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很不高兴，我也不能让你高兴”　冯小刚怒责记者挑拨离间

　　本报讯(特派记者/郑照魁)冯小刚的坏脾气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但谁都没想到新年后上班的第一天，这位“不好惹”的导演又给记者们来了个下马威。在1月4日于北京嘉里中心进行的“雅虎搜索创意盛典”新闻发布会上，冯小刚不仅让记者们“走开”，甚至还指着一位女记者，痛骂其问题很“操蛋”。而在那场发布会上，与冯小刚相映成趣的，则是李霞看上去很没脑子的一些主持词汇。

　　冯小刚:你们不退我走人

　　事实上，1月4日的新闻发布会，全国媒体几乎都是冲着冯小刚去的。毕竟陈凯歌的《无极》宣传已经接近尾声，而张纪中和他的《神雕侠侣》暂时还没有下文，只有冯小刚让媒体兴奋不已。一来这位导演愿意“说话”，容易在他那里找出好新闻；二来他的新片《夜宴》也即将在4天之后全部拍摄完成，进入后期制作阶段，这对于那些因为今年贺岁电影大战冯氏缺席而略显失望的人来说是一个无比兴奋的消息。因此，诸多记者从进入会场的那一刻起，就对着这位身穿红色运动装的北京男人虎视眈眈起来。

　　冯小刚果然没有令大家失望，北京记者第一个站出来向他发问，结果得到的就是一条带有“爆炸性”的新闻。该女记者问:“听说您是先看了《千里走单骑》，然后才看了《无极》，您在看这两部电影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先后顺序呢？”

　　冯小刚先是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陈凯歌，然后便努力地开始寻找那位已经坐回座位的记者。在搜寻不到之后，他居然开始迁怒于前排密密麻麻的摄影记者:“我觉得，咱们国家现在很多事情都在向国际接轨，就是你们媒体的采访不向国际接轨。不如咱们今天就跟国际接轨一下。前排的摄影记者们，请到后面去吧，我看不到那位刚才提问的记者，我觉得这是对她的不尊重，而正是你们让我看不到她，我想我们还是面对面交谈好一些。如果你们不退，那么我立刻走人。”

　　在摄影记者们陆续退到后面之后，冯小刚请那位女记者再重复一遍刚才的提问。而女记者还没有重复完毕，冯小刚便打断了她的话:“我觉得你这个问题很不友好，让我很生气。你这样的提问，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这样的问题很操蛋，只有烂媒体才提得出来。你让我很不高兴，我也不能让你高兴。我的话糙了点，但就是这个道理，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李霞:你用我吧，我便宜

　　好在该记者并没有对此表示过多的愤怒，因为在发布会之前，主办方已经通知大家，这次的发布会，3位大导演不会回答这次广告片之外的任何问题。而在冯小刚的一轮“发飙”之后，见势不妙的记者们也就不再去“招惹”他，这时主持人李霞同冯小刚之间的“对话”则成了大家议论的新焦点。

　　李霞一上来给了冯小刚和陈凯歌这么个问题:“请问你们这次拍广告，会用你们的亲密爱人么？”陈凯歌立刻说:“亲密爱人？我怎么听着这个词那么别扭。”李霞说:“哦，那么是知心爱人？”

　　对于这个问题，冯小刚的反应反而没有陈凯歌那么大，他回答说:“我保证不会用我老婆，因为她太贵了。而且这是商业上的事情嘛，我想我还是用几个便宜点的，这样我可以多赚点。”李霞想都没想，立刻附和说:“您用我吧，我便宜……”台下的记者一片哗然。最终还是靠冯小刚为她解了围。

　　观点

　　究竟是谁在作茧自缚？

　　曾经有一则寓言说，有人不停地对一只绵羊说，你是一头狮子，你是一头狮子，你可以将任何邪恶生物咬死……在不断地重复了上万遍之后，绵羊终于相信了自己是一头狮子。然后有一天，一只狼混进了羊堆中，这只把自己当成了狮子的绵羊便勇敢地跳了出来，要保护大家，同狼搏斗——结果可想而知，羊死了。

　　现在同样有一只“绵羊”正在踏向通往同“狼”搏斗的路上，这只“羊”名叫冯小刚。此前几年，冯小刚并没有现在这么有名，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大。那时的他似乎真是一只有天分有才华有创意有希望的“绵羊”。问题是这些年来，在不断地吹捧之下，冯小刚几乎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狮子”——想灭谁就灭谁，看谁不顺眼，就冲谁咆哮一番。

　　如果说羊死掉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告诉绵羊它是狮子的人，那么冯小刚如果有一天被观众们所抛弃，罪魁祸首也只能有一个:媒体。正是一些媒体，因为另外一些导演耍大腕——或者说不够配合，才力捧冯小刚。恰好这位导演也的确是个有料之人，所以，他才能够蹿升到如今这种地步——比如什么“中国最会拍商业片的导演”、“张艺谋、陈凯歌之外，唯一够资格代表中国的导演”等等。也正是因为这样无限度地吹捧，冯小刚的脾气才无限度地大了起来。

　　在此之前无数的人曾经声讨过所谓的捧杀，在此之前也有无数的人反思过捧杀。但现在看来，中国娱乐圈的乏味使得这种现象永远也不可能消失。传统的心理使一个人对于名望的渴求从童年时期就深刻地烙在心灵的深处，现存的对于明星的报道模式也使他们对于自身可以拥有的权利与义务无限模糊。对于媒体而言，要么就得把冯小刚往“大”里描述，放大他优秀的一切，忽略他性格中所有的弱点；要么就要把冯小刚往“小”里死掐，把他生活中的每一个毛孔都放大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是媒体首先把冯小刚不当人看待，才导致了冯小刚不把记者当人看待，而在媒体希望正常化地将他当作一个普通人看待时，这只“绵羊”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狮子”。

　　好在，冯小刚现在还只是有些“狂妄”，并没有达到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步。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他就明白地对大家说，其实，他真的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贺岁片之王，不论是去年的《功夫》还是今年的《无极》，票房都在他的电影之上。问题在于，单是狂妄，已经让此前对他一直友善的媒体开始有些忍受不住了。更加不幸的是，有些人无法容忍，有些人还在暗中偷笑。昨日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有媒体记者就在庆幸地说:“幸亏今天冯小刚发怒了。要不，对于这样一场商业活动，我们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还真不知道该报道些什么……”

　　被骂了居然还在庆幸，这种心理，似乎只能用某些令人悲哀的字眼才能形容了。

　　郑照魁

　　图:

　　冯小刚:你这样的提问，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设计对白)。

　　本报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