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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快乐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1日08:58 东方早报

  余在思 中国香港责任编辑 魏英杰 刘景 单雪菱

  新年已至。不久之前有圣诞节,稍后又有农历新年。在这些节日里,我们都会彼此问安送暖,祝福的话自不可少。

  在刚过去的圣诞节,友人说,大家好像都说“圣诞快乐”。的确,这几乎跟春节讲

“恭喜发财”一样普及了。我想了想,回应说:现在的社会以至世界不快乐,所以我们会多说“快乐”,这是一种愿景、一种祈求,但更可能是一种自怜。

  试问谁会已经拥有还“要更多”呢?我看,除了资本主义的无穷欲求外,很难有其他的了。而这种资本主义式的无限索求,如百事可乐的宣传口号“AskforMore”一样,愈喝只会愈想喝,但当中喝着什么,没有多少人去理会。

  左翼学者齐泽克在《易碎的绝对》一书中,曾就喝可口可乐的现象做过一次有趣的分析。他指出,喝可乐就是一个喝着空白的行动,那味道奇怪的药水并非用以解渴,它与人的需要无关,却与剩余快感联系在一起———人们愈喝愈想喝,但根本就没喝着什么。

  说“快乐”就像喝可乐,我们以为愈说愈快乐,但其实,快乐不但不会增加,反而在“圣诞快乐”这样的祝福中成了缺乏和空白。愈说愈显得无能。真正的快乐,从来就不是在单纯语言的送递中交收的,它必须配合心之交流才可以发生。没有心,没有体贴的行动,语言便只是无定向的文字游戏,像《圣经》先知时代的假先知向人道“平安!平安!”一样,语言虽然甜美,但下到肠胃,尽变苦涩。

  2005年走到尽头,是时候来个总结了。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评定2005为隐忧重重的一年,展望2006,他认为同样令人忧虑。在快乐渐行渐远的今天,不断欲求快乐,仿佛藉此填补真实的虚空和残缺,我们最终也只是在规范现实,想要掌控它。例子俯拾皆是,比如美国总统小布什。一场伊拉克战争,令其国内隐忧加剧。一个外表风光,内里包含破烂的国家,在飓风袭击下,在新奥尔良打开了缺口。从这伤口中,我们真切地看到“9·11”以后,这个意识形态弥漫的强国的无能。

  另一例子是法国早前的骚乱。一个以思想高地自居的国家,恰恰让全球看到了它在倡议自由背后对移民的“囚禁”。更有报道指,举世侧目的暴乱,在法国境内只属冰山一角,法国人见惯不怪。在“理性”的国度,发生非理性的事情,不过再一次证明了我们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设想背后其实只是意识形态的把戏而已。

  后殖民主义学者萨义德,生前常跟美国政府对着干,斥其偏帮以色列,令巴勒斯坦人失去国土、没有身份。萨氏在美国高校任教,这就给一些为“政治正确”服务的人提供了大放厥词的机会,称只有开放的美国才容得下萨义德。此言一出,便将萨氏边缘化了,而他所提出的中肯意见,也往往被视作激进,甚至与恐怖主义相提并论。

  快乐,被资本主义粉饰得面目全非,更为意识形态下的“欣欣向荣”所扭曲,以致出现今天这个通过不断讲“快乐”来“快乐”的局面。而当快乐逐渐变得陌生和空洞时,孩童拥抱圣诞老人的样子,可能便是我们得以窥见快乐面相的最佳媒介了。

  儿童,从来都是由成年人教他们恭贺说话。“财源滚滚”、“新春大吉”,都是成年人的想望,而非儿童的。硬要小孩子说出祝贺的话,然后取悦友际亲朋,本身就是一种扭曲。所谓童心未泯,只在孩童那种游走于成年人的缺失或禁忌之中的自由。

  拉康认为,真实是一种前语言的领域,一旦进入语言符号之中,我们便身处现实世界,成为符号界网中人。他以镜像阶段来形容这种变化,指出小孩子从镜中所见到的完整身体,跟镜下的身体感知是不同的。后者是局部片段式的,手就是手,脚就是脚,难循章法。之所以有整体观念,是透过镜中的反影而被结构化出来的。

  今天看快乐,除了可置于意识形态下作完满通达的解读外,我想还可以透过破碎视觉来演绎一下:快乐,就是不背负规范,在局部中与突如其来的事物相遇。说笑话的人虽然刻意经营编排,但听众们并不会全数接收,而只会在偶尔触动中才有所感。 (作者电邮:daseinyu@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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