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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牛之战(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7日06:24 人民网-人民日报

  王定烈

  1944年,正是我军节节胜利,日本帝国主义垂死挣扎之时,不仅到处杀人放火、强征粮食、棉花、抓青壮年去日本当劳工,还想出一个新招数,就是抢走老百姓的耕牛。

  这年春天,敌人在山东东平县计划抢五百头牛,并勒令限期在东平城内集中,再经汶

上到济宁,装上火车运走。还说,谁敢反抗,皇军就要叫他“死啦死啦”。那些汉奸、走狗忙着下乡,见了牛牵上就走。谁要说个不字,当场就得挨鞭子,还要罚你亲自送进城才算了事。

  原来,日本鬼子在东三省有个牛肉加工厂,他们将抢去的牛宰杀加工做成罐头,专供侵略军食用。牛赶进城里后,敌人就在牛的大腿上,打一个大圆圈火印,里面有个“军”字,表示专给日军用。这是敌人最恶毒的经济掠夺。我们决定以牙还牙。

  3月6日晚,我率支队第三中队在梁山东北的西柳村宿营。半夜里情报员跑来报告说,日本鬼子在城里集中了一百多头牛,第二天就要押到汶上去。因接到情报太晚,当我们赶到汶上县沙河镇北面的公路上时,敌人已经无踪无影。

  经查明:原来是伪军两个小队六十多人,赶了一百二十头牛,他们怕我军伏击,半夜就出城,向南去了。这次让敌人占了便宜,我们很不甘心。我断定,敌人既然南去,就一定会北回!

  7日晚,我们东去三十里,一面让敌发现我们向安驾庄方向走,一面留人就地监视敌人动向。8日晚,我们又隐蔽地折回沙河附近设伏。果然不出所料,9日上午将近十点钟,那两个小队的伪军摇摇晃晃地从汶上方向回来了。正巧,钻进了伏击圈内。我们突然开火,敌人猝不及防,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举起双手乖乖地投降了,一个也没跑掉。打了这个小胜仗,总算解了心头之恨。可是,那批牛毕竟被敌人弄走了,而且抢牛的事,还在到处横行。我们耐心地等待新的时机。

  二十多天过去了。4月1日,我们又得悉:敌人第二天要押送一百六十多头牛去汶上。经我第一次打击之后,敌人就谨慎多了。这次是日军一个小队加伪军两个中队护送。

  这次,我们得到的消息早。我一、三两个中队一起,兵力也多一倍。当天黄昏出发,一夜走了七十多里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二十里铺据点东面二里之遥的乔村。敌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早已严阵以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八路”。

  2日九点半左右,我站在乔村西北角砦墙上,用望远镜一看,嗬!敌人浩浩荡荡地从三官庙方向来了。队伍拖得很长,尘土飞扬。原来敌人把牛三头一组编在一块,共五十多组,加上二百多日伪军,哩哩啦啦拖了足有二三里长的一字“长蛇阵”。我们按预定方案,由郭瑞功、刘霞率一中队拦其头;由郄晋武、孙文轩率三中队打其尾;韩天明(支队侦察排长)带侦察员负责牵牛。

  敌人快接近二十里铺碉楼时,我一声令下,快速进入战斗。在我突如其来的前后夹击下,敌人只顾抵抗,哪里还顾得牛呢?

  说起来蛮有意思,那些披枷戴锁的畜牲,被枪声惊作一团。我们那些穿便衣的侦察员们冲入牛群,砍断绳锁。它们好像明白自己解放了一样,翘起尾巴,跟上那些穿便衣的“八路军”,狂奔起来。

  那群押送的日伪军,被我们活捉了三十多人。有的只顾逃命,有的钻进碉楼里打枪……

  我看看怀表,指针已过十点钟了,即令司号员陈登寿吹起“收操号”。那些不会说话的“劳动者”,边跑边哞哞地叫个不停,也不知它们是因未遭受宰割之苦而高兴呢,还是肚子饿了。我们动员群众,把牛腿上的“军”字刮去,分散到各村各户,再回到农民家中耕地去了。而敌人呢?第一次虽然占了便宜得了牛,却丢了人和枪;第二次既丢了牛,又丢人丢枪,只好躲在“乌龟壳”里,再也不敢出来抢牛了。

  作者单位:空军司令部

  《人民日报》 (2005年09月17日 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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