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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戏迷调查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9日11:27 中国宁波网-宁波晚报

  

宁波戏迷调查

  本报资料图片

  

宁波戏迷调查

  中山公园戏剧角

  

宁波戏迷调查

  东裕新村戏剧班

  

宁波戏迷调查

  东裕新村戏剧班

  本报记者梅薇/文胡龙召/摄

  如今正在举办的第9届中国戏剧节,说它是一个节日,一点也不夸张。这十几天里,有很多人每晚奔走在宁波各大剧院之间,有些人甚至坐着火车、飞机从远方的城市赶到宁波。也许,节日就是这么来的———一群人因为一个共同的主题而聚集在一起,又因为这聚集的快乐而更留恋这个主题。

  于是,我们决定以“九戏节”的名义,走近这群以实际行动托举着那些古老艺术的人们,一同感受他们的执着与痴迷,快乐与无奈,愿望与梦想。戏剧有了知音,戏剧才能振兴。我们也不应忘记,宁波戏剧艺术的市场是为戏迷而孕育,由戏迷而传播,由戏迷的星火而燎原。

  如果对宁波戏迷的原生态进行大致的描画,可以看到一个有着三个层次的图谱:城市里的戏迷一派怡然自得的悠闲,因为城里的环境已基本满足他们对戏剧的需求;农村里的戏迷依然有着一种期待,他们期待看一场由“上档次的剧团”演的戏,期待有一天能进一次城里的剧场;大学生戏迷却有着一种困惑,他们希望让更多的年轻人知道:戏剧不止是老年人的专利,于是,为了这一天,他们努力着……

  城里戏迷:对戏剧需求基本满足

  调查样本:城里戏迷·中山公园戏剧角

  中山公园戏剧角,传说中宁波最有名的戏剧角。有事实为证:余姚、慈溪一带的戏迷曾自带琴师来这里切磋技艺;上海戏迷回宁波扫墓,抽空也不忘到这里亮上几嗓子。

  于是我们决定去探访一下这个声名在外的戏剧角。果不其然,偌大的一个中山公园,走不了几步,远处传来一阵阵清丽悠扬的琴声。循着琴声往里走,就到了一个亭子相对集中的地段。几个人、几把琴,各占据亭子的一角。琴师将二胡往膝上一搁,整好弦、调好音,拉出一段前奏,就有人走到场子中间,拉开架势,咿咿呀呀地唱起来,且边唱边舞。这里的戏迷以老年人居多,偶尔也能见到年轻人的身影。

  大凡有琴师演奏的地方,必有戏迷上前一展身手。我们看到,一位大妈正有板有眼地唱着越剧《白蛇传》中的《惊变》选段,一伸手、一抬眼、一转身,抖出万种风情。一曲终了,围看的人群掌声四起。大妈叫陈珍英,已在市老年大学学了5年的越剧。像她这样平日里在老年大学学戏剧,闲时来戏剧角过过戏瘾的戏迷并不在少数。学得时间长的,上前献艺;时间短的,在旁哼哼,各得其乐,倒也优哉游哉。

  说了唱戏的问题,还有看戏这档子事呢。我们随机做了个调查,发现20个戏迷中,一年进剧场看3次以上的人有14个,而像陈珍英这样的铁杆戏迷,一年要看10场以上的戏。戏迷老李说:“很多戏最低票价也就20元,我们偶尔看看还是看得起的。遇到自己最喜欢的角来,那就算50元也是掏得心甘情愿。”

  城市里的戏迷,似乎有着一种底气十足的悠闲:有地方学戏,有地方唱戏,也有地方看戏。只是眼下,光是戏剧角这样的聚会,戏迷们已经觉得不过瘾,他们想化戏妆登台演戏。戏迷赵潭英扳着指头算给我们听:“社区里老人节的时候会叫上我们,还有广场活动啦,去敬老院啦,偶尔也会有我们的份,一年下来七拼八凑,能真正上台演个三四次已经很不错了。”末了,赵潭英叹着气说:“我们哪,这叫‘学无用武之地’。”

  近郊戏迷:对戏剧有着一种期待

  调查样本:近郊戏迷·鄞州区东裕新村

  几年前,搬入东裕新村后,下应镇六村、里段村、外段村等几个村的村民摇身成了“城里人”。周围的许多建筑、村民的许多观念都有了改变,但是爱看戏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

  东裕社区的党总支委员沈建华说,目前整个社区有常住人口4000多人,光是戏迷就有七八百口人。

  听说我们要去采访,东裕新村文艺宣传队戏剧班的成员早早地忙碌起来,随时准备亮上几嗓子。43岁的王宝娣演的是旦角,化上戏妆,穿上戏服,挺像那么回事。王宝娣打小就爱唱戏,原以为只是一己之欢,想不到有一天竟找到了“组织”。2002年,东裕社区成立了戏剧班。戏剧班成立后,每个星期总有那么两天成了戏迷们的节日,固定聚会。40多个人聚在社区活动室里,一起吹拉弹唱,交流经验。

  戏剧班没有专业老师,唱戏时的一招一式都是大伙边看VCD边琢磨出来的,于是多少显得有些生涩和僵硬。直到有一天,一个姓周的老年大学戏剧班的班长落户到了东裕社区,她的出现让这里的戏迷大开眼界:原来唱戏不止是一个人站着唱,还能联唱啊;原来唱戏不光讲究唱腔、动作,还得讲究表情啊。最让戏迷们激动的是:周老师还帮他们穿针引线,让他们上老年大学戏剧班学习。如今,每逢社区有什么重大活动,戏剧班的成员必定要上台亮个相。

  除了戏剧班的表演,每年社区都会请临海、三门等地的戏班子来搭台唱戏。“一年总有那么两三场吧。”社区里的文艺工作者包根祥说,“每到这个时候,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我们这里的人就是爱看戏。”

  包根祥老人把剧团分得很清楚:像宁波小百花越剧团、鄞州越剧团之类正规剧团叫“上档次的剧团”;像平日里来社区搭台唱戏的,那都是“杂剧团”。当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请请“上档次的剧团”呢?包根祥无奈地摇了摇头:“请个‘杂剧团’,演一场只要3000元。你要是请个‘上档次的剧团’,一场就要2万元。去年,社区狠狠心,花了6万元钱请了个正规剧团来连演3天。可等戏演完,大伙就心疼了:6万多元钱呢,要是请个草台班子,能看上多少天啊。”

  尽管东裕新村离宁波大剧院、逸夫剧院并不远,但这里的戏迷很少上剧院看戏。除了票价问题,很多人压根都不知道剧院在演什么戏。越剧迷王翠萍说:“上次茅威涛来宁波,他们几个在老年大学的人消息灵通,赶紧买了10张票。那天晚上,我还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地出去。当时我心里还想了一下:他们这是去干吗呢?”几天后,王翠萍终于知道这10个人是去干吗了时,她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知道了有啥用,人家茅威涛早已经走了。”

  王翠萍也知道有个宁波大剧院,从去过的人那里了解到的点滴信息,王翠萍努力在脑子里拼凑起一幅宁波大剧院的画面:“设备很好,舞台很大。人家演戏的时候,那水就像水,那船就像船……”提起“九戏节”,这里的戏迷一脸的茫然,似乎这个节日离他们很遥远。

  学生戏迷:对戏剧有着一种困惑

  调查样本: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

  在调查大学生戏迷之前,我们在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发了30份问卷调查,我们想知道,在戏剧日渐式微的今天,还有多少大学生在关注戏剧?调查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每年进剧场看戏的次数一次都没有的占了77%,只有1次的占了17%,对“九戏节”一点都不了解的占了76%,对当下校园戏剧的发展状况持无所谓态度的占了50%……这一连串的数字不由地让我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失去了这些年轻观众,戏剧的未来又该走向何方?

  对于这样的一个调查结果,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欣艺越剧社的原社长陆幼飞显得并不吃惊:“这很正常,很多大学生都没怎么接触过戏剧。”

  欣艺越剧社是2003年成立的,陆幼飞是发起人之一。陆幼飞快人快语:“当时考虑到学校里喜欢越剧的人比较少,招收社员时我们打出了‘免费入社’的招牌,结果就招到了40多个人。”但是,这个数字依然要比其他社团来得少,尽管其他社团都要交纳一定的入社费。

  越剧社的现任社长朱意告诉我们,社团成员有些出身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与戏曲结了缘;但更多的是自己听过一两出,便被迷上了。作为“无产阶级”一族,他们很少上剧院看戏,20元一张的票子,偶尔看几次还行,看多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买些戏曲光盘观摩观摩,看看浙江卫视的《戏迷擂台》,或是从网站上下载些吴侬软语的越剧,通过这些方法来解决戏瘾。

  在大学校园里,跳街舞被认为是时尚,玩轮滑被认为是活力,而唱戏则被认为是古板。这一点,陆幼飞也承认:“刚进校园那会儿,我不敢跟人讲我喜欢唱越剧,生怕别人对我投以异样的目光。不过现在不怕了,其实有些东西我们应该努力去改变,而不是简单地适应。”

  陆幼飞挺乐观,她始终相信:总有一部分人会被他们影响,从而爱上戏剧这门传统艺术的。陆幼飞说,去年学校的社团文化节的开幕式上,一出《典妻》让大伙如痴如醉,事后,他们在学校里发放了问卷调查,面对“如果有更多的时候让你走进戏剧、走进《典妻》你会参加吗?”这个问题,410个人中有185人选择了“非常乐意”,194人选择了“会”,21人选择了“无所谓”,只有10人选择了“不会”。“这说明大家不是不喜欢戏剧,只是戏剧对他们来说实在有些陌生。”对此,陆幼飞也有自己的看法:“所以说,精品戏剧应该经常上高校串串门。”

  “九戏节”,这些大学生戏迷都充满了期待,毕竟这么多精品剧目能够挑着看,这样的机会在宁波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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