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怀旧的鸡声_新闻中心

思乡怀旧的鸡声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20日06:57 四川在线-天府早报

■张德蓁　　清晨，雄鸡的啼鸣从楼下一户人家传来，朝阳未出，空气是那样清新，雄鸡拖长了腔调的那声声鸣啼，多么动听。　　在城市里生活，已经远离了鸡声，今天，楼下对面那一户雄鸡的长啼，令我的感觉中油然生出“亲切”。有过乡村生活经历的人，哪会陌生这雄鸡的歌声？就是刚才这一声鸡啼，它勾起了我对自己儿时生活的回忆，勾起了我对乡村种种情景的忆想。那时，家家养有一笼鸡，天要亮了，某家的公鸡叫起来，一呼百应，家家户户的公鸡也跟着唱起来，此起彼伏，整个村庄全落进了雄鸡们的歌声中。公鸡们叫时还玩着花样，故意在叫声收尾处来一个低回。那时，听着邻村隐约传来的鸡鸣，总让人有种特别宁静的心境。那年代，普通人家没有钟表，鸡的啼鸣就是报时的时钟，白天，鸡叫了，或是吃午饭的时候到了，或是午后该吃点心的时候了，或是天将要晚了，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读书人，出门赶路人，羇旅之人，报国之人，清晨，他们都是闻鸡而起。　　那时，乡村的暮色里，一群鸡围着鸡笼，咯咯着，跳上跳下，钻进笼，又从笼里出来，腾地跃上笼脊。公鸡伸着腿扑着翅膀，向母鸡们示爱。　　我读诗人克家先生的作品，知道他晚年时也有过与我同样的感受，他久居都市是听不到鸡叫的，一日忽闻雄鸡啼鸣，他立时陷入往事之中。事情真的如此，有过这样那样生活经历的人，离开那熟悉的生活久了，只要遇着一丝曾是他熟悉的生活的影子，这一丝一缕的影子都会将他抓住，并把他带回已逝的岁月，因而他就有了许许多多过去生活的回想。　　在我回想到的情景中，就有着这样的画景，那已是鸡叫三遍或第四遍了，我们醒了，外婆更是早早地醒了，我们贴在外婆的怀里，又开始央求外婆讲些过去的事情，或是再讲昨晚还没讲完的故事。那时，我们的父母还很年轻，我们姐妹兄弟四人，都是黄口小燕，全凭父母喂养，缀有雄鸡欢歌的生活虽是十分清苦，但那毕竟是我人生中的童年，童年哪会有多少人生的苦涩，哪会有多少人间的世故，可今天，我的耳边雄鸡的啼鸣已经绝响，昔日童年的我们也纷纷奔向老年，当年鸡声编织起的兄妹情谊的纽带已经松散，姐妹兄弟各有各的家庭需要操心，我们已经各人生活在各人的天地，我们兄弟姐妹们的儿女们，他们不再有雄鸡晓歌咏成的友谊，他们也开始各有各的家庭需要忙碌。　　那系有我生活往事的雄鸡的欢啼啊，我多么想留住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