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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19]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6日11:31 新文化报

  思念依然无尽

  ——回忆父亲

  满妹 著

  北京出版社

  在胡耀邦同志诞辰90周年之际,我们把胡耀邦的女儿满妹撰写的《思念依然无尽——回忆父亲胡耀邦》一书献给读者朋友。书中翔实地记述了胡耀邦同志最后的岁月,作者情感蕴积多年,和泪而成此书,字里行间流淌着女儿对父亲的无尽思念。

  假如我能挣扎着活到那一天,我没有别的什么请求,就有一条,我来坐在一个角落里,只要给我那么一两支烟,就可以了。我想那个时候,坐在台上的是为我们伟大祖国的四化贡献了力量的人,我向他们表示祝贺……

  ——胡耀邦

  为了提高部队战斗力并迎接全国胜利,父亲认为,必须提高干部战士的政治和文化素质。他针对野战军运动战流动性大的特点,创建了流动铅印车,坚持出版印刷自编的《前卫报》,及时传播陕北总部对战争形势的评述,印发连队教育讲话材料,有效地提高了干部战士的思想政治水平。他还亲自写文章,帮助和谷岩编写了《革命军队三字经》。后来由陈明编辑,邓拓作画,先在四纵队,后由晋察冀军区政治部出版。战士们在战争间歇中读着“中国人,四万万;有好人,有坏蛋;为人民,上前线……”这样的《革命军队三字经》,不但学习了文化,提高了阶级觉悟,也逐步树立了作战立功和为革命献身的革命人生观。

  1947年3月19日党中央主动放弃延安时,四纵正在河北深县休整。消息传来,部队议论纷纷,人心有些浮动。为此,纵队党委召开全纵队连以上干部大会,父亲站在一张八仙桌上,声调高亢地一口气给大家讲了好几个小时。他说:“胡宗南占了我们的延安,这没有什么不得了,党中央、毛主席还在陕北指挥我们作战。今天我们暂时放弃了延安,明天获得的将是全国的胜利,那就了不得了。同志们,让我们多打胜仗,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

  20天后,晋察冀野战军发起了战略性大反攻,集中第二、第三、第四纵队,打响了正太战役。三个纵队连克正定、栾城、井陉,直出娘子关,歼敌35000余人。6月中下旬,四纵又连续参加了青沧战役和保北战役。

  保北战役刚刚告捷,父亲就被调到郑维山任司令员的晋察冀野战军第三纵队当政委。到三纵队后,第一仗是9月2日夜间打响的大清河战役。然而,这一仗打得不太理想,歼敌5000余人,自己伤亡6000余人。

  由于对敌人兵力估计不足,又逢连天暴雨,敌人据堡顽抗,我参战各纵队战斗艰难。就在各纵队久攻不下时,敌人20个团的机动兵力星夜驰援赶来。为避免陷入敌人合围,晋察冀野战军司令部命令各纵队撤出战斗。

  几十年后,郑维山对这场战斗撤退时的情景仍记忆犹新。他在书中写道:

  一些战士说:“别人都在前进,而我们却在撤退。”一些干部甚至说:“肉还没咬上一口,门牙倒给打掉了。”胡耀邦政委和我斜躺在一辆马车上,满天星斗,草丛里的虫子叫个不停。我们心里真不是滋味。这话老在我心里打转,真让我丧气。打了胜仗,部队一下子就情绪高昂,神气起来。可要是一仗没打好呢,谁见了谁都有三分火。干部战士的这种极端情绪,确实是会削弱部队士气的……我记得,胡耀邦当时也在沉思什么。我低声对他说:“开个会怎么样?”他想了一会儿说:“总部可能希望总结一下这次战役,我们先听听大家的反映,在党委会上把这事儿研究一下。”

  那晚宿营时,父亲和郑维山收到野战军司令部转来的毛泽东起草的中央军委电报:

  此次大清河北战役歼敌一部,虽未获大胜,战斗精神极好,伤亡较多并不要紧。休整若干天,按照该区具体条件部署新作战,只要有胜利,无论大小,都是好的。

  一个月后,为策应东北民主联军的秋季攻势,晋察冀野战军再出保北,围城打援,在唐河以北地区用六个旅包围了国民党老资格的第三军,从而打响了清风店战役。是役,郑维山与父亲率三纵的七旅、八旅与二纵五旅、冀中军区独立第七旅在徐水东北阻击南援之敌,以保证野战军主力的南线围歼。四个旅成弧形展开浴血抗击,像堵铁壁横亘,使得三个师、一个旅和一个战车团的援敌未能南进一步。

  陆击正酣,野战军首长急电三纵:“为确保南线歼敌,阻击保定敌人南援,特调第七旅星夜南下,由胡耀邦同志带领,与19日晚先期南下的独七旅协同,在保定与方桥之间布防。”

  这场恶仗从19日晚打到22日上午10点多钟,三纵打得很艰苦,最激烈时连旅长、团长都上了阵地。我军防线始终固若金汤,成功地配合了南线部队全歼敌人第三军主力,俘虏抓了11000多人。

  战斗结束后,父亲给在张家口工作的母亲写了一封信。在晋察冀野战军期间,父亲戎马倥偬,很少给母亲写信。因此母亲至今还记得那封信的内容:“战斗很激烈,战士们也打得很英勇。我托马克思保佑,还没什么事。但子弹是不长眼睛的,牺牲流血很难免……”

  1947年11月6日,晋察冀野战军挟清风店大捷之威,再次集中九个旅的主力,就势发起石家庄战役。三纵与四纵分别担任石家庄西南和东北方向的主攻,总攻发起后,三纵八旅二十三团只用六分钟便撕开了突破口。敌城防线刚被突破,父亲就迎着纷飞的弹雨赶到八旅指挥所。此时敌人在四辆坦克的掩护下拼命堵截,突击连连续打退敌人七次反扑,战斗异常惨烈。

  父亲在电话里向郑维山讲明战况后,说:“我要到前面去看看。”

  郑维山急了,喊道:“老胡,你待在八旅就行了,前面太危险!”

  父亲说:“不要紧,我看看就回来。”放下电话就去了主攻团,指挥先头部队与敌人展开巷战。

  这场殊死的攻坚战整整打了七个昼夜,终于迫使敌守备司令刘英缴械投降。

  此役歼敌24000余人,拔除了敌人在华北的战略要点,使晋冀鲁豫解放区与晋察冀边区连成一片完整的大根据地,对华北地区的战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石家庄是解放军在解放战争中夺取的第一个大城市,它的攻克为此后我军继续攻占敌人大中城市提供了宝贵经验,被朱德总司令员誉为“是夺取大城市之创例”。

  国民党保定绥靖公署主任孙连仲为此丢了乌纱帽,由远在绥远的傅作义接替他的指挥权。可傅作义上任不到两个月,又被一纵和三纵联手重创其王牌部队第三十五师,歼灭其新编第三十二师和第一O一师。

  三纵与兄弟纵队相互协同,纵横冀东,打了一系列胜仗,成功地将傅作义部队主力吸引在关内,减轻了东北野战军的压力,使辽沈战役得以顺利打响。

  连载·人物传记 {19}(新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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