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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棒棒”竟喊来法学研究生(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18日06:58 重庆时报

  

喊声“棒棒”竟喊来法学研究生(图)

  昨日,北碚区街头,吴红传正在搬运一堆蔬菜,沉重的货物让他有点吃不消

  本组图片均由本报记者石涛摄

  

喊声“棒棒”竟喊来法学研究生(图)

  吴红传(右)向“棒棒”讨教经验本报讯(记者伊永军)棒球帽、运动装,脸上时常挂着微笑,要不是肩上背着根扁担穿梭在山城闹市中,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穿戴整齐的帅气小伙儿竟然是个“棒棒”。而他的“同行”更不会想到,这个十多天来跟他们一起侃大山、抢生意的小伙子竟是一名在校研究生。

  这个小伙儿叫吴红传,是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04级研究生,这次专门到重庆体验“棒棒”的真实生活,为自己的毕业论文作准备。

  假期体验当“棒棒”

  1月16日,家住北碚的李小姐在作孚广场重百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随口叫了个“棒棒”,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迎上来,不声不响而又熟练地打好包裹,挑起就走。李小姐感觉有点奇怪,这个“棒棒”无论长相、气质还是穿着都跟平时遇到的“棒棒”相去甚远。好奇的李小姐忍不住和他聊了起来,谁知这一聊却吓了李小姐一大跳:这个名叫吴红传的小伙子竟是贵州师范大学的在读研究生。1月6日学校放假后,吴红传来到重庆,在北碚体验了十几天的“棒棒”生活。

  曾在贵州当“背篼”

  吴红传是河南商丘人,本科毕业后当了两年老师,2004年考入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读研究生。到贵阳后,极具贵州特色的“背篼”吸引了他。(贵州“背篼”相当于重庆的“棒棒”,只是所使用的工具不同。)“背篼”们的生存状况如何?内心世界怎样?吴红传对这个特殊群体充满了好奇。

  2005年3月,吴红传买下了一个二手背篼,穿上旧衣服,加入了“背篼”大军,开始了他的体验生活。因为来自农村,从小干体力活,吴红传自认体力不错,谁知没几天他就吃不消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双肩被勒出道道血痕,还不时遭到别人的歧视和冷嘲热讽。当“背篼”的日子让他深深体会到他们生存的艰难与无奈。

  当吴红传得知重庆也有着像“背篼”这样的特殊群体———“棒棒”后,他决定到重庆来体验“棒棒”们的生活。

  学会多种“捆绳”技法

  1月17日上午10点,记者在北碚天生农贸市场门前,见到了吴红传。他和他的“棒棒同行”们正聊得起劲,眼睛不时扫一下商场门口进出的人群。十几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忙的时候与“棒棒”伙伴一起肩挑背扛,闲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开玩笑。生意来了,与大家一拥而上,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不用”或是“人已经够了”。虽然每天这样的无功而返要重复很多次,但他毫无怨言,脸上仍挂着和善的微笑,继续去找他的生意。

  说起肩上的这根扁担,他透露是刚来时花10元钱从别的“棒棒”手上买的。扁担上的那根绳子更是让他第一天“上岗”就闹了不少笑话。“以前没干过不知道,捆什么东西都有讲究,方的、长的、圆的、扁的,每种技法都不同。刚接触时,自以为捆得很结实了,谁知一提扁担就散架了。还好有一些热心的“棒棒”朋友手把手地教我。现在我已经会好几种技法了。”说完,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同学说我‘神经病’”

  这次来重庆,吴红传住在一个大学同学那里。“刚开始我不想告诉他我此行的真实目的,只说是来重庆玩,回宿舍时在校园里找个隐秘的地方把扁担一藏,才敢进去。但后来还是被他察觉到了。当得知我在当‘棒棒’后,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神经病啊!体验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你看着吧,不出三天,你非累趴下不可。’”

  重庆“棒棒”真的很可爱

  在重庆十多天的“棒棒”生活里,吴红传与不少“棒棒”成了朋友,了解到他们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在他看来,“棒棒”们平时有说有笑,但他们也有烦恼,也有忧愁,也渴望别人的尊重,希望得到人们的关注和了解。

  吴红传坦言,当了十多天的“棒棒”后,他切身感受到这个群体生活的不易。同时也感觉到他们真的很可爱,虽然这些“棒棒”生活很清苦,收入很低,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吴红传看不到抱怨,他看到的是快乐。

  “尽管他们生活很艰难,但大都淳朴善良,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会为了抢生意而排挤同行,甚至来了生意会和你分享。”这是吴红传体验生活中的最大体会。一次,吴红传揽到了一个“大活”,但是他一个人干不了。这时,旁边一个“棒棒”主动提出帮他忙,而且不要报酬。

  “他们为大家的幸福生活作出了贡献,理应得到人们的尊重。”吴红传激动地说。

  要为弱势群体寻求法律援助

  吴红传说,这次体验,主要是为了他的毕业论文作准备。“因为我是学法律专业的,一直比较关注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方面的课题。”

  吴红传通过体验发现,虽然“棒棒”干完活就收钱,不存在拖欠工资的问题,但这种体力上的付出和收入往往是不成正比的。一些“棒棒”有很深的自卑感,觉得有活干就不错了,很少讨价还价,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但和这些比起来,更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受到歧视。吴红传希望通过自己的体验,为今后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工作尽微薄之力。

  “体验”收入资助贫困女童

  吴红传生活很俭朴。他说,他的父母都是农民,考上研究生后,每年的学费很大一部分也要靠家里来承担。而自己长这么大,连火车卧铺是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说坐飞机了。迪厅、麦当劳这些地方从没有涉足过。理发都不进理发店,而是在街上遇到某个美容美发学校摆摊宣传,免费理发,就把自己的头拿去让那些新手练手。

  虽然自己生活很困难,但吴红传还将自己下苦力挣来的钱资助别人。在贵州当“背篼”时,他资助了一个叫刘志丽的12岁女孩。刘志丽的父母都是“背篼”,家里兄弟姐妹8人,现有3人上学。全家的生活仅靠夫妻两人当“背篼”的微薄收入维持,经济十分拮据。

  在了解了刘志丽的情况后,吴红传当即表示愿意资助她上学,并将一学期的学杂费交给了刘志丽的母亲。吴红传说,由于自己经济不宽裕,只能先资助小志丽到2007年。吴红传说:“如果那时候我还有能力,小志丽也还用心学习,我会一直资助下去的。”

  体验日记

  第一天揽活挣了4元钱

  1月7日,我拿着刚买的棒棒第一次“上岗”,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扎,谁知一上午过去了,就是没接到一单活。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棒棒不够明显,但我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也像我一样都是拄在手里,或背在肩上。后来人家告诉我,不是哪里人多哪里就有活,“棒棒”也有自己的规律。

  经验丰富的“棒棒”朋友告诉我,一般早上5点左右就要到菜市场门口守候,那里出早市装卸的货物比较多,相对而言揽活比较容易。也有一些“棒棒”固定在那一带活动,有了自己比较稳定的主顾,对方有需要时,一般首先考虑他。像我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又看起来不像“棒棒”的人,当然不好找了。

  哦,原来当“棒棒”也有这么多学问,看来干什么都不易呀。

  下午4点左右,我终于接到第一单活。“棒棒,棒棒,”听到有人冲着我喊,“终于来生意了。”我高兴地跑过去。这一次,我挣了4元钱。

  在重庆当“棒棒”的第一天,虽然只接到这一单活,但是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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