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为反恐”凸现听证困局

　　李劭强

　　在广州地铁线网票价方案听证会上，乘客代表卢晓 对“地铁员工的3名直系亲属可以免票”的规定提出质疑。对此，广州地铁公司总经理卢光霖的回答颇出人意料。他的正面回应是：免票是为了反恐，那些享受优惠的亲属可以在危急时刻充当义务安全员（今日本报第14版）。

　　免费是为了反恐，这样的荒诞理由根本不值一驳。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更为关注的是，堂堂的一个公司老总，何以在严肃的场合抛出如此滑稽的解释？原因或许还要复杂，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位局长的眼中，听证会缺乏被尊重的分量。所以，他可以以谎言和笑谈回避人们的追问，而不会感到难堪与羞涩。

　　也就是说，“免费为反恐”的荒谬回答，其实只是言说者对听证会轻视的一个突出表现。如果他们把听证会看成是事关其利益的庄重场合，就决不会无畏地拿自己的形象开玩笑。而这种不屑的轻视恰恰凸现了听证会在当下的一个困局：在力量对比失衡的情形下，听证会并不能真正成为观点表达和利益博弈的舞台。有关部门之所以举办听证会，其目的只是表现其开放和民主，而不是且听且思，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要改变这个困局，就必须加大听证会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加大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为听证会注入制度的力量。惟有用刚性的制度为其正名，为其护航，才能促使“听证于民”向“决策利民”的转化。二是为听证会注入民意的力量。必须对参加听证会的成员构成做出科学的规定，以保证所听之意来自民间，来自多数。对于决策部门来说，需要习惯这种开放态度导致的激烈听证，甚至是意见分歧，因为这才是听证的原样和意义所在。

　　其实，就算那位负责人给出了更为妥当的解释理由，在困局中生存的听证会依然难以获得实际的成效。因为，听证会之所以被看重，不是由于所听者的谦逊，而是由于其本身力量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