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了解中国的老人

　　“政府和媒体是相通的。”美国亚洲协会前会长尼古拉斯·卜励德认为，二者都涉及到信息的接收和传播。应邀参加世界中文报业协会第38届年会并发表演讲后，这位资深外交官饶有兴致地讲起了与中国结缘的故事。

　　大使接任亚协主席

　　当这位69岁、满头银发的老人，骑着自行车在上海的大街小巷“探险”时，人们的眼光往往惊异大于好奇。“我是在感受这个城市和人们的生活。”尼古拉斯·卜励德慢条斯理地解释。他很讲究措辞，开起玩笑时也是一本正经。多年的外交官生涯，在他的气质上刻下很深的烙印。

　　卜励德1992年至2004年间担任美国亚洲协会第5任会长，去年退休。在此之前，他有34年职业外交官的经历，先后担任过美国驻菲律宾大使和美国驻巴基斯坦大使。美国有一个惯例：职业外交官从事的时间不得超过35年。于是，1992年总统竞选开始之前，卜励德辞去大使职务，当天就接任亚洲协会主席。“吃了一顿午饭，换了两个职位。”他笑着说。

　　“篮球外交”拉近关系

　　亚洲协会是美国一个民间机构，在亚太地区非常有影响力。协会的宗旨是拉近美国和亚洲间的了解，加强美国和整个亚太地区的民间交流。1999年，卜励德和同事们曾在上海博物馆举办了“洛克菲勒藏品精选展览”，邀请中国的艺术家到美国办展览。去年，亚洲协会和美国NBA联合邀请美国的体育明星和企业家访华。

　　“那不光是一个体育代表团。我们还告诉随团的美国人，上海哪些餐馆好吃，外滩的建筑有什么特色。”卜励德亲身感受过上世纪70年代的“乒乓球外交”，如今用“篮球外交”，可谓轻车熟路。

　　卜励德第一次到中国是1972年。当时他是尼克松“破冰之旅”代表团中一名年轻的外交官。就是在那一次，他就发现，骑自行车时和中国人聊天，是了解这个国家很好的手段。1974年，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出任北京联络处主任之前，曾咨询卜励德：“到中国后，第一件事做什么？”卜励德的回答是：买辆自行车。老布什真的这么做了。这也是卜励德至今津津乐道的一段逸事。

　　一路追踪中国变化

　　卜励德有两个“孙女”，都是领养的中国孤儿。他会说中文，读过中国古典名著，知道诸葛亮、曹操。他用政治家的眼光，从小说、历史故事里看出中国的社会结构。“这样才能了解真正的中国文化。”卜励德说，否则的话，只看到玻璃窗、摩天大楼，是不全面的。

　　“破冰之旅”后的30多年来，卜励德多次来到中国，有时一年来两三次，按他的话说，“一路追踪着中国的变化”。以前的上海，满城老房子，人很多，交通很差。“1990年浦东开发开放后，上海开始不一样了。”卜励德说。他曾来过新民晚报，站在文新大厦的落地窗前，他看到上海的历史和现在交织在一起——锦江小礼堂是当年中美《上海公报》签署的地方；周围有一片上海老洋房；高架蜿蜒从半空穿过，伸向看不见的远方……本报记者任湘怡

　　收到本报画家郑辛遥专门绘制的漫画像，卜励德笑逐颜开本报记者卫蔚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