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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空余时间多了,我还会重拾文学梦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7日09:50 南方日报

  新晋院士曾益新在《自然》、《自然遗传学》等国内外权威杂志发表多篇论文,但他仍不满足——

  等空余时间多了,我还会重拾文学梦

  本报记者张蜀梅

  核心提示

  昨日,中科院公布了新当选的51位院士名单,中山大学的曾益新教授和华南理工大学的吴硕贤教授翩然上榜。

  今年42岁的曾益新院士是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主任,是一位优秀的学科带头人,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133篇,其中在SCI收录的杂志发表57篇,包括NatureGenetics两篇、Nature一篇,这些论文被SCI收录期刊引用952次(作为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的论文被引用521次)。其对鼻咽癌遗传易感性的研究成就,是近年来我国在重大、复杂性疾病基因组研究方面的一个重要成果,”NaturePublishingGroup”发布新闻称之为鼻咽癌研究的突破性进展,并被评为我国2002年医药卫生十大科技新闻和中国高校十大科技进展。

  今年57岁的吴硕贤院士当年以福建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清华,从本科到博士,是中国培养的第一位建筑学博士。他系统提出城市交通噪声预报、仿真及防噪规划的理论与方法,在这一研究领域做了开拓性工作,特别是使用简洁公式计算混响场车流噪声问题,较好地解决了20多年未能解决的问题。吴硕贤还是国际上建立了城市街道扩散声场计算模型的极少数研究者之一,他提出厅堂响度评价新指标和计算公式,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他还承担了包括杭州东坡大剧院、广东科学中心、广州第二少年宫、中山文化艺术中心、广东歌剧院缩尺模型试验研究等50余项工程的声学设计和其他工程的建筑设计。

  这是一次长达两年的对话。尽管曾益新院士在成为院士之前就已经赫赫有名:在《自然》、《自然遗传学》等国内外权威杂志发表多篇论文。说实在的,找他做一个对话是绝对应该的,但是,一向低调的曾博士都婉言谢绝了。

  昨日,作为中国科学院新鲜出炉的院士,怀着一颗喜悦的心,他终于接受了记者的电话采访。

  院士原来是文学青年

  记者(下称“记”):曾院士,恭喜你晋身中国科学院院士行列,听说你当年选择学医还有段故事?

  曾益新(下称“曾”):其实最初我是不喜欢学医而喜欢文学的。我们这批人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看了很多样板戏、高大全的小说,就做起了作家梦。(笑)不过后来高中分班因为成绩好,给分到理科班了。后来考大学的时候父母就帮我报了医学院。

  记:自己喜欢这个专业吗?

  曾:老实说开始不喜欢,成绩很差,平均分大概只有60多,有些还要补考。

  记:为什么会这样?

  曾:因为那时候我仍然沉迷在自己的文学梦里面。写诗,写小说,读历史,读哲学。

  记:作家梦什么时候才彻底破灭的?

  曾:直到我写的那些作品都被退稿,没有一篇得到好的认可,便觉得此路不通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学医吧。三年级以后,我的成绩就非常好,都是90分以上,而且我的英语成绩在毕业考试的时候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后来考进当时的中山医科大学,就真正下决心从医了。

  在美日留学真正学会“认真”二字

  记:从1992年到1997年,你在日本和美国求学,几年时间在国外漂泊,肯定有很多感触。

  曾:确实是。比如说在做学问方面,日本人那种努力工作的认真劲儿对我影响就很大。东京的交通不方便,同事们基本都是坐地铁上班,为了避开人流高峰,很多人都是早上5点钟就起床,一天下来,晚上9点多才下班,一个个都是工作狂。而且他们做事非常认真,做事非要一遍遍地检查,什么都非做到完美不可。

  记:跟这样一帮同事在一起,自己也非得努力认真不可。

  曾:是这样子的。美国虽说和日本是两种文化,但是勤奋的精神是相同的。我到美国刚下飞机,我的导师开了一辆吉普车来接我,他说别小看这辆“丑八怪”,下大雪别人不能去上班的时候,他却能天天开着它坚持上下班做研究,就这样抢时间“抢”出了一篇文章,是20世纪生命科学领域中被引用最多的10篇文章之一。

  记:勤勤勉勉五六年,收获应该不少。

  曾:在日本期间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抑癌基因,发表了一篇重要文章。在美国发表的论文比较多,主要是在《自然》(《Nature》)和《自然遗传学》(《NatureGenetics》)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在《自然遗传学》上以第一作者发表了一篇抑癌基因的文章,在《自然》上也以第三作者发表了一篇文章。

  加入实验室“国家队”

  [1997年回国后,曾益新主攻鼻咽癌,2002年在《自然遗传学》上发表了一篇关于“鼻咽癌的抑感基因定位”的文章,去年,在他和同事的努力下,肿瘤生物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落户于肿瘤防治中心。]

  记:很多读者可能对国家重点实验室了解不多,建成这么一个实验室意味着什么?

  曾:国家重点实验室简单讲就是“国家队”,在某个领域里面承担国家重点项目和重要的科研任务,它代表一个国家的最高医疗水平,参与国际竞争和科研创新。国家会重点支持,当然也提出一定的要求和组织管理准则。

  记:现在有多少个大学有国家重点实验室?

  曾:在广东省,医科我们是第一家。我们在1999年建成了广东省重点,2001年成为了教育部的重点。之后科技部才根据我们的条件立项,向全国公开招标评这个实验室。

  “海归”赞叹国内大小环境

  记:留学的时候在著名杂志上发表不少文章,应该说在那边的学术前景会很不错,但你还是回国了。

  曾:确实,记得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原来在日本的导师写e-mail给我,说我回到中国“是一种浪费”。

  但是,其实你看我现在的科研,我的文章还能发到《自然遗传学》上,在美国,这在很多实验室都是不可想象的,只有非常著名的大学才能在这样的杂志上发论文。很多国外的朋友给我写信祝贺,说你在中国的实验室能够做出这样的成果,非常不简单。

  另外在医院的建设管理方面,也有所成就,现在我们医院不管是规模还是环境,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记:这么看,你对回国之后的发展还是很满意的。

  曾:应该说现在的情况比我原先预想的还好一些。我觉得不管是在一个地方工作还是生活,好不好要看大环境和小环境。

  现在大环境是很好的,国家发展很快,我记得1997年我们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空气污染啊,脏乱差啊,这些年都整治得很好。国家政治稳定了,经济发展,环境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科技投入越来越大,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国家经济发展不起来,没有大量的资金投向经济领域,你再聪明,你实力再强也做不了什么。

  记:小环境呢?

  曾:如果小环境很糟糕,一天到晚搞政治斗争,那就麻烦了。现在我们中山大学,得到了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学校领导班子也是开拓进取,营造了比较宽松的教学科研环境,教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很关键的。像我们,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书记找校长,学校特别支持学者教授开展自己的事业,包括我们这个国家重点实验室,书记和校长几次特地跑到北京去,做了很多的工作,我们在下面干事情,再苦再累,也有干劲。

  记:但是确实也有不少“海归”派回国后,事业不如意。

  曾:这要看自己能不能转变观念和思维。如果还是抱着国外的那种观念去要求,那就会觉得很不适应。

  在飞机上读文学作品,是一种享受

  记: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曾:我会更加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记:都是关于鼻咽癌的吗?

  曾:是的。关于肿瘤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我会进一步把鼻咽癌的发病原因找到,找一些具有临床应用价值的诊断标志物和治疗靶点。

  记:这需要多久?

  曾:这已经够我几十年研究的了。美国预言2015年可以找到根治癌症的办法;英国癌症研究学会说,攻克癌症还需要两代人的努力。

  记:任务还很艰巨。

  曾:是的,任重道远,不能停歇。

  记:你曾经钟情文学,现在还在努力吗?

  曾:现在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经常在空余时间读文学作品。比如,每一次坐飞机,我都会带上一本文学作品,在飞机上阅读,也是一种享受。

  记:那你还写小说吗?

  曾:现在想写都没有时间。等我空余时间多了,我会重拾旧梦!

  记: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并祝你成功!

  图:

  新晋院士曾益新。严亮摄

  曾益新向瑞典友人介绍科研情况。严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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