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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秋雨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29日12:00 新闻晚报

  灰褐的水,轻波,简易的红色灯笼一串串地点缀着这南方的秋色。秋雨淡雾里用灰青、枯黄涂抹着悠然的景色,木船载着游客,游客们边聊、边赏阅着岸边流动的风景,茶坊的窗间见了他们也是一景。那脸上溢满了对异乡情调的兴致。瞬间,就随船走马观花而去了。

  茶坊设在巷间民居的二楼。掌柜是一位态度柔和的南方居家女人,随意地操持着这茶坊的生意。放好雨伞,攀那很陡的木梯上了二楼。茶坊不大,四张茶桌长相、肤色各不相

同,原先定是有不同用处的。茶坊的南边一个木制的阳台,小而精致。朝北一扇对开的雕花木窗,俯望河道。精巧古旧的小阳台隔着一条常见的江南窄巷,临着街对面一家老字号的米行。站在这纤巧的阳台,米行那积满尘埃的招牌,似乎伸手可触。

  选了这窗边的茶桌,许是有水,且景致开阔的原故。两边的房屋,中间的石桥,石桥的倒影波光粼粼;桥下、石阶边的水,轻缠着、拥舞着,起了微澜,把映在其中的一条条直线剪断、弯曲,混合着那原本灰调的秋色,似神来之笔的泼墨彩绘。那橘红的、明黄的落叶浮在水面,随那乌棚船的来来去去,或旋转,或游动,为这画儿点缀了灵动的生机。

  得了这样的茶坊,要感谢那忽来的雨。洋洋这家伙是不爱静的。与我在一起时,她总是蹦来跳去,说个不停。异乡忽来的雨让她没了选择,只得随了我的意愿。踏进这小茶坊的那一瞬,洋洋突然就安静了,变了个人似的,这东北桓仁冬雪般的女儿,忽儿却有了江南秋色的清愁。

  江南,白墙、黑瓦、灰水、褐桥,淡淡的雾里,似有似无地演绎着秋日的柔美。那老旧的装束难掩骨子里浸满的清秀,不染一丝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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