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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话年关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5日00:00 红网

  年的概念源自农业,古人称谷的生长周期为“年”。《说文•禾部》:“年,谷熟也。”甲骨文年字是果实丰收的形象,金文年字是谷穗成熟的模样。

  据《尔雅》注解,尧舜时称年曰载,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殷商时从正月初一子夜起算每年的开始,叫元旦。元者始也,旦者晨也,元旦即一年的第一个早晨。后有元日、元辰、元正、元朔等别称。汉代司马迁创造《太初历》,确定正月为岁首,正月初一叫新

年。年的名称从周朝始,到西汉正式固定,延续到今。

  民国时起用公历,公历一月一日被称元旦,农历一月一日改叫春节。汉代曾把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这天定为春节,南北朝时曾将整个春季称为春节。年作为节,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春节俗称叫过年,过年是我国民间最隆重、最热闹的传统节日。把过年称做过年关,则是源自后来的民间神话。

  民间流传太古时期,有一种叫做年的猛兽,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直吃到人。后来,人们发现年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辰光都在天黑以后,鸡鸣破晓时返回山林。算准年肆虐的日期,人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作为关口来熬,称作年关。熬过此夜叫过年关。

  过年关时叫守岁,每到这天晚上,家家户户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拴牢鸡圈牛栏,封住宅院前后门,躲在屋里吃年夜饭。这顿晚餐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办得很丰盛。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齐心协力,团圆团结抗年。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神灵保佑,平安度过此夜。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一起闲聊壮胆。这种除夕熬年守岁的习俗兴起于南北朝。

  放爆竹作为过年关的办法,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传说有一年除夕,桃花村人正扶老携幼逃往深山避年兽。村外来了个乞讨老人,村东头一位老婆婆劝他快上山,他说能把年兽撵走。婆婆无奈撇下家上山去了。半夜时分年兽进村,发现东头有一家烛火通明,便狂叫着扑过去。院内突然传来“砰砰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落荒而逃。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

  第二天人们回来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继而发现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里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腊烛发着余光。从此,每年除夕为了过年关,家家贴红对联,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即时燃放爆竹,惊惮和驱赶年兽,也把其它邪瘟病疫照跑吓走。后来人们把硝灌进竹子燃放,继而把硝包在纸筒里燃放,再后把小纸筒编牌起来连续燃放,叫编炮。燃放编炮的像甩鞭子,编和鞭又谐音,所以就把放编炮说成放鞭炮了。

  还有其它传说过年关的辅助办法,例如守岁时扔一些肉块在屋子外面;或者除夕将白色石灰粉末包装在小蒲包内,宅前屋后打下寓意丰收的笃稻囤白色灰印时,笃稻囤就临摹年的脚印,年看到自己脚印后以为这家已经来过就离去了。

  实际上年是人力不可抗拒的自然力和不可确定的偶然性的拟人化及神化,年的寓意范围很广,年关是很难过的,尤其是生产力和理解力比当今极度低下的古代。拜年的原始含义是人们互相拜贺熬过了可能被年伤害吞噬的生死大关口。初一早上,人们开门见了面,作揖道喜,互相祝贺未被“年”吃掉,迎来了新年的平安和吉祥,于是拜年之风绵绵相传。

  先辈们过年关的沿习,还有源于上古神话传说而形成黄帝时的门户画神荼、郁垒,演变为东周时用桃木雕刻的桃偶、桃人,再变为秦汉时的桃符或桃板,五代至宋的木刻印刷门神,唐代以后还出现了秦琼、尉迟恭等新门神及驱鬼大神钟馗的年画。王安石诗中的新桃、旧符,即汉代的桃符,它包括门神画,还有对联。早期对联为桃木板,也有个先刻后书的衍变过程,后来才改为用笔墨书写于红纸。新桃换旧符,就是除夕前换去破旧的门神、对联,贴上新门神、对联。

  过年给孩子压岁钱也是为过年关。古代铜钱中有铸钟馗除五毒之类的除祟钱,过年时将这类铜钱拴到儿童身上,称为压祟钱。祟和岁谐音,年和岁通意,后来便演变成压岁钱。据《吕氏春秋》记载,尧舜时代就有春节扫尘的风俗。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之义,用意是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何尝不是过年关。动物图腾中的狮舞龙舞,祈求阴阳调合,行云布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秦汉时画有吃鬼的神虎;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门户悬挂吞口虎头面具,以防鬼域骚扰家宅;春节时给儿童戴新的虎头帽、虎头鞋,枕虎头枕等让虎神保护儿童不受妖魔鬼怪的侵害。这些都是为了过年关。

  现如今是否年关好过多了?对动物界征服早过了头,对自然界傻事做过了头,导致年关又有新的含义,例如自然界的报复、生物界的失衡、微生物的挣扎与人共存亡。还有社会和谐问题成了年关?例如外出打工老板欠薪年底拿不到工薪,无法回家面对妻子儿女和自己的责任;譬如读书的孩子新学期里五花八门的高昂费用;又如环境污染导致恶病频生而医药价格疯狂奇高如何得了;再如收入十年不涨房价年年疯涨,如何安居;另如抽筋剥皮倾家荡产让孩子读完了学士硕士博士,但是就业很难工资很低,如何乐业;还有数亿相对贫困者尤其是数千万绝对贫困,正在为过年发愁。年关啊年关,还是难过。

  甚至我们对待传统春节文化的彷徨,矛盾的作法,复杂的心情,像是回归又像告别。禁止燃放鞭炮,听不到年的味道;急冲冲忙碌碌,闻不到年的感觉;心灵所寄的故乡里,找不到年的边际;过年的精神家园里,没有时间浇水、施肥、培土、观光、徜徉、怀想。春节,我们民族所剩无几的文化传统中的一个最重要的符号,似乎在淡入淡出。春节,作为炎黄子孙世代传承的胎记,作为家族血缘和家乡亲情的粘合剂,作为华人记忆、凝聚、文化与心灵的归属,作为中华民族渊远历史积淀和厚重情感聚合的载体,是否在被消散、分解?这何尝不是年关。

  (稿源:红网)

  (作者:柏文学)

  (编辑:潇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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