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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月光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1日14:32 新闻晚报

  五年前背着一包行李和梦想独身来到这座城市,走出出站口的一刹那既惊喜又茫然,一口深呼吸后,我成了陌生人群中的一份子。

  五年打拼,欢笑过,流泪过,彷徨过……最无法忘怀的是搬家,每次我都在别人匆匆向家赶的时候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

  第一次搬家是被房屋中介“武装”请出门。当时以为很好找工作,便毫不犹豫付给中介一个季度的房钱外加1000元押金住进公寓里,接下来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找到份工作,等刚有个喘息,又该交房租了。中介是那种只认钱的主儿,不容我有任何解释,行李把整个出租车塞得满满的,好心师傅载着我兜了大半个城市,最后在一家地下旅馆前停下。

  旅馆入口像一个通往异幻空间的门,我没有勇气选择退路。当老板指着一个不足五平方米的“角落”告诉我租金、水电费及安全等事项时,我冲了出去,掬一捧阳光先美美地洗把脸。以后每天我潜伏下来,用心思考。用指尖在电脑上继续编织未来,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无网络”,朋友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地下室的天是晴朗的天,我的心灵却一刻没能享受到如沐春风之意,更没有“夜阑卧听风吹雨”之感,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年,复又重见天日,后来遇上要牵手一起走过一生的女友。女友与我有着相似的背景,同是来自乡下长于农村,她可以为我的一段经历流泪也可以在深夜打电话告诉我感冒了。期间换工作需要搬家,天冷时想暖气必须搬家,拉近与女友之间的距离也得搬家……这样一年里基本上辗转3-5个地方,每次搬家看到半小时前还温暖舒适的房间转眼一片狼藉,心头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今年春季女友答应我的求婚。入冬我们按揭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家,当拿到钥匙那刻,我和女友都兴奋得紧紧抱在一起,任泪水在对方脸上幸福地流淌。我的新家在顶层,不仅有超大露台,还有令我魂牵梦萦的烟囱。每个月夜站在露台上看炊烟像蝴蝶一样飘舞,月光就洒我一身衣裳,就有种熬到“出头之日”的惬意被压抑多年的惆怅,一下子被晚风疏通了,被大雪感化了,被雨露收买了,被偶尔飞过城市头顶的候鸟留住了。作者:□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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