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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道(13)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6日12:30 新闻晚报

  十三、一个叫邢小丽的女人

  崔钧毅带了张梅赴会。一会儿,周重天来了,他和他的助理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主席台上。接着进来的人,让崔钧毅吃惊起来,鹰鸿股份总经理薛军、佳丽华集团总经理汪政、华钦水泥总经理王大贵、美铭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于飞等是他认识的,还有几个却不认识,这些人怎么都来了,难道周重天今天要挑破大家的关系,撕破脸,开一场鸿门宴?

  周重天看大家来得差不多了,道:“今天请大家来开一个特殊的会。”说着,他看了看手表,挥手让自己的助理出去,“你去把她领进来。”接着,崔钧毅看见邢小丽被领了进来,邢姐看起来气色不错。邢小丽进来以后,主动和各位打招呼,显然她有点吃惊,到场这么些人她可能没想到。但是,她立即镇静下来,给不认识的人发名片。她是久经阵仗的,这种场合对她来说,不难对付。

  周重天并没有等大家和邢小丽打招呼交换名片完毕,便打断了她:“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处理点私事。这个女人,你们大多数都认识,昨天晚上,她对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说着,他打住了,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抽起来。大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纷纷看着他,有的以为周重天是要宣布喜事,要和邢小丽结婚,转头看邢小丽,却见邢小丽面孔煞白,呆在那里。

  “你们大多认识这个女人。”周重天接着说,他突然操起烟灰缸向邢小丽身后的墙上砸去,“你们说,我是什么人?会要这个破烂货?她要我今天回答她,好,刚才就是我的回答。”

  崔钧毅感到血在往头上冲,看着邢小丽,他眼冒金星就要炸了。他想,只要邢小丽哭出来,他就冲上去,给周重天一顿老拳。周重天,不就是凭着自己有那么点臭钱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糟蹋一个人?邢小丽望望他,脸上没一点表情,他不知道邢小丽在想什么。

  周重天接着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天请你们,是想请你们做个证,这个女人,以后上海滩上有谁敢搭理她,就是和我周重天过不去,我要她在上海滩呆不下去!”

  崔钧毅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再坐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收了桌上的东西,走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他纷纷出来了。他不能再看邢小丽的脸,他不愿意这个女人受这样的侮辱和伤害,他得更快一点离开。

  他听见身后,周重天要邢小丽承认自己是贱女人,他拿出一把钥匙:“这是一幢别墅,只要将来孩子生下,确实是我的,它就是你的了。但是,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一个下午,崔钧毅都心乱如麻,得做点什么。他打电话约邢小丽,晚上8点去外滩18号7楼,他要送一样礼物给邢小丽。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可是面对这个女人,

  这个帮助过他,看着他在上海成长起来女人,他觉得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

  晚上8点,邢小丽进了外滩18号。他却在徐家汇教堂里,但是隔着无数的高楼大厦,隔着几乎整个上海,他远远地能看见邢小丽,还穿着上午的那套衣服。邢姐是特别注重打扮的人,她平常是决不会把白天上班时穿的衣服穿到晚上的约会上来的,但是,今天,她没有换衣服,他不敢出面,他怕看见邢姐憔悴和虚弱的一面,邢姐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是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的。

  他看见邢姐从底楼大厅右拐,电梯的门铃响了。邢姐进了电梯,电梯只能到6楼,出了电梯还有一层。正对着电梯出口,服务员们放了一块牌子,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崔钧毅先生包场”。迎宾小姐领着邢小丽上楼。屋顶上,只摆了一张桌子,桌上点着蜡烛,酒水也备好了。邢小丽问:“怎么只有一张椅子?”服务生说,包场的先生说,“只要一张。”邢小丽看见,桌上放着一只梅瓶,里面是玫瑰花,再看四周,全是玫瑰花,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毅啊,到底还是年轻。”

  她给崔钧毅发短信,“你给我送的礼物呢?是这些鲜花吗?”

  崔钧毅回短信,“对面,在浦江对岸的玻璃幕墙上。”

  这时,她看见对岸的玻璃幕墙上出现了一行字,“我爱你”,那字太大了,江岸边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见,接着那三个子下方出现了,“嫁给我”,最后,六个字同时消失了,一下子出现了八个字:

  邢姐我爱你嫁给我邢小丽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嫁给崔钧毅。想到即使是在求爱的时候,崔钧毅还在喊她“邢姐”,她就知道这不是爱情,可能是感激、是亲情,但不会是爱情。浦江对岸的“邢姐———我爱你———嫁给我”还在熠熠闪光,可是她不能,她得回去了,这个怯懦的崔钧毅,为什么不显身呢?邢小丽的眼睛里有泪水了,服务生问她要什么,她说,“帮我叫车吧。”

  崔钧毅,他在远处,用自己的内心,看见了邢小丽脸上的泪水,他看见邢小丽出了外滩18号,一辆大众出租车把她接走了。这个女人,这个他非常尊敬又非常爱的女人,没有给她回短信,也没有电话邀他上楼,而是在看了他的求爱信,那高高的悬挂在浦江对岸的求爱信之后,默默地走了。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了。这个女人,她是多么地自尊啊,她不允许别人对她的感情里有丝毫的怜悯,丝毫的其他杂质。她宁可忍受屈辱,也不能忍受怜悯。

  徐家汇教堂里,莫里哀神甫把一只十字架挂在崔钧毅的胸前说:“孩子,你到底看到什么呢?”

  “我看到一个善良的女人被羞辱。她几乎走投无路!神甫。”

  莫里哀神甫却说:“孩子,我只看到了你身上的愤怒,却没有看到你的怜悯!”

  崔钧毅说:“我要做雷霆,我要做审判者!”作者:□葛红兵 东方出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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