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的家园与城市的边缘

　　麻雀群飞过枯黄的农作物。远处的房子是联丰村。

　　夕阳下漫天飞翔的麻雀。左下角的建筑物位于宁波客运中心旁。

　　本报记者张海华摄影报道

　　当初，是一阵叽叽喳喳、热闹非凡的鸟鸣声，让记者停下了脚步，认识了这块紧贴城市的田野。从此，这地方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记者一次又一次地前往，至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小鸟的家园”是绿色的、生态的；“城市的边缘”，也就是城乡接合部，却常常给人以脏、乱、差的印象。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在这片田野里却统一在一起，让人感触颇深。

　　城中村———野鸟常举行盛大的“聚会”

　　小河绕村，阡陌纵横，野鸟群居……这么一个城中村大致被气象路、京华苑及海光新都小区、环城南路所合围。记者注意到，一到深秋时节，当田里的稻子都已收割完毕的时候，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麻雀群集在这里，盛大的“聚会”一直要到次年春天才会“解散”。

　　无数的麻雀在田里啄食、嬉戏，一会儿就“呼啦啦”一声，同时振翅起飞，就近停歇在附近的树木、电线或屋顶上，密密麻麻，颇为壮观；而很快，它们又重新落到田中，然后再上飞，这样反反复复要好多次。夕阳西下的时候，麻雀漫天飞舞，黑压压地掠过橘红色的天空，那种景观令观者陶醉，对这群褐色的精灵的好感也会油然而生。

　　不仅仅是麻雀，这里还有许多的白鹭、八哥以及记者叫不出名字的鸟类。有一种雉科的鸟，每次都潜伏在草丛中，等人走到只离它两三米远的地方，才“哗啦”一声，突然飞上了天，每次都把记者吓一跳，总恨自己没能迅速地把它抓拍下来。

　　农田间———另一面让人不能不正视

　　然而，“田园意境”只是这地方的一面，它还有着让人不能不正视的另一面。如果从宁兴小区和京华苑之间的小街往西走，街的尽头就是砂石路与水田的开始，同时也是随意堆放垃圾的开始。沿着京华苑、海光新都小区的围墙，围墙内是整洁的现代住宅区，围墙外的卫生状况却实在太糟糕：随地便溺的痕迹随处可见，还有少数不文明的小区居民，竟直接将一袋袋垃圾扔到了墙外的农田里。

　　一条崎岖不平的田间道路，连接着气象路和环城南路。在这条路的两侧，堆着小山一样的腐烂的豆芽菜，在寒冬里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还有人把大量的建筑垃圾也倾倒在路旁。在农田里，甚至还存在着露天粪缸。附近有几个小村落，村里住的人以外来务工人员居多，由于环卫设施不齐全等原因，村里也比较脏。

　　无论是生态市建设，还是改善城乡接合部环境，推进城乡一体化，都是近年来为大家所共同关注的问题。上述的城中村将来会变得怎么样，现在也许还不得而知。但希望不管怎么变化，这里总能为小鸟们留出一个空间，让欢快而热闹的鸟鸣声持续下去。

　　由此，记者不禁想起了几年前白云公园的建设。这个公园位于文保单位白云庄附近，原址也是一个脏乱不堪的城中村。后来，这地块附近搞起了房产开发，但也留下了一个富有个性的公园。现在的白云公园充分利用了原有的内河，并且还保留了一些稻田和菜地，颇有野趣。

　　海光新都小区墙外的一棵树上，麻雀群舞。

　　从农田飞起来的雀群的背后，是城中村脏乱的现实。

　　拥挤的城中村内，一棵挂满了衣服的树。

　　许多塑料袋挂在田间道路旁的枯草上，无声地告诉我们这块田野在“诗意”之外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