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话人杰

　　李炳银

　　乔盛写的长篇纪实文学《战争岁月———白坚革命往事》（作家出版社出版），是一部内容十分丰富的纪实作品。说是“白坚革命往事”，实际上书的内容远不是白坚一个人

　　白坚是同李子洲、刘志丹、谢子长、魏野畴、杜斌丞、贾拓夫等这些先行革命家相近的人。他们虽然说年龄有长幼、参加革命活动有先后，所从事的具体工作有区别，但是，所从事革命活动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人已经有过不少的宣传，或许是因为像刘志丹这样的人较早地为革命而牺牲了等其他原因，乔盛就选择了白坚这位经历曲折丰富、又有特殊的家庭背景并且赢得了革命胜利的人物作为自己的表现对象。因此，这样的作品，既带有浓重的白坚的“传记”色彩，但它又不是严格的个人传记，也许视其为一部以白坚的生命活动线索为主的“革命记事”更加妥当一些。

　　在谈论这部作品的时候，我却不能不由白坚说起。在白坚接触和参加无产阶级革命之前，他幼小的心灵就已经被父亲白文焕这样带有绿林豪杰特点的资产阶级革命家所浸润。有了很好的家庭环境背景，再加上有李子洲、刘志丹等这样一些革命的兄长的诱导扶助，白坚在榆林中学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较好的革命素质和才能。正是因为白坚的这种出色表现，1928年在他刚刚17岁的时候，就被党选派到北平参加地下革命活动。相对于在陕北的革命活动来，北平的革命环境就要严峻复杂得多，但是革命理想坚定，智慧果敢的白坚以辅仁大学学生、燕京大学锅炉工等身份频繁从事多种颇具风险和艰难的革命活动，组织学运、组织工人罢工、宣传革命、收集传送情报，后来还在保定参与组织保定第二师范学潮、高蠡农民暴动等，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不平凡经历，后来他被党内很多同志称赞为“神特工”。尽管白坚和其他革命者组织发起的这些革命运动有成功、有失败，白坚自己甚至还多次被军警追捕，被军警抓捕打掉了门牙，但是他始终革命激情高昂，不屈不挠，愈战愈强。

　　六年之后，白坚被招回延安，在被毛泽东接见并给予赞赏后，又被派往山西抗日前线。在担任岢岚地委书记和晋绥三地委书记、358旅政治委员的时候，他积极发动群众，采取多种方式方法抵抗日本鬼子的侵略，在贺龙、林枫等人领导和配合下，为保护祖国的尊严和人民群众的生命利益作出了独特的贡献。值得人们钦佩的是，因为白坚出色的工作成绩，上级领导多次有意提拔他的职务，但是白坚三次婉言谢绝，坚决地表示，“不打败日本鬼子不当官”（这同他的父亲白文焕多次婉谢毛泽东请他出山做官的情形十分近似）。最后他确实这样实践了自己的誓言，被很多领导和人民群众传为佳话。

　　抗战胜利之后，白坚又和许多人一样，投身到解放战争中。在他进入东北，开始担任中共辽宁省的领导人时开始，就又在白山黑水的大东北施展了他的文武才能。尤其是在“四保临江”的激烈战斗中，白坚作为地方领导参与军事斗争，在地方和军事两条战线上都显示了务实、智慧、坚定、果敢等方面的大家风范，在龙争虎斗的环境中突出了自己的存在和作用。

　　《战争岁月———白坚革命往事》是一本记叙体的传记式作品。作者基本以时间顺序和传主的人生经历作客观叙述。线性的整体结构伴以横向的故事内容辐射，就有了历史的背景和故事的丰富有效结合的作用，给人以纵深阔大的阅读感受。作品资料非常丰富，那么多的人和事，能够如此清晰地展现很不容易。这是一本大于白坚传记的作品，许多革命前辈人物和有关民族国家命运重大事件的特殊展现，使其具有了厚重坚实的品格。

　　《人民日报》(2005年11月13日第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