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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番景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0日09:52 重庆晚报

  方言究竟有多少种?恐怕难有一个定论。大的范畴不用说了,同属一个县乡,河这边与河那边,塬上与塬下,气象迥然不同。福建人讲话,如坠云中;到了江浙一带,夫妻俩聊天,你以为是在吵架;遇上两个四川小姐妹摆龙门阵,叽叽喳喳,语速极快,像鸟儿一般欢唱。方言代表一个地域,一种隐性的认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是这个意思。

  我有一个朋友,老家在东北,暑假期间,回去住了两个月。到了九月底,重返西安

,从火车站出来,挡出租车,司机问去哪?朋友说土门。“土门远得很,给三十吧。”司机望着朋友,斩钉截铁,不容商量。朋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回去两个多月,说东北话说惯了,急忙换成此地话:“伙计,你再别胡来哩,我就是土门长大的。”司机脸一红,打起表走了。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饮食起居,情感交流,最细微处的转承启阖,方言的表达最为贴切,最为传神。我的父母也是东北人,因为环境的关系,虽然从小在西安长大,但陕西话说不好,也听不真切。有一回去乡下,在村口问路,一位老汉指着前方说:端走。我当时给蒙了,后来再一琢磨,眼前豁然开朗。端就是直,由此到彼叫两端,也就是起始的地方。而作为口语,“端”比“直”不知高明多少倍,生动形象,掷地有声。陕西方言中类似的例子俯拾即是,譬如圪蹴、酝酿、瞀乱,无不透露出文化的底蕴,悠远而绵长。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秦声与粤调,一南一北,霄壤之别。

  广东人说“白话”,咿咿呀呀,拖着长腔,几乎在每一句话的后面,都加上个“啦”字,韵律感极强。我在深圳生活过几年,面对广东“白话”,如闻天书,一筹莫展。有位朋友应邀从西安来深圳讲学,老友相见,不亦悦乎。我去学校盘桓了几日,相谈甚欢。一天中午,朋友讲课归来,扔给我一支烟,笑着说:终于落课了。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朋友批评我入乡未能随俗,在“白话”里,落就是下,等一会儿,咱们还要落去“呷饭”,“呷”就是吃,慢慢“呷”啦。有人研究后得出结论,说客家话、闽南话最接近中原古韵,再想吟诵唐诗宋词,得由此入手。这对于我这种口笨舌拙的人而言,无疑是个坏消息。

  崔敏(西安)

  网络编辑:翁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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