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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难、看病贵:难题待解(百姓声音·我的求医经历,我的新年愿望)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7日06:15 人民网-人民日报

  

看病难、看病贵:难题待解(百姓声音·我的求医经历,我的新年愿望)
图一

  陕西农民老汉闫树怀

  一跤摔没了好日子

  王科党昊

  闫树怀(见图一)是陕西省武功县普集镇闫家村三组的村民,家里3亩多地,儿子脑子活泛,前院开了个便民小卖部,后院还喂了两头猪,这一年忙活下来总有两三千元的净收入,在村里算得上是殷实人家。

  一场大病,半年病榻,使他发出看不起病的感叹。

  2005年4月30日,闫老汉做家务时,不小心跌倒,家人赶紧把老人就近送到武功县医院,县医院的大夫看老人摔得不轻,鉴于医疗水平及设施有限,建议他到省城大医院治疗。老汉在县医院只住了一天就转往西安一家中型医院,大夫诊断为胯骨骨折,但由于老人的年龄太大,无法进行手术,只能作保守治疗,一方面给患者止痛,另一方面进行牵引治疗。一周的时间,检查费、治疗费、住院费花了3000多元。之后,闫老汉又去了几家医院,但结果都差不多。

  家人看老人病情在西安没有起色,陪护的儿女们出门在外吃、住、行样样都要花钱,就想找个花费少,又能治病的地方。看了报纸上的医疗广告,一周后,就把闫老汉转到了咸阳市乾县县城的一家私立专科医院,中西医结合,住了两个多月,花了5000多元,可病情依然没有多大好转。无奈之下,家人买了些中草药、三七跌打丸以及大量的止痛片,把老人拉回了家。好端端的家里有了一个卧床的病人,忙乱不说,儿媳妇原来的抑郁症又复发了,生活无法自理,更不用说服侍卧床不起的公公了。闫老汉无奈之下,只能投奔女儿了。

  闫老汉有3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大女儿退休在家,二女儿在家务农,小女儿在西安教书,儿女们倒是很孝顺,闫老汉住院回来后,家里无法安住,便轮流住在女儿们的家里。

  现在,闫老汉住在大女儿家,大女儿女婿都是60多岁的人了,还要伺候70多岁的闫老汉,毕竟上了年纪的人了,忙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家里的土地都撂荒了。

  闫老汉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跤,一下子把个殷实的日子摔没了。2005年12月22日,记者见到病榻上的闫老汉,他表示过罢春节还要出门求医,希望狗年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能寻到个治得好病又花得起钱的好医院。

  福建白血病患者周爱珍

  适当报销进口药就好了

  本报记者赵鹏市场报记者徐志南

  2005年12月20日,福州南门百货4楼一间略带阴暗的出租房,这是周爱珍一家住的地方。不足50平方米的屋内,只摆着几张桌椅,一台旧冰箱算是唯一的电器。“都是我这个病,才把家给拖垮了。”50岁的白血病患者周爱珍(见图二)告诉记者。

  周爱珍是福建浦城县的一名小学教师,直到1998年,她才和丈夫结束了18年的分居生活,团聚到福州。没料想这两年却连遭不幸:2001年,丈夫下岗了,至今待业;2003年10月,周爱珍被查出患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目前医学界对此尚无法根治。

  福建协和医院告诉她:要缓解这个病,大约需要8万元。丈夫决定拿出他的6万多元下岗补贴。治疗期间,协和医院尽量选用属医保内的国产药。但经过两个多月,效果不理想,还出现许多不良反应。经过比较,院方推荐了名为“罗尧素”、属医保类可报销66%的进口药,不过必须每天一针。

  每支罗尧素300元左右,仅药费一个月就要花3000多元。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周爱珍的血象骨髓象得到初步缓解。新的问题又来了:由于每天打针,18个月下来,周爱珍全身再也找不到能打进药水的地方。打针的方案无法执行下去。

  2005年7月,当地的一位病友给她推荐了一种瑞士产“格列卫”药品,周爱珍随即花了5万多元委托朋友从瑞士带回4瓶,两个月用完两瓶后,经医院一查,她的血象骨髓象全部缓解。周爱珍重又找回对生命的信心。

  然而,高昂的药价让周爱珍进退维谷:一瓶“格列卫”从国外买相当于1.2万多元人民币,一瓶120片。一天要吃4片,就要400多元。“从国内买更贵,福州回春药店这样一瓶要2.5万元。”周爱珍现改吃每瓶3000元左右、印度产的“格列卫”,但“效果差了很多”。

  “就是这样的药,再吃两个月恐怕也得停了。”一旁的周老师爱人曾到医院咨询,得知这种药要想报销,必须征得医保部门同意。但医保部门称,目前进口药品尚未纳入医保范畴。“我自己已经下岗,家里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能借的都借了,但每个月1万多元的治疗费用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要说希望,那我就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医保部门能扩大报销范围。对类似‘格列卫’这样价格昂贵、疗效显著的进口药品,也能给予适当报销。让更多像我这样的难治疾病患者能看得起病、看得好病。”周爱珍说:“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重新走上讲台。”

  山东退休教师陈常英

  别忘了看不起病的百姓

  本报记者王淑军

  山东省五莲县洪凝小学教师陈常英(见图三),自打退休后,除了帮儿女看看孩子,另一个费心的事就是治病、养病。因此,说起对医疗卫生领域的感受,她有很多话说,也有自己的看法。2005年12月28日,记者采访了她———

  “这些年,老伴有房颤心脏病,我有轻度心律不齐,眼睛有虹膜炎并发白内障,做过手术,2005年10月又把腿摔伤了,所以去医院是家常便饭。曾经陪老伴去北京安贞医院检查过,后来帮在北京工作的儿子看小孩,他犯过几次心脏病,在中日友好医院等住过院。从北京回来后,我摔伤了,在我们县医院和青岛三家大医院看过腿。另外,我是从农村出来的,老家还有不少亲戚,农民这方面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大家都在说看病难、看病贵。我觉着,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是很大,但不如‘看不起病’的问题大。要按重要性排个解决次序的话,解决看不起病应该排在看病难、看病贵前面。

  “县医院、青岛医院、北京医院我都去过,看病难主要是在大城市,比如青岛和北京,像我去过的安贞医院、青岛眼科医院等,挂个专家号得三更半夜去排队,挤破头,还不定排得上。在县级医院根本就不难,1块钱挂个号,基本随去随看,很方便。乡医院更容易了,现在甚至都没人去。说看病贵,至少还有能掏得起钱的意思,只是贵了一点。像我和老伴都是教师,有医疗保险和大病统筹,能报销一部分,贵一点也能承受。

  “现在的问题是很多老百姓根本就看不起病,他们才最可怜。农村的亲戚来串门,经常说起谁谁生了病,没钱治没多长时间就死了。你想啊,他们一年下来就没几个钱,碰上孩子读个大学什么的,好多还欠债,生了病又没有医疗保障,不这样又能怎样。县里企业不景气,好多下岗工人的情况跟农民也差不多,特别是农民工,在城里干最苦最累的活,最容易得病,得了病只能回去,没人管。也有好消息,好像去年县里开始扩大农村合作医疗,我大姐和大姐夫70多岁,也入了,前些天看病还给报了一些,他们很高兴。看来,国家重视这个问题了。

  “这些天,我们一些老同志都在聊哈尔滨天价药费的事。事情确实让人气愤,像这样的医院肯定不光这一家。但我觉得要两面看,医院也有难处,医院要生存发展,政府给的又少,你说钱不从病人那儿来从哪儿来。说个学术词,这是个系统工程,改好不容易。”

  辽宁下岗职工徐春梅

  希望医保政策能落实

  本报记者徐元锋

  2005年12月26日晚,在沈阳市铁西区,记者见到了新华电器厂劳服公司下岗职工徐春梅(见图四),谈起看病的话题,43岁的她有很多感慨———

  “我1999年10月下岗后,站过柜台,跑过业务,还开过小饭店,如今在诗美特滑动门公司作业务员,月收入800元。我还兼职两份工作,平时回家很晚。

  “我办了养老保险,但是没有医疗保险。下岗就是社会人了,采暖费等都要自己交,两项保险一个人每月要300多块,经济上承受不了。办医疗保险的政策虽说是“国家拿一部分,单位拿一部分,个人再掏点”,但是有的私营企业主宁愿给自己的亲属办了充名额,也不愿给职工办。那些商业医疗保险让人不敢信任,1997年我办过一次年缴费650元的,叫什么险忘了,第二年因为忙了点忘了续缴,结果连第一年缴的也不退了,其间也没人打电话提醒呀!

  “最近得了次感冒,还传染给了女儿,俩人花了100多元。这种小病也就最多花个百八十块钱,一般去药店买药,医院的同类药要贵一倍,那些药店没有的药就更贵了。

  “药店也有问题,现在商家讲促销,业务员不是根据病情推荐药品,而是看提成的多少,他们是药就敢卖,有时候根本不管有无处方。

  “不敢进医院主要是嫌贵,一个吊瓶也得上百,检查一圈又得200多元,要是住院就更没数了。医院的医生开的处方像外语似的,只有划价的才能看懂,想拿处方到药店买药也难。人过四十,是病就找上身,没有医保,咱也担心以后年老了有个大病怎么办?

  “现在国家的政策在逐步改善,对医院改进服务和收费起了很大规范作用,诸如乱收费、服务态度差等较以前好多了。

  “对我来说,希望国家对下岗失业人员的政策再优惠些,把办理医疗保险的政策落实了,我身边这样的人不少,都不办的话,早晚也是国家的负担。再就是尽快把药费和医疗费降下来,一般群众看病难,下岗失业人员看病更是难上加难,希望国家体谅到这种难处。”

  《人民日报》(2006年01月07日第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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