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蔗卖蔗的老人家

　　图／文本报记者何建文

　　日前，有媒体报道望牛墩镇今年种植的甘蔗将获得好收成，蔗农们喜上眉梢，将甘蔗装车运往市场出售，销售持续火热，以杜屋村最为典型，非常成功。于是，记者亲自来到了望牛墩镇杜屋村，看到蔗农们低弯着腰，骑着满载甘蔗的三轮车，往市场里赶。

　　最让记者惊讶的是，骑在车上的蔗农几乎都是50岁以上，更多的是60、70来岁及更老的。这群本该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的老人家，整天忙碌在蔗林和卖蔗的途中。看上去很疲惫的蔗农老杜心情很复杂，甘蔗丰收，他深感欣慰，但是快80岁的他，还得把蔗一条条砍下来，骑上两个小时的车，拉到镇外的市场去卖。

　　望牛墩甘蔗林面积约380亩，杜屋村占了绝大部分，该村的甘蔗田，灌溉条件比较好、水源充足，甘蔗长势十分好。几乎每个家庭都有蔗地，人均种植甘蔗的比例在东莞也算是非常高。由于本地市场容量有限，老人们都要骑车把蔗拉到万江、中堂等更远的市场去卖。老人们都觉得种蔗很辛苦，实在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才会年纪这么大了还种蔗。

　　老杜白天一般都在卖蔗，卖到下午4点来钟，如果收获好的话，可以骑着空车轻松回家，要不还得把蔗拉回家。那天见到老杜，慢慢地骑着空车回村，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看得出他忙碌一天已经非常疲倦了。老杜说，要回家睡睡才行。每天卖完蔗后，他都会到蔗地上看看，除蔗壳几乎是每天的工作。黄昏的蔗林很暖和，老杜赤脚站在凳子上除蔗壳，身穿单薄陈旧的T恤，衣服上粘满甘蔗污痕，还开了几个洞。与甘蔗的挺拔鲜明对比，老杜驼背的身影，在光影斑驳的蔗林中舞动。

　　老杜一直沉默，深沉的皱纹，紧锁的眼神，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安享晚年的幸福日子到来。老杜无奈地说：“我这把年龄还要种蔗实在是很辛苦，但是不劳动就没得吃了。”他说，每月只有一点老人金补贴，其余的就只靠老两口卖蔗了。孩子要养家庭、供孩子读书，同样有困难。种蔗之苦、卖蔗之累，是老杜最深的感受。

　　老杜说，种蔗几十年，每年几乎都要卖5千条蔗。他每天都要割百来条，第二天凌晨5点钟便拉到市场上卖。据政府一人员说，最近有一蔗农骑车途经一路口，不幸出了交通事故。真为这些蔗农的安全捏一把汗，不过蔗农始终要卖蔗，始终要生活。

　　甘蔗的香甜在小村静静地飘溢，向往甘蔗般甜蜜的生活，成了很多像老杜这样奔波的老蔗农一个遥远又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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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甘蔗的挺拔鲜明对比，老蔗农驼背的身影，在光影斑驳的蔗林中舞动。

　　透过蔗壳间，一位老蔗农在静静地眺望着。

　　天色已晚，甘蔗还有很多没有卖出去，老人家很疲惫也很无奈。

　　本该是安享天年的老人家，还要在蔗林中忙碌，毕竟是年纪大了，劳动时要紧紧握住甘蔗作支撑力。

　　老蔗农每天都要割百来条，第二天凌晨5点钟拉到市场上卖。

　　种蔗实在是很辛苦，但是不劳动就没得吃了。老人家对种甘蔗有太多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