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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台河矿难目击十米火球从井口喷出(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29日10:01 大洋网-广州日报

  

七台河矿难目击十米火球从井口喷出(图)

  矿友正在焦急地等消息。新华社发

  

七台河矿难目击十米火球从井口喷出(图)

  抢救人员轮流进入矿井援救,被困矿工亲属聚在矿井门外等消息。骆昌威摄

  

七台河矿难目击十米火球从井口喷出(图)

  被救矿工李军伟目前已经清醒。骆昌威摄

  

七台河矿难目击十米火球从井口喷出(图)

  被困矿工张晓伟的爸爸张循良趴在桌上悲痛抽泣。骆昌威摄

  本报特派记者刘彦广、柯学东、谢绮珊

  目击者

  爆炸强冲击波

  震死井口女工

  东风煤矿矿井爆炸,张循良是目击人之一。让他回忆当时的经过是残忍的,因为他18岁的独生子张晓伟当时就在矿井里,直到昨天还没有出来。爆炸发生的那天,是他儿子第三次下井。在接受记者采访前,张循良一直趴在桌子上抽泣,全身颤抖着。

  “爆炸时我还以为是地震了”

  张循良今年42岁,在煤矿的浴场负责保管矿工的作业服。11月27日21时许,在浴场上班的老张突然听到一声闷响,“那声音老大了,当时房子都摇动了,我还以为是哈尔滨真的发生地震了。”但是,张循良闻声向窗外看去,只见直径长达10余米的大火球从井口喷出,井口的一座平房随即被推平!“当时我脑子里也是‘嗡’的一声震响,我意识到井下出事了,张晓伟还在下面呀!”张循良疯了一般地跑到井口,可是那里已经是烟尘弥漫,张循良根本进不去。

  就在这时,张循良发现在井口开井车的女矿工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她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是鼻子和嘴巴出血,显然是被冲击波冲倒在地,震死了。”张循良说,“连井口的人都被震死了,这次肯定是煤尘爆炸。”

  18岁独生子第三次下井挖煤

  而讲到自己的儿子,这位42岁的东北汉子泪如泉涌,“我知道,晓伟肯定是没了,他才18岁呀”。据张循良介绍,几年前他家的负担特别重,父母都身患重病,花费巨大。才读初中的张晓伟去年7月份也下到矿井挣钱,那时他只有17岁。一开始,张晓伟干的是相对轻松的提煤车的活,一个月也能挣个600元。可张晓伟拿了工资后就去上网,花完了钱才重新下井。张循良说,因为儿子常常不请假就去上网,组长就要罚他200元的款,“这小子就不干了,宁愿去挖煤,爆炸当天才是他第三次下井挖煤呀!”张循良接受记者采访时,他妻子一直坐在窗台上痛哭。

  救援队

  半小时救一人累瘫救援队员

  昨天15时30分,记者赶到东风煤矿矿井,发现矿井口狭窄的通道里,分两排坐了近20位搜救人员,他们正等待着下井救援。从27日21时爆炸发生开始,这已是第十几轮下井救援了。“闪一闪,别妨碍救人!”现场负责人大声喊着。

  15时56分,井下传来发现两位生还者的好消息,让上面的人做好准备。

  15时58分,第一位生还者出来了!“叫什么名字?”井上登记人员放开嗓子问道。“徐胜!”一位救援人员气喘吁吁地回答。“不对,是冯胜,是冯胜”,背着生还者的人提出了更正。五个救援人员背着、抬着冯胜急速穿过进口走廊,直奔救护车。

  15时59分,第2位生还者被救援人员背出矿井。“叫什么名字?”“张军。”生还者自己吃力地回答。记者注意到,张军两眼充满血丝,吃力地瞪着,黑污的眉宇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16时02分,张军被抬上救护车,背他出来的矿友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汗水混着煤污顺着脸颊直往下流。这时,待命的另一队救援人员已经下井。据介绍,下井救援一次至少要30分钟。

  幸存者

  23名矿工走错方向生死未卜

  昨天下午5时10分记者赶往收治矿工的七台河市精煤公司总医院,医院的门外已经等了很多家属。

  记者来到高压氧气舱,从控制台监视屏幕上看到里面有5名刚刚解救上来的矿工,据门诊部主管护师陈志华透露,本次从井下解救出来的矿工约70名,矿工一般是由于混合气体中毒,目前多数病情稳定。

  四层内分泌科各病房40多个床位已经安排了被救矿工。47岁的李春雨是第一病房意识最为清醒的,他还能清楚地描述爆炸发生时的情况。他说,当时觉得电缆着火,随即有刺激性气味涌过来,四肢开始酸软,幸好身上带了毛巾,他急忙把毛巾弄湿,捂住口鼻,和同伴王殿和一起冲向井口,从井里到井口的路上他们看到有不少人倒下了,心里也很害怕,他们还试图救助一名倒地的矿友,但力不从心,最后他们两人用尽了力气爬出了井口。

  在烧伤科救治的51岁蔺善亮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蔺善亮是煤矿的瓦检员。当时他所在的井区有25名矿友,爆炸发生后井里一片漆黑,只有凭感觉找方向,他劝大伙跟他一起往外走,但是另外23名矿友在慌乱中选择了往井里走,他无法说服他们,只有一个矿友跟着他,平时熟悉的不过千米的坑道他们俩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蔺善亮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本来可以带这23个兄弟一起出来的,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家属

  家属连夜等待

  眼泪数次结冰

  昨晚,已经有近千名矿工的家属集中到了东风煤矿,大部分被安排在煤矿的大会议室里等待亲人的消息。据众多家属反映,在爆炸井区作业的矿工大多有着亲属关系,有的甚至是父子、兄弟共同作业。爆炸一发生,有的一家5口全部杳无音信。

  偌大的会议室集中了500~600名矿工家属,他们有的在发短信息,有的在打电话,不断地打听着亲人的消息。会议室各个角落不断地传来哭泣声,矿工丁文昌的妻子王萍说,她现在既想从工作人员嘴里听到丈夫的名字,又不敢听到丈夫的名字。因为每报出一个出井矿工的名字,都代表着矿工的两种命运———生还或死亡。

  矿工丁文昌今年42岁,但已经有22年的矿龄了,27日晚上很晚还没下班,妻子王萍就意识到他出事了。王萍说,他们一家全靠丈夫一个人支撑,两个儿子还在读中学、上面还有一位86岁的老母亲。“他只能在矿井下干到退休,因为我们没有其他办法。”王萍说。

  据陪同王萍来矿里的家属说,王萍从事发当晚就一直滴水未沾。在东北的寒夜里,她一直呆在矿井口等待,流下的眼泪几次结成了冰。王萍对记者说,她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矿里等,等着人家说丈夫从矿井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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