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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分“红学”与“红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0日12:21 新闻晚报

  《红楼梦》永远是一本常读常新的书。一个民族拥有自己经典的人物形象与传奇故事,常常以多种形式留存在本民族的文化时空中,其中最重要的形式就是本民族经典的文学作品。正如莎士比亚戏剧之于英国人,是他们民族文化的构成因素一样,曹雪芹的《红楼梦》也是中华民族情感模式的组成部分。

  “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系列讲座在央视“百家讲坛”播出,引发收视热。刘心

武用探佚的方式,“揭秘”秦可卿身世之谜、元春的原型之谜,死亡之谜等,环环相扣的情节让观众感觉如同在听一部侦探小说,勾起了大众深究《红楼梦》的欲望。刘心武将演讲稿修订补充后结集出版《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第一部,引发红学家对刘心武“揭红”的声声讨伐。声讨的力度迅速将此书推进了图书畅销榜的行列,同时也带动了有关《红楼梦》图书的出版热。最近东方出版社又乘胜追击推出了《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第二部,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了王蒙评点《红楼梦》(增补版)。图书市场上“红楼热”迅速升温。由此本报记者采访了上海社科院的研究员陈克艰先生,听他条分缕析《刘心武揭秘红楼梦》。

  相关链接一:《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第一部内容简介

  此书是刘心武揭秘红楼梦讲座第一讲至第十八讲的演讲记录文本。刘心武的第一、二讲概括地介绍了红学,也是表明他的研究是在前人奠定的基础上进行的。第三讲至十三讲重点揭秘秦可卿的身世之谜,第十四至第十八揭秘贾元春的原型之谜,死亡之谜。

  相关链接二:《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第二部内容简介

  一边是红学家对刘心武“揭红”的声声讨伐,一边是刘先生笔耕不辍地继续创作。终于《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的第二部于近日正式出版上市。在第二部中,作者将第一部未曾解开的谜团一一破解。继第一部中的“秦可卿之谜”、“元春之谜”等内容后,作者将研究范围扩展至更深广的层面,其中包括妙玉等其他金陵十二钗的命运之谜、贾宝玉人格之谜、黛钗婚配之谜、情榜之谜等。

  记:以您的学养,请您分析《刘心武揭密红楼梦》的可取之处?他的问题在哪里?

  陈:刘心武先生对《红楼梦》的解说十分有趣,极富想象力,所以能吸引人。他的想象是以逻辑为筋骨的想象,颇能自圆其说,有些矛盾之处,也可以继续设想种种可能性来弥缝。问题出在,刘先生自以为他的全套设想是在从事历史“考证”,都是曹雪芹身世和家世中的史实,这就涉及所谓“学术规范”的问题了。以历史考证的“规范”来衡量,刘先生的多数“考证”是算不上考证的,站得住站不住脚还在其次。

  刘先生多年来细读《红楼梦》,与周汝昌先生频繁商讨,在理解上颇具历史意识,以小说家而言,十分难能可贵。他也有一些很聪明的观察,如《红楼梦》第三回林黛玉初进荣国府,见到的对联和题署,刘先生看出是从王士祯《居易录》里记载的康熙废太子胤礻乃一副有名的对子化过来的,十分敏锐。又如,小说中与贾宝玉交好的北静王,刘先生看出是乾隆儿子永王容与康熙儿子允禧二合一的化身,相当合理。但是,说贾元春、秦可卿实有其人,一乃乾隆之妃,一是胤礻乃之女,二人的离奇故事是曹家“中兴”和再次败落的根由,所有的依据则无非是《红楼梦》文本中几条完全可以另作解释的所谓“逗漏”,就不能不说是想象太过丰富的小说家言了。

  刘先生从事的是“以小说证史”,这事情实在是极其艰难,遑论成功,但刘先生做得太轻巧,说得太容易。这里有三个层次,小说文本,作者的构思,和历史事实;文本中即使是事实的成分,要据以认识历史,也须考虑中间已经过了作者构思的加工。刘先生显然是混淆了后两个层次,因而从文本中引起他兴趣的“逗漏”,一下子跳到“史实”层面。其实,刘先生更多是在探索曹雪芹的构思,例如他要根据前八十回的伏线重写各个人物的结局。

  记者:一边是刘心武先生呼吁红学研究应该是一个公众共享的文化空间,一边是“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胡文彬在媒体公开指责刘不遵守学术规范,他的所谓揭密是对神圣红学的一种侮辱,您的看法呢?

  陈:刘先生的演讲大热,围绕他的“红说”形成了一种热现象。老实说,红学界人士的群起而攻之,也是热的表现和成因之一。另一方面,刘先生若因支持者众多,便以为其新说也获得了坚强的支持,那也未免有点自我陶醉;学术上一种新说的成立,只能从证据、从符合学术规范来检验,而不是支持者的多少。高阳先生也是小说家,他的“红楼一家言”就是放在红学界人士的论文中,也属于高水平,没有人因为他写小说就怀疑他,剥夺他的红学发言权。

  “红学”这门学术确实有其特殊性。胡适以后,通过搜集版本和相关文献(包括档案、实物)资料,用严格考证的方法,提出和研究问题,成了红学的主流;胡适喜欢讲治学方法,且常常以“红学”为例讲。但超出方法规范之外、比较随意的“红说”,也始终为大众喜闻乐见,从来没有绝迹过。两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本可以相安无事,并行不悖,甚至还可以互相启发。俞平伯先生有言,《红楼》是“梦魇”,红学是“诨名”;以考证派红学的大师,并不将“红学”看得太死,俞先生的宽容态度值得学习。致于刘心武先生说红学是“公众共享的文化空间”,我意也应该从严格红学与随意红说的区别、并存、互补上来界定。作者:□撰文 王雪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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