻底勾销被用于没有造福于菲律宾人民的项目的菲律宾债务。免除这种类型的债务具有十分充足的道义和法律基础。它们有着完善的记录，许多债权银行知道这些借款的详细情况。 其次，对于被用于资助毫无价值的项目的巨额借款，停止支付利息，这些项目目前处于闲置或废弃的状态。对于那些被用于资助闲置的或没有价值的项目的贷款，目前菲律宾正在每天支付着数百万美元的利息。 第三，对于不属于上述两类的所有贷款，减轻我们的利息负担。 第四，债权国家采取以债务换环境的交换方式，双边和多边借贷机构可能很容易采用这一政策方式。这一做法是一种双赢的解决办法。它已经在许多地区进行了成功的尝试，菲律宾和美国进行了以债务换教育的交换。 《里约热内卢宣言》的第六项原则对于环境十分脆弱的发展中国家的需要给予了特别的重视。这是一项高尚的原则，我们可以在本次论坛上共同利用这一原则来追求为像菲律宾这样的国家减免债务的事业，它们无法同时为至关重要的社会开支和可持续发展项目提供资金。这一紧迫议程的目的是维持人类的生活和自然资源，而不是其它。 必然的强制性 我们必须让经合组织国家相信采取债务减免措施的迫切性，同时，还必须说服、促进、引导政府真正地推动可持续发展事业。有些政府制定了精心研究、精心设计的可持续发展计划，但要么因为太穷而无力实施这些计划，要么过分专注于其它并不重要的事务。有些政府孤立地实施环境计划――与其他的经济努力分开，这是不应该的。可持续的发展要求把经济和环境作为一个同样的问题来对待。经济方面的考虑主要是人类和自然资源以及他们的各种利用和需要的问题。经济增长的实现不应该以环境恶化为代价。 政府应该被要求不能低估环境灾难的影响。它们应该迅速地行动起来，全面实施对重大环境灾难负责的法律。在油轮导致油料的泄露、采矿公司将它们的有毒废弃物排入河流、工厂利用重要的水体作为污水储存处、非法采伐者砍伐珍贵的木材、炸鱼的渔民不作区分地摧毁珊瑚礁和鱼类聚集处时，地方政府机构和国家有关部门往往在如何处理方面玩忽职守。菲律宾是一个实际上受到双重打击的国家。美国于1991年关闭了两个巨大的军事基地，它们拥有14处经过确认的有毒物质的存放处，至今尚未清理干净。在我担任菲律宾参议员期间，我曾几次给华盛顿写信，要求对前克拉克空军基地和苏比克海军基地的有毒物质存放处进行大规模的清理。这些致命的有毒物质存放处已经导致了如此多的死亡和新生儿残疾。 犯罪和惩罚的概念应该同样适用于环境事务的违法者。 政府应该被提醒，《里约热内卢宣言》的第15项原则建议政府在做出环境问题的决策时应该小心谨慎。根据这一原则，在存在严重的或不可逆转的危害威胁的地方，政府应该总是采取符合成本－效益原则的措施，以防止环境的退化。工业设施、采矿企业、工厂、组装厂和加工企业之所以能够逃脱环境杀手的处罚，是因为政府通常在环境问题上不够积极。尽管有些被认为会对环境构成明确的、现实的危险的设施采取了安装环境保护装置或设备的例行程序，但这些装置或设备常常不足以真正地保护周围的环境。在许多情况下，环境遵从认证常常是纸面上的认证，而不是真正的认证。 我们通常认为，面临着环境威胁的群体在必要时会保持警惕，并采取共同的行动，以对抗和反击环境危害。相关利益方的作用是假定的：他们必须帮助制定他们所在的具体领域的环境计划。他们必须保卫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堡垒。对于要求进行环境审批的任何机构，在正式批准之前必须经过公众磋商和公众批准。对于以社区为基础的任何事业，包括可持续的农业、集体造林、可持续的渔业、海洋保护，甚至在污染管理和加强政治制度领域，相关利益方被认为是主要的行为者。关于环境及相关问题，能力建设计划在理论上被认为是对相关利益方的这种主要责任的补充。不过，实际上，说得总是比做得好。我认为，本次论坛应该努力让可持续发展范畴内各种关注的相关利益方真正而广泛地参与进来。 菲律宾有一个人们知之甚少的土著人团体，它在几年前走出了几个世纪以来近乎完全封闭的状态，抗议在巴拉望岛北部开办的一个新矿，这个部落声称它将危及他们的狩猎和捕鱼场所。在麦哲伦注定要受惩罚的菲律宾之行以前，该部落已经在巴拉望岛北部生活很久了。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生活与战争、革命和起义等没有任何接触。正如预期的那样，这些土著人的请求没有被听取。尽管遭到了土著人口的激烈反对，政府还是为这一数百万美元的矿业项目开了绿灯。这一决定只不过是维持了许多政府长期以来的政策。一方是投资者及其对金钱和就业岗位的承诺，一方是土著人，以及他们在一块已经属于他们几个世纪的土地上生活的权利，当二者之间发生冲突时，政府总是站在投资者一方。尽管土著人口再三明确地声明说，他们是整个可持续发展综合体的一部分，但当政府评估将会严重影响到土著人口的生存的建议时，他们竟然完全没有被考虑进去。这是本次论坛应该考虑并密切关注的另一个特殊问题。 这让我产生了另一种忧虑――如何解决环境领域中的冲突。让我们把帮助加强解决这些冲突的制度作为一项承诺，不论这些冲突是司法体系的一部分，还是地方政府机构或专门机构的一部分。法律和对于可持续发展来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普遍认可的标准应该高于一切。 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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