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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与圆融的双重体认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2日15:51 上海青年报

  □龚金平影片《千里走单骑》是一部典型的“道路电影”,人物在长长路途的跋涉中,跨越的不仅是一段空间的距离,也完成一次心路历程,并重获生命中已然缺失的情感交融。

  高仓健饰演的父亲被孤独和身患绝症的儿子即将离丧的悲痛啃噬着身心,父子间的长久冷战使他选择一种迂回的方式来传递真情。为了实现儿子的心愿,不善与人打交道的父

亲决定去中国,拍下儿子想看的《千里走单骑》。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剧目《千里走单骑》讲述的是义薄云天的孤胆英雄关羽,在漫长、孤单的险途中,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地追逐一份刚烈而醇厚的男性血性情义的故事,父亲则要在身处异乡的茫然和无助中执着地完成一次父子情的最后救赎。他未曾料到,他会因此体认到儿子/自我生命中最深刻、最隐秘的真实。影片也以此为孤独、匮乏的现代人提供了一面烛照自我的镜子,并在犹如博尔赫斯“交叉小径花园”的迷宫似的人生道路中,为迷茫的现代人指明了跋涉心灵彼岸的渡筏。尽管儿子的猝死使父亲的艰苦跋涉失去了先前的抚慰意义,但生命情态的本真存留于每一个鲜活的生命瞬间。

  儿子健一是位研究中国面具戏(傩戏)的专家,他发现“隐藏在面具下的真正面孔,就是我自己。欢笑的背后,我在咬牙忍耐着。悲愤起舞的同时,我却在伤心流泪”。健一钟爱面具戏的背后,是对人生孤独的深切体认:人人都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和父亲都以逃避自我和放逐真情的方式,来遗忘和掩盖母亲死亡对他们造成的切肤伤痛。健一选择在陌生的国度和语言环境中让自我“失语”。父亲则隐居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

  在中国,当父亲听着众人谈论他的事,他因语言不通而像一个局外人时,深切地感觉到“置身于陌生的语言环境中,你会更加感到孤独”,并开始明白健一真实而幽邃的孤独情境。此时,李加民和他儿子扬扬之间隔阂的状态犹如横亘于父亲心中的一面镜子,让他从中观照自己和健一间的情感隔膜。父亲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所有苦痛伤悲从不示人,他艳羡并感动于李加民可以毫无顾虑地大声哭泣,当众喊出想他的儿子。由此,父亲最初的拍戏心愿也在不期然间滑落为帮助修复并重建另一对父子深情。扬扬像自己儿子的过往身影,在一步步叩开父亲屏蔽的情感阀门,让他重获爱的能力。

  张艺谋试图用影像为我们缔造一个因“父亲的沉默”而异常沉寂、孤独而痛楚的世界,人心的隔阂正像两对父子间萦回不去的苦涩伤痛。只是,在影片的艺术世界里,昨天的隔绝并不意味着明天的失落,在喧嚣中独自咀嚼孤独的现代人毕竟还有拯救/获救的可能。所以,父亲和扬扬之间能产生真挚的情感,健一也认识到“人与人之间,应该要摘下面具”,并在给父亲的信中实现了真诚的表白。

  影片讲述的似乎是父子情的疏远与重建,可更像是对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可能性的探讨。为此,影片展现不同文化背景间、不同地域间的沟通。只会日语的父亲在和中国人的交流中尽管常陷入“失语”的困窘中,可因为对父子情的共同体认,人们能达到心灵的契合与精神的共鸣。

  影片以一种精妙的方式实现了大团圆似的融合。所有人心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心灵的相通与共鸣都得以实现。也许,张艺谋再不愿意像在《秋菊打官司》中那样寻找并突出差异性,而是在极力弥合地理的、文化的种种裂痕和缝隙,彰显一种共通性的人类情感。只是,父亲最后仍是独自面对大海。也许,有些遗憾已经成为生死两界的永远伤痛。更也许,张艺谋仍想保留一抹反思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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