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市场化配置资源的新天地

　　———天全县深度推进矿业秩序整顿工作

　　2005年，地处二郎山下的天全县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洗礼。

　　这是一场抓整顿、挽回国有资产流失的保卫战。

　　这是一场反腐败、治理经济发展环境的攻坚战。

　　“关键在干部，要害是利益。”高屋建瓴，掷地有声。

　　遵循省委“三个转变”的战略部署，天全县委、县政府在雅安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经过历时半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反腐败工作、矿业秩序整顿和资源变资本工作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价值几个亿的矿山、水电站重新收归国有，进入市场配置；10余名违法犯罪分子被立案查处，绳之以法；数十名公务员幡然醒悟，退出非法利益格局。

　　一时间，天全干部群众无不拍手称快，欢庆的鞭炮响彻空谷，喜悦的礼花映红了夜空。

　　“从加快小康社会建设步伐，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高度来看，发展是硬道理，反腐败也是硬道理。开展矿业秩序整顿，坚持市场化配置资源，解决国有资产流失问题，是建立公平竞争的经济秩序，优化健康有序的经济发展环境，维护群众利益，促进社会稳定，推进和谐社会建设的关键所在。”

　　天全县委书记向辉礼从实践中得出的体会，是对天全近年来深度推进“三个转变”工作的深刻总结，它包含着十分丰富而生动的内容。

　　简短的话语背后，是一幅惊心动魄的生动场面……

　　“国资”流失触目惊心

　　天全县的国有资源、资产清理和推进矿产、水电等资源的市场化配置，始于2004年。

　　天全县是个人口小县、资源大县。全县人口15万，幅员面积2400平方公里，拥有优质矿藏上百种，可开发水电资源80多万千瓦。

　　但是，由于长期政府配置资源，天全“抱着金饭碗讨口”，财政穷，百姓不富，长期跳不出“富饶的贫困”这个怪圈。

　　出路何在？希望何在？天全县新的领导班子开始了深深的思索。

　　“优势在资源，希望在资源，后劲是资源，腾飞的动力也是资源。”为了激活资源、富民裕县，去年县委、县政府决定对国有资源资产进行清理，大力推行矿产、水电等资源的市场化配置。一招活，全盘活，资源的市场化配置，当年就为天全财政带来超过2亿多元的收益，相当于过去8年财政收入的总和。

　　然而，这仅仅动了可配置资源的“表皮货”。

　　2004年元旦，天全县级领导班子成员赴甘洛县学习矿业秩序整顿经验，紧接着，天全县根据雅安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部署，开始了深度推进矿业秩序整顿工作。

　　2005年5月，市委、市政府派出的矿业秩序整顿工作组进驻天全，与县委、县政府相互配合，展开整治。随着整治工作的逐步进入，大量案件线索和干部群众反映表明，前两年，在国有资产处置过程中，少数腐败分子与不法业主暗中勾结，造成巨额国有资产严重流失，手段之卑劣，社会影响之坏，令人触目惊心。既有企业管理者利用手中的权力和管理上的漏洞贪污、侵占、拖欠、盗窃国有资产，更有个别国家公职人员与县里不法业主串通一气，结成非法利益同盟，大搞暗箱操作。他们或假借期股激励内部出售之名，将国有资产化公为私；或将国有资产低价出售；或高值低估、恶意竞卖，大肆侵吞国有资产。

　　昂州煤矿，位于天全昂州河。数万年的衍化，使这里出产的煤矿具有无烟无硫发热量高等独特品质，是全国稀有的煤炭品种，素有“中国第一无烟煤”之美称。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年产30万吨的煤矿，作价仅有526.2万元，国家所占份额为51%，在其余49%的份额中，当时的煤矿负责人张国荣个人就占有63万元。

　　2004年，经过评估，其采矿权和部分固定资产价值高达4000万元。在公平公开公正的拍卖中，以7030万元的高价成功出让，购买方还将在两年内再投资1.4亿元，建成一座年产2万吨煤质活性碳的加工厂，其附加价值不可估量。

　　两相对比，差距之大，令人震惊。

　　矿山资源如此，水电企业更为严重。在国家三令五申禁止出售电站的情况下违规操作电站出让。白沙河电站、龙门电站、龙池口电站、交脚河电站、宁康电站等国有电站，据初步测算，流失国有资产金额在8000万元之上。比如，白沙河电站评估价为1724万元，当时在企业改制中出让价仅为1300万元，且有600万元拖欠缴入县财政4个月之久；今年收回后公开拍卖价为2610万元，为原出让价的1倍多。又如龙门电站，当时负责企业改革的个别领导与公司负责人串通一气，利用手中的权力，恶意做低企业净资产，将1200万元的净资产按债务处理，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而龙门公司仅出资671万元就套走三个电站，价值过亿。

　　凡此种种，发人深思；反腐清障，势在必行。县委、县政府和市“矿序”整顿工作组认为，国有资产出让过程中的腐败问题不仅造成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而且使一些不法分子和腐败分子一夜暴富，进入市场经济中以强凌弱，富而再富，扩大贫富悬殊，既扰乱了经济秩序，又造成很大的社会不公，给社会稳定与社会和谐带来严重影响。

　　“腐败是整顿和规范矿业秩序、优化经济发展环境、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最大障碍，是群众反映最为强烈的问题，整顿必须首先反腐。”县委、县政府下定决心，坚决严肃查处各种违法案件，严厉惩处腐败分子，保持党员队伍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确保清理整顿工作不走过场，推进经济的健康发展和和谐社会建设。

　　于是，一场艰巨的反腐败斗争和清理整顿工作双管齐下，迅速展开……

　　密切配合立体攻坚

　　2005年2月17日，乍暖还寒。

　　天全县城区第一小学。早上8时刚过，操场上人头攒动，县级党员领导干部，首批参加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59个部门的1000余名党员佩戴金黄党徽，精神抖擞，接受县委组织的统一考试。

　　“你认为影响天全改革、发展、稳定大局的突出问题有哪些？”

　　“你认为当前天全广大人民群众最不满意、反映最强烈的突出问题有哪些？”

　　“天全县国有资产处置过程中是否存在国有资产流失？”

　　考场上，一个个敏感的现实问题，考验着党员的党性。

　　答案很快集中上来：“当前影响天全改革、发展、稳定大局的突出问题，就是天全经济秩序不顺。”

　　“群众最不满意、反映最强烈的突出问题，就是官商勾结‘一夜暴富’形成的贫富悬殊。”

　　“流失严重！”

　　面对“有无国有资产流失”这一问题，95%的党员的回答斩钉截铁！

　　掩卷无语，沉思无言。

　　“抓住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和矿业秩序整顿这一有利契机，深层次解决影响天全改革、发展、稳定大局的突出问题，全面理顺事关天全发展的政治、经济、社会秩序，向党和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决策既定，立说立行。一场多“兵种”协同作战、全方位推进的立体攻坚战在二郎山下全面打响。

　　县资源变资本领导小组迅速成立，熟悉业务、精通政策的十多名工作人员集中办公。煤矿清理工作组、非煤矿山清理工作组、水电资源清理工作组、其他资源清理工作组相继成立，并迅速展开工作。资源状况、配置过程、经营现状、政策规定……一个个资源点的全部资料被迅速收拢，一整套完整的资源档案相继形成，为全面推进整顿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雅安市矿业秩序整顿天全工作组也随即进驻天全。“清查矿山务必全面、准确，整治秩序务必依法、科学。”一进入天全境内，他们就给自己定下了明确的工作原则。

　　矿山矿点大都地处人迹罕至的高山深谷之地，除了企业业主，有的连当地乡村干部都没有到过现场，更不清楚具体情况。针对这种情况，工作组决定进行一次拉网式的全面清查。清理之时，正值夏秋之际，时而狂风四起，暴雨如注，时而烈日炙烤，闷热难耐，有时还夹杂着跨方、飞石或路基塌陷等危及生命安全的自然灾害。他们从不放过对任何一处矿山点的调查，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到现场核实的机会。海拔3000多米的高山，他们去了；步行四五个小时的深谷，他们去了。就这样，凡有矿点的地方、有线索的地点，工作组都一一进行了调查核实。先后完成了对6宗没有任何基本资料的矿权的清查，发现了前期相关资料中没有任何记载的矿权8宗，清理遗漏采矿权10个、探矿权2个，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详实资料。

　　随着清查工作的逐渐深入，个别矿山业主为了保护他们的不法利益，虚增投资、虚列成本，企图获取政府的高额赔付。为了准确摸清业主真实的投资情况，县国资公司与矿管部门一起，不顾山高路险，不惧恐吓威胁，一竿子插到矿点，现场逐项核实，先后核定业主虚列成本近千万元。在此基础上，他们严把办理程序，严格工作流程，为全县70余宗资源、资产建立了规范完整的档案。

　　“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面对高潮迭起的整顿工作新局面，县司法机关领导掷地有声。作为保驾护航的中流砥柱，他们与矿业秩序整顿小组工作人员一起，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以扎实而细心的行动，发现了一个又一个具有重要价值的案件线索。

　　突出重点全力突破

　　曾几何时，说起龙门电力有限责任公司，天全人几乎无人不知。但说到这家公司如何一夜暴富，人们便不得而知了。

　　然而，当历史的车轮转到2005年的初秋，当反腐的利剑撩开其实并不神秘的面纱时，人们终于看清了巨额资产形成背后的真相。

　　让我们从头来看看他们的“发家史”。

　　2000年，国务院办公厅下达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电力工业体制改革有关问题的通知》（国办发[2000]69号），其中第五条明文规定“目前除按国家规定程序审批的资产重组、电站出售、盘活存量项目外，停止其他任何形式的国有电力资产的流动”。但是，2002年7月，原国有电力企业天全县白沙河林业集团总公司法定代表人秦天林，与他人经过策划，伙同原分管经济工作的县委副书记罗开清，将该公司投资2233万元建成的龙门电站资产划出671万元卖给以他为主组建的民营企业天全县龙门电力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龙门公司”）；划出1200万元国有投资转为龙门公司的债务，暂定12年还清；划出250万元以期股转让方式卖给秦天林等国有电力企业领导成员，分3年付清，但约定先行使股权后一年付款。

　　2002年10月，龙门公司以龙门电站和尚未购买的国有龙池口电站资产作抵押，在县信用联社贷款1700万元，加上龙门电站的发电收入，以2000万元价格购买了龙池口电站。

　　2003年8月，龙门公司又以龙门电站和龙池口电站的电费收入1428万元购买了国有企业交脚河电站。

　　事实上，民营企业龙门公司的股东仅出资671万元，就获得了价值上亿元、年电力销售收入近2000万元、纯利润1500万元的3个国有优质电力资产的全部产权。

　　“仔细审查这家公司组建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出，这其中存在着诸多违法事实。”谈到龙门电力公司发展史，王春能律师一一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第一，越权审批出售国有电力资产。根据《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出售国有小型企业中若干问题意见的通知》（国经贸中小企[1999]89号）、《国务院办公厅关于电力工业体制改革有关问题的通知》、《关于继续贯彻落实国务院有关精神暂停电力系统职工投资电力企业的紧急通知》等相关文件的规定，龙门公司所属电站均属越权审批的项目。

　　第二，协议转让电站资产签订的转让合同未经批准，合同未生效就将电站移交受让人。根据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国资改革[2003]37号文“严格执行国务院有关规定，凡违反国办发[2000]69号文件有关规定的投资和交易活动一律无效”之规定和最高人民法院相关法律解释，龙门公司取得国有电站是以协议方式转让，这些转让协议全都没有报经政府审核批准。龙门公司股东秦天林等人以自然人名义向国资公司交纳了671万元购买国有资产，但他们既没有以自然人名义，也没有以龙门公司名义与国有资产产权持有人签订出售协议并将出售协议报经上一级人民政府批准。在没有有效出售合同的情况下，受让方就全部接收并占有了国有电站资产。

　　第三，国有电力企业领导成员违反公司法的禁止性规定，投资组建自己的公司，经营与其任职的公司同类营业。秦天林作为原国有白沙河林业集团总公司负责人，组建龙门公司并担任董事长和总经理，显然经营了与他们所任职的国有公司的同类业务。他的投资和经营自己公司的行为同时具有违法性。

　　第四，将1200万元国有资产投资形成的股权转债权，违反了国有企业出售作价和付款的规定。根据国经贸中小企[1999]89号文件的相关规定，国家不允许将国有投资形成的股东权益转为债权，更不允许分多年付款。而天全县出售龙门电站时却将国有投资1200万元转债权，并约定12年还清；又将250万元国有股以期股转让形式转让给国有电力企业领导成员，分三年付清转让款，但明确约定受益人先行使股东权。这样的“运作”使受让人用671万元出资达到了年电力销售收入近2000万元、纯利润1500万元的目的。

　　第五，出卖人与买受人之间存在明显的恶意串通行为。买卖双方夸大资金缺口，夸大龙门公司的担保风险，瞒报工程进度，迫使县政府作出转让决策。与此同时，他们还夸大项目工程的不确定因素，动摇其他竞买人决心，人为设置不平等条件，故意刁难其他竞买人，迫使其他竞买人退出等。

　　公平自有人心。事实上，就在龙门公司套取巨额国资事实真相暴露之前，人们早有猜测，但是对其又奈何哉？！

　　2005年8月5日，雅安市矿业秩序整顿天全工作组对天全县煤管局以白条形式在煤矿乱收费的情况进行查处。在检查煤管局财务时，发现煤管局财务管理十分混乱，不仅收费项目繁多，而且私设多个小金库，销毁会计凭证。种种迹象表明，这其中必有隐情。

　　针对这种情况，工作组采取果断措施，封存帐务，保全证据，并展开对相关人员的调查。在雅安市矿业秩序整顿督导组的统一领导下，专案组本着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夜以继日地开展工作，对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疑点都进行了认真分析、仔细排查。随着查处工作向纵深拓展，工作组终于全面掌握了龙门公司董事长秦天林销毁公司会计凭证，并与原分管经济工作、巨额资金入股龙门公司的县委副书记罗开清暗中勾结，违背县委政府的决策，违法转让国有电力资产等相关事实，原县政协主席、原煤管局局长、原农机局局长、原昂州煤矿总经理、原白沙河林业公司总经理等一批贪污、受贿、权力入股矿山，介入非法利益格局的腐败分子浮出水面。

　　案件触及到了县级领导干部和在社会上有相当能量的“重量级”人物，反腐败斗争变得复杂而又尖锐。

　　一时间，清理与反清理，进攻与反扑的斗争达到白热化。利用互联网编造谎言恶意炒作县委书记、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越级上访、利用个别媒体记者编写歪曲事实的文章和制作影像混淆视听，更有甚者甚至威胁恐吓，扬言要出资30万元“买下”县委书记的人头。不法业主与黑恶势力蠢蠢欲动，拼命反扑，甚嚣尘上！

　　“开弓没有回头箭！”

　　面对黑恶势力、黑色经济的垂死挣扎，面对落后势力的疯狂反扑，天全县委、县政府和市矿业秩序整顿天全工作组及市纪委、市检察院、市反贪局派驻天全专案组在雅安市委政府的坚决支持下，以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政治责任感和无私无畏的精神，顶住压力，排除干扰，全力推进案件查处和整顿工作。

　　“清理整顿，已不再是一场简单的经济工作，它已经转化为一场党和人民群众同天全黑色经济和邪恶势力的政治斗争。”

　　“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在斗争最激烈、最艰苦的时候，中纪委、省纪委领导同志和雅安市委书记侯雄飞同志对天全反腐败斗争给予了有力支持。市委常委、副市长、市矿业秩序整顿督导组组长李伊林多次坐镇天全，现场指导，使案件迅速取得突破。

　　很快，一系列相关的重大团伙经济犯罪案件被查处，一批腐败分子相继落马。目前，在立案查处的涉案人员中，包括县处级干部1人，正科级干部6人，副科级干部3人，机关工作人员3人，国有企业负责人3人，国有企业管理人员3人。

　　深入推进依法规范

　　熟悉天全的人都知道，天全地处四川盆地西沿、二郎山东麓。这里山川秀美、生态良好。大自然慷慨的馈赠，给天全留下了蕴藏丰富的宝贵财富，使这里当之无愧地成为川西地区不可多得的生态资源宝库。

　　但更多的人也知道，天全是“贫穷”的，丰富的矿产和水电资源并没有成为市场争宠的“宝贝”。一些矿山证照不齐，业主私挖私采；一些以不正当手段取得矿权的业主，缺乏足够的资金，没有成熟的技术力量，破坏性的开采既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又造成资源的极度浪费；硅石矿、硫铁矿、页岩矿等非煤矿山多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高山，超范围开采、违章作业现象十分严重。

　　矿山企业如此，其他经济领域同样存在类似的问题。

　　在国有企业改制后的资产处置中，个别国有企业巨额资产一夜之间落入私人腰包。而以开采发热量高达7000-8000大卡无烟优质煤为主的昂州煤矿在推向市场前却屡屡受阻。一些效益良好、运行正常的电站，贱价出让，更令人不解的是，当时的决策者还对购买者实施了配股“激励”。

　　一边是丰富资源开发的热潮滚滚，一边却是资源市场化的踯躅徘徊。

　　何去何从？人们把关注的目光投向县委、县政府。

　　2004年3月，遵循省委、省政府大力推进“三个转变”的战略性思路，县委、县政府提出了“实现市场配置资源和干部退出非法利益格局”两大终极目标，下定决心，要用“市场”和“法制”两大法宝，给混乱的经济秩序以“规”以“矩”。

　　至今，人们仍清楚地记得，大渔溪硫铁矿由380万元起拍，最终卖到980万元，第一锤敲响了市场化配置资源的前奏。同时也记得，在天全县昂州煤矿拍卖现场，当竞买者的号牌一次又一次举起，当拍卖师的报价一次又一次升高，当以7030万元一锤定音时，全场400多干部和群众激动地站了起来，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拍手叫好。

　　市场配置资源基础性作用的发挥，使资源内在价值进一步显现。昂州河煤矿———这处昔日评估仅有数百万元的国有资源，最终以高出评估价3400万元成功出让，其价值比几年前的评估价高了20多倍。随后，鱼泉石灰矿以1050万元的高价整体出让；硫铁矿、页岩矿、硅石矿、电源点等一大批国有资源、资产相继高价出让。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天全成功出让国有资产38宗，1年时间实现资源转化收益近2.3亿元。

　　活生生的事实，让天全人深刻领略到“市场”、“规矩”魔术般的内涵和无限魅力。

　　今年，一场触及全县各个优势资源的清理工作全面铺开。不到一年的时间，28个未经招、拍、挂的非煤矿山得到依法规范，2个私挖乱采的非煤矿山被清理出来，30个非煤矿山得以彻底治理。3家资源枯竭、不具备国家安全生产条件的煤矿被依法取缔，19个保留矿权但运行不规范的煤矿被勒令整改，处置到位率达到99%。

　　“目前，全县25家煤矿企业手续齐全，证照规范，煤矿行业进入前所未有的良性发展轨道。”新任县煤管局局长程炳辉坦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截止11月底，全县资源市场化配置就实现收益9800多万元。尚有12个非煤矿权、4个电站将陆续推向市场，预计拍卖后可挽回国有资产1个亿以上。”天全县委常委、副县长、资本工作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高平兴奋地说。

　　共享成果还利于民

　　去年5月以来，天全县委、政府大力度地推进资源向资本的转变，出让国有资产收益达3亿元。

　　财力骤增，钱花何处？

　　县级有关部门，对2001年以来因企业改制资金短缺而一直无法兑现给企业职工的相关费用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核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些年来，县内企业改制过程中遗留问题诸如解除用工合同经济补偿费、养老金、医疗费、丧葬费、抚恤金以及前期股本金等相关费用竟需要8000多万元，化解乡村债务需要6000多万元，而化解县级债务则需高达1.5亿元的资金！

　　“把钱花在基层、花在群众身上，让全县老百姓都享受到改革的成果！”县委、县政府领导态度坚定，决心果敢，“该给群众的，一个也不能拖，一分钱也不能少！”用于解决第一次企业改制中1606名下岗工人现实困难的3700万元专款到位了，用于兑付供销社股本金、安置改制企业职工和兑付原民工工资的2239万元到位了，解决改制企业职工安置的3650万元到位了，用于保护上千户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群众梦寐以求、投资近千万元的思经防洪

　　堤资金到位了。

　　“把钱花在松包袱、保运转、谋发展上，让全县经济社会发展轻装前进，进入快速通道。”基于此，偿还政府债务的1765万元到位了，偿还企业银行贷款3100万元专款也到位了，用于教育卫生文化等社会事业欠债的基础设施建设费5000万元也陆续到位了。

　　春风又度二郎山。

　　谈到盘活国有资源、资产对山区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县长李维余感慨地说：“市场配置资源，不仅为天全经济的发展积聚了财力，也有力地加快了天全和谐社会的建设进程。历史会告诉未来，今天天全的反腐败和资源整理整顿工作，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康成经纬文易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