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头老胡去讨薪

　　一天天临近岁末了，气温很低，没有几个人愿意出门。对于来自四川的老胡来说，冬天似乎格外寒冷。

　　13日，记者跟老胡走向工业北路的小旅馆。“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说。”他有点灰心。老胡来自四川乡下，今年他带了40多个人来济南做外墙活儿。4月，历城一家建筑公司与他签了合同，工程一直干了两个月。没想到，还没等结算工钱，签合同的负责人就卷款消

　　“我们知道这不合理，但是没办法。”老胡满脸无奈。自从碰上欠薪以后，“没办法”就成了他成天挂在嘴边的话。前前后后在两家公司和主管单位之间跑了几十趟，老胡累得没了精神头。满以为今天能有个结果，但是过去后被保安拦在外面，说领导不在。

　　工人们住在一个四川老乡开的小旅馆中。他们包下了其中三间，每张单人床上都挤着两个人，身上盖着床薄被。知道老胡又白跑了一趟，大家默不作声地想心事。

　　“真没想到这么冷。”有人谈起天气打破了沉默。由于天冷，活儿没法干了，他们从工棚中搬出来，早早打点了行囊准备回家，没想到连盘缠都拿不回来，只好暂时栖身在这里。持续的严寒让这些初来北方的四川人不敢出门，白天只能蜷缩在房间里。大家每天只是吃馒头、喝点开水对付着，等着拿到工钱回老家，就能美美地吃上顿麻辣烫。

　　老胡扳着指头算账，一天的房钱大约100块，已经一个星期没交了。本来房间有土暖气，但是开着每天要多交10块，大家不舍得，只好扛着挨冻，有两个已经冻感冒了。即使这样省着，剩下的钱也只能撑两三天。“出来干活的总不能回头向家里要钱吧？”他们说。

　　“还得去一趟，看看他们领导回来了没有。”下午3点，老胡裹紧身上的旧夹克，再次出门。步行500多米，又倒了两趟公交，记者跟老胡来到了开发商办公室门口。值勤的保安说，领导还没回来。老胡跟他磨了几分钟，另一位工作人员出来说，领导临时有急事出差了，三天以后才回来。

　　老胡只能怏怏地出门，严寒中，他奔波在路上。摄影/李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