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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顿:生长在长沙的一棵樟树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7日09:53 南方日报

  何顿推出《我们像葵花》的姊妹篇《我们像野兽》

  何顿:生长在长沙的一棵樟树

  作家面对面

  文/曹建泉

  就在昨天何顿突然说:我决定戒牌了。这意味着阅读和写作是他日后生存的基本方式。两年前的夏天,湖南经视台《城市语文》栏目拍何顿,作为何顿的朋友我也被捉了去。导演要我对着镜头讲一句关于何顿其人其文的话,我想了想,说:何顿就如生长在长沙土地上的一棵樟树,他之所以能四季常青,完全是将根深深扎入这片土地中的缘故。

  何顿属狗,今年47,但外表仍显得年轻力壮。爱剃板寸头,常穿唐装;还有叼烟眯眼且用眼角觑人的习惯,让人以为他是个武师,不敢相信他是个作家。但比起年轻时他桀骜不驯的个性算是温静了不少,这当然与他浸淫写作有关。世上只有两件事是他觉得要认真对待的,一是写作,二是打麻将。写作改造和钳制住了他的野性,而打麻将则是他宣泄、疏通和化解好斗本性的另一条渠道。有天他对我说: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传统了,简直有点民族主义,是不是人开始老了?我回答说你是个写小说的,你不把主义放在民族上能写出《抵抗者》和《我们像葵花》?我觉得一个好作家,他的写作冲动与视角总会身不由己地去关注和书写自己民族的部分历史。何顿正是一位这样的作家。或许目前人们尚未这样觉得,但多年后必为历史所指正。读了他的近作《我们像葵花》后,我更有理由这样认为了。

  我是在电脑上读完何顿的新作《我们像野兽》的,此前我很少在电脑上读长篇小说。原因有二:一是长时间面对视屏这个发光体,眼球受不了。二是总觉得读铅印字和读视屏的文字感觉不一样。何顿在电话里说,我这部小说写得很猛的,发给你看看。作为朋友,我当然只好打开电脑,眯着眼睛看。不料一坐下,竟离不开了,接下来时而叫绝时而大笑,这种阅读快感先前只在读王小波时有过,只是王小波已英年早逝,何顿还威猛地活着。

  而何顿所说写得好猛的,自然是指书中的性描写。果如何顿事前的担心,此书稿成之后,有几家出版社都建议何顿对某些章节进行删节,何顿自然不肯。直到稿子到了长江文艺社的编辑手里,此书才得以出版。问世后,立即引起很大的反响,至少长沙的各家报纸不是转载便是在访谈或评介,而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同时,何顿自己却受邀跑到武汉大学去为此书专题讲座、签名售书去了。

  《我们像野兽》无疑是何顿的第一部长篇《我们像葵花》的姊妹篇。如果说《我们像葵花》以“董存瑞,十八岁,参加革命游击队,炸碉堡,牺牲了”结尾,来象征一代人的理想和精神幻灭的话。《我们像野兽》则接踵而至地以铁锤般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物质社会的画面。没有了信仰没有了精神追求的社会中空,很快为金钱至上的观念所填补,人们在物质社会中所暴露出的兽性的一面也就更为本质了。

  此书的几个主人翁都是学美术的大学毕业生,当他们的理想和追求幻灭之后,转而将对艺术的激情和创造力用于对金钱的追逐上时,一切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对他们来说都荡然无存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现今世界这样的人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何顿花重墨把这些人一个个揭示出来,在我看来不是他对此津津乐道,而是他对当下社会公德的某种担忧。当然,何顿没有在他的小说中扮演成道学家大发议论,这正是他的妙处。何顿骨子里并不钟情于这群不道德的人,我并没在小说的行文中读到何顿对这些人大加赞赏。他让王军去做和尚,让黄中林死于非命,细心的读者一定能读出何顿的好恶来。应该说,何顿是有忧患意识的,在他小说的结尾处,他把目前中国社会贫富悬殊的问题用一种“杀戮”的方式呈现给读者,真很令人深思。如果说杨广、黄中林他们身上有些“兽性”的话,刘伢子、邓伢子和胡伢子是不是更加“野兽”了?!何顿就曾经说过,无知让人可畏。《我们像野兽》无疑是何顿扔到当今文坛上的一枚重磅炸弹。

  就在昨天何顿突然说:我决定戒牌了。这意味着阅读和写作是他日后生存的基本方式。两年前的夏天,湖南经视台《城市语文》栏目拍何顿,作为何顿的朋友我也被镜头捉了去。导演要我对着镜头讲一句关于何顿其人其文的话,我想了想,说:何顿就如生长在长沙土地上的一棵樟树,他之所以能四季常青,完全是将根深深扎入这片土地中的缘故。

  何顿简介:

  1983年何顿毕业于湖南师大美术系,当中学教员。1984年停薪留职。1985年在《芙蓉》发表第一篇作品。然后沉寂,其间收到编辑退稿信“建议写你熟悉的生活”。1990年从事装修行业,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一边督促工人“叮叮咣咣”地搞装修,一边苦读《百年孤独》。1993年发表中篇小说《生活无罪》于《收获》杂志,开始引人注目。

  1993年:《生活无罪》

  1995年:《我们像葵花》2001年:《荒芜之旅》

  1990年代末,评论文章《“晚生代”与世俗关怀》、《新市民小说》分别将何顿归入“晚生代”与“新写实”代表作家,后者称其“将日常粗鄙的现实写得生机勃勃,充满了真实的动感”。2000年参加电视节目《湖南名人本色何顿访谈录》,结束语为“文学的圣光钳制住了他的野性”。2001年接受《南方周末》专访,自称《我是好作品主义者》。2001年出版长篇《荒芜之旅》,讲述了一个拥有硕士学位的书商从长沙黄泥街奔向北京的故事。

  2002年:《抵抗者》)《浑噩的天堂》

  2002年1月出版长篇小说《抵抗者》,一个胆小怕事,懦弱老实甚至有些猥琐的湖南乡下农民,在抗日战争中,由被动的“抵抗者”成为一位令人尊敬的英雄。2002年出版长篇小说《浑噩的天堂》,探索人性的同时,有意识地以“黄家镇”为背景开展他的故事,并称“福格纳一生都在写那块邮票般大小的故乡,我也要为自己寻找一个这样的地方。”新作《物欲动物》,即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1995年发表长篇小说《我们像葵花》,主人公冯建军作为中国社会原始积累时期社会底层人物的代表,其生活经历引起多数同龄人的共鸣,并以长沙方言的运用与地方风情的描写确立其写作风格。

  1996年《太阳很好》、1998年《丢掉自己的女人》入选“中国当代情爱伦理作品选集”。1998年出版长篇小说《眺望人生》。1999年出版《荒原上的阳光》。

  张艺谋、杜宪先后买下其《就这么回事》、《我们像葵花》的影视改编权。

  文/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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