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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根留住"的超级收藏(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0日10:51 西安新闻网-西安晚报

  

把根留住

  在收藏民俗艺术的道路上,王勇超历尽艰辛。特别提示

  像他这样的民间收藏,在中国找不到第二个。他用了570亩地装他的藏品,数千根拴马桩、上千件木雕不提,竟然整个院落整个院落地收藏民居,还上百棵地收藏古木。在我国
最隆重的民俗节日春节到来之际,本报记者走近被誉为“中国民俗收藏第一人”的王勇超。

  ■文/图记者金石

  上篇

  陕西经常在沉默中冷不丁出个一鸣惊人的事。上世纪70年代之前,陕西没有过强的旅游项目,游客不多,外宾更少,人们见了外国来宾像看熊猫样围观。突然间冒出个兵马俑,让西安的旅游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关中的民间收藏日益热火起来,但和北京、上海等地比起来,总是小兄弟。没有料到,关中大地突然冒出了个收藏“地上兵马俑”的王勇超,被称为中国民间民俗收藏第一人。他的惊人之处,不仅在于收藏量之众、投资之巨,更重要的在于给人新的理念,引发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

  570亩地装一个人的藏品

  两年前就听说王勇超收藏了数千根拴马桩,意欲亲眼目睹,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近日偶然有个机会,来到终南山下王勇超藏宝地。由于驾驶员出现误会,车绕道南面,从坎坷的施工便道进入正在建设的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

  眼前的场面令人震惊,远远超出记者的想像,迎面先是遍布坡地的上百棵槐、皂荚古木,然后是已经形成了像一个村落的古民居群,最后是一片数不清的拴马桩、饮马槽等石雕。

  这些藏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多得无法上前一件件细看,只能远望,一目十行,一片一片地望,就这样,记者用了两个小时才走出这藏宝之地,如果要一件件看,非住在这里不可。

  记者很想知道王勇超到底收藏了多少宝物,但又无暇点数,只能请王勇超自己报数。王勇超得意地说,他收藏的石雕、木雕、砖雕和民俗礼仪、宗教、军事、交通、生产、生活等用品实物3.2万多件套,仅拴马桩8200根,古民居已买下40座院落、300多栋、上千间房屋,在民俗艺术博物院已安家落户复原的有11座院落。他收藏的这些东西,3列挂25节车厢的火车拉不完。他用了570亩地来收藏这些宝贝。

  王勇超的这种收藏,打破了过去那种夹在本子里、放在盒子里的收藏,使中国民间收藏有了质的飞跃,树立了一个全新理念。

  中央美院教授靳子林认为,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应该是国家一级的、代表国家水平的一个博物馆。

  填补收藏空缺的得意之作

  一般人都要为矗立在这里的数千根拴马桩吃惊,望去像一片石林。因为数量之众,被人称为地上的“兵马俑”。

  拴马桩高低不一,低的只有1.5米,俯首可看,高的3米以上,要举首仰视。其最吸引人之处是不到一尺见方的桩头雕塑,千姿百态,声情并茂,惟妙惟肖,有人、有兽,人分胡人、汉人、满人,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喜笑颜开;有的从容安详,有的烦躁不安;有的庄严肃穆,有的挤眉弄眼。

  拴马桩的实际用途是拴马,精神寄托为镇宅辟邪。同时,又是庄户人家的“华表”,标志着主人的身份。

  陕西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傅功振说,通过这些雕塑上的胡人、胡马,能够展示出多民族的融合。这些藏品填补了中华民族文化融合研究的一个空缺。

  王勇超说,拴马桩上雕刻的高鼻子、深眼窝的人物,反映的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形象。从宋到晚清这段历史时期内,国内经常爆发民族战争。北方民族靠身强力壮,不断南侵中原地区。关中人感觉北方少数民族威猛,因此相信采用他们的形象可以辟邪。一些老人还能记得一些拴马桩的名字“番子人人儿”、“八蛮进宝”、“鞑子看马”等。

  文化部副部长郑欣淼看了这些藏品后说,许多我们不经意的东西,如果用历史的眼光、用艺术的眼光深入观察,就会发现它记载了很多信息,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当清楚了这些藏品的分量,不禁要感慨,用570亩来收藏它们并不宽敞。

  带领记者参观这些民俗收藏品时,王勇超言语总是那么激昂,透露出内心难以抑制的自豪。

  民俗藏品的悲哀

  一般人只重视拴马桩,而实际上最值得注目的是那些明清民居。不知道的,以为它们是存放藏品的仓库,实际上它们本身就是藏品。

  这里有明代三朝元老孙丕扬的老宅,清光绪年间东阁大学士阎敬铭的故居,关中大儒、于右任老师毛班香住过的房屋。

  尽管历史风尘遮掩不住它们的华美,埋没不了关中人民智慧的光芒,但从那精美的照壁后,屋檐下,从那斑驳不清的雕梁画栋缝隙里,隐约听到它们悲哀的哭泣。望着这些民俗藏品,感觉像是在孤儿院看到了一群失去父母的孤儿,养老院遇到一群被子女遗弃的鳏寡老人。

  这些民族的、民俗的艺术精华遗留,如果像韩城党家村民居那样在原生态下保存,每一根拴马桩可以一一对应地清晰记载主人家族的荣辱,每一扇门窗可以详尽叙述房东家族的兴衰。可是,现在它们离开了“生存”千百年的老家,迁徙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记忆中的故事情节散乱了、模糊了甚至忘却了。土生土长的宝物,成了移植、嫁接的“外来户”。

  可是,原生态的环境已经变迁,容纳不下它们。

  有人悲哀地说,在一些人眼里,西部大开发就是推土机,就是打夯机,就是大吊车,就是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甚至恨不能把古城推倒重来。民间文化遗产频频告急,改造旧城的推土机把大片大片的老城民居和附着其中的民间文化轰然推倒、碾碎……

  这里有客观原因,人口大增,老百姓要拆了破旧的瓦房盖楼房。也有主观原因,许多人认为,这些老民居太土,都是破烂。在他们眼里,恨不能把故宫也拆了。许多

房地产商认为,这些老民居属于整个民族,给个人带不来一点经济效益,只有拆了,重新盖高楼大厦,才能让个人发财。有人就曾提出把西安城墙拆了搞房地产,说城墙拖了西安经济发展的步伐。正是在这些思想的支配下,许多城镇的保护性城建规划被篡改、被破坏,城建由房地产开发商说了算。

  就在这时,一个拆老房盖新楼的人,悄悄开始了收藏老民居、收藏各种民俗实物的行动。幸好有他。

  尽管把这么多宝物,收藏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由王勇超一人所有,有它的弊端,但总比消亡了好。

  记者问王勇超,老西大街有许多华美的老民居,当年西大街改造时,他去收藏了吗?

  王勇超痛心地低下了头。

  记者叹息,王勇超当年要有收藏整个老西大街的财力就好了。

  陕西省文化厅厅长秦天行说,王勇超的举动,对社会是一种警示,就是呼吁社会各界关注我们民间文化的保存,而不使它在全球化、工业化、现代化的浪潮中被湮没。

  矛盾数字的背后

  王勇超告诉记者,他的藏品,主要收藏于上世纪90年代。可记者从媒体一系列有关报道中,发现矛盾的数字。

  在2000年以前的报道中,只提到王勇超收藏书画作品。

  2001年的报道称他几年来收集了2000多件拴马桩、饮马槽、门扇、窗扇等石雕、木雕。

  2002年的报道,收藏拴马桩上千根,200多个饮马槽。

  2003年的报道,收藏关中民俗艺术品1万多件,其中石雕4000多件。

  如今,王勇超突然宣布他收藏石雕、砖雕、木雕、字画等32600余件,其中拴马桩8200余个。

  这些数字的变化,给人的印象,他的藏品,主要收藏于最近几年。

  王勇超解释说,前几年,政策不明,不敢如实一下说出,怕被没收,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向外“透露”。如今能够这样大胆地对外宣布自己有这么大量的收藏,一是国家对民间收藏政策的宽松,二是国家对民俗文化的重视。

  王勇超说,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能有今天,全靠各界有识之士支持、鼓励,特别是学者型党政领导的支持,否则,今天还是一个地下博物馆。

  陕西省委副书记、西安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袁纯清说,我们走向世界,不应仅是兵马俑、大雁塔、古城墙,还应充分展示我们优秀的民俗民间文化。

  向“仿”字发出挑战

  王勇超对轻视真文物、重视仿古工程有太多的“意见”。他说,一大批明清留下的古代民居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更不用说那些镌刻着历史文化的砖雕、木雕、石雕、牌匾、碑刻等。这些原生的、真实的、本源的古迹被当做垃圾,反过来一些人却舍本逐末地在“仿”字上大做文章,大到仿古一条街,小到仿古工艺品,全国掀起了一股人造景观热,各地为仿古建筑而大兴土木,不惜以破坏城市生态为代价。有的假“古董”单项工程就超过了亿元,而国家一年下拨给750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专项补助经费”,只有13个亿。

  王勇超的这些话,有些人不一定爱听,但他的收藏在社会上已经产生了强大的影响,引发了关中民俗收藏热,为抬高民俗艺术品价格起了一定的作用。渭北有一栋老民宅,按过去的价格,给个十多万元就不错了,但现在房东硬是少了30万元不出手。要知道,这只是卖地上的砖、瓦、木,不含地皮,谁买了就得立即将上面的东西拉走腾出地方。王勇超早期收藏拴马桩,最便宜的180元,最贵的不过800元,而今,一般的都要千元左右,好的数万元。在经济观念推动下,农民开始精心保护自己的拴马桩、石门墩等石雕。西安美院、澄城博物馆也开始数以千计地收拴马桩等石雕。那种把石雕砸碎当铺路石、把古代石碑铺在厕所的现象再也没有了。

  得知西安市最近挂牌保护85处古民居,王勇超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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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他是精神病,有人说他“脑子里进了水”,有人骂他“不是好人”,但也有人说他是民间艺术保护神,干的是有利社会和谐的好事,是有责任心的男人。他自嘲自己是“陕西最瓜的人”。

  人有了钱,观念保守的可以存银行,想碰运气的可以买彩票、

股票,想享受的可以尽情消费,想赚大钱的可以搞投资,当然也可以涉足收藏,弄上几件宝物,放在家里,闲暇时间把玩把玩,修身养性,可没有像王勇超这样用570亩地收藏民俗艺术的。

  空前绝后的收藏

  王勇超告诉记者,别看他如今收藏玩得这么大,儿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48年前,他降生在长安区郭杜镇赤兰桥村农家,生活十分艰苦。记得5岁的一天,吃了一顿面条,香得他不知说啥好:“这是啥饭,咋这么香,天天吃这就好了。”他不甘心贫困的生活,不断尝试着改变自己,当过记工员、会计、赤脚医生、生产队长,改革开放后,又到建筑队打小工、当会计、任队长,经过十多年的打拼,有了自己的公司、工厂,终于“发”了。

  有了钱,可以用来挣更多的钱。王勇超突然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他格外看重文化,羡慕知识,认为自己这个只有高中文化水平的人,缺少文化人的“势”。他希望自己不光有钱,而且应当有高的文化层次,于是,他自费上了西安理工大学之后,1991年又自费到西北大学中文系走读。同时,他广交文化名人。为此,1991年,他在书院门建了一栋4层楼的“洗砚园”,为文化人设立了一个优雅的交流切磋之处,文化人在这里可以饮茶,研讨,举办笔会、文会、书画展。陈忠实、贾平凹、刘文西、卫俊秀等著名作家、书画大家、知名学者成为座上客。在与作家、学者等文化名流的接触中,王勇超逐渐认识到保存民俗文化的重要性。一次学者们在感叹价值不可估量的民俗实物老民居迅速减少时,提到了精美的拴马桩、石门墩、上马石、饮马槽等关中民间生活生产工艺品。这些凝聚着祖祖辈辈智慧的石雕艺术,因为没有了老民居的庇护,逐渐消亡。文人们有意保护,却没有能力,他们建议王勇超出面收藏,建一个石雕艺术博物馆。由于长期受文人影响,王勇超深知民间艺术品的价值。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开始这项空前绝后的个人收藏行动。

  先人留下的不容轻弃

  说干就干,王勇超立即带了几名公司内的员工到渭北一带摸底,走访了韩城、澄城、合阳等8个县。考察情况令他痛心疾首,这些人类智慧的结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亡。有的是在盖新房过程中被损坏,有的是贩子们为了赚钱、携带方便,不惜破坏石雕的完整,单单将拴马桩上的头敲下带走。

  如果再不立即抢救,这些历史遗物就将消亡。

  听说王勇超要收藏石桩、门墩等民俗用物,身边的人惊呆了,有人说王勇超“犯傻”,“走火入魔”。以前王勇超收名人字画,还可以理解,因为这些字画可以卖钱,弄那些拴马桩、门墩,既占地方又不值钱,有啥用。有的人说,文人们的话听不得,不是为商之道。亲朋好友、手下助手,纷纷劝王勇超打消这一想法。如果说这些东西有价值,收购行为就可能触犯文物法;如果没有价值,收购了又赚不到钱。所以有这个钱,不如干其他来钱快、更有把握的项目。

  但王勇超主意已定,没人能说服他。他告诉记者,在他还是个儿童时,有年过春节,祭拜了祖先后,他和几个兄弟争先恐后争抢供桌上的供果,结果将果盘推下供桌,摔了个粉碎。父亲大怒,不由分说,几个大耳光落在王勇超等兄弟头上,王勇超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直冒金星,父亲的吼声震耳欲聋:“这是先人留下的!”大人们告诉他,这些果盘与其他果盘不一样,是早几辈人传下来的,平时用布精心包裹,放在

橱柜顶上,过年时才取下来用一次。王勇超从此有一个概念,先人留的东西,不能破坏,要珍惜,要珍藏。

  不断突破计划的收藏

  王勇超安排公司人员在渭北大荔、蒲城、澄城、泾阳等8县普查、收购,还在8个县安排了联络员。收够过程中,时间往往非常紧迫,那些艺术品稍纵即逝。

  在白水县,王勇超发现一罕见的清代石门,高达6米,宽约4米,可已有人出4500元买了,王勇超给卖主了1万元将其买下。

  一次,王勇超到一县城饭馆吃饭时,发现有人用破棉被包住一拴马桩的头,要砸下来。王勇超上前打听,原来有人掏100元买这个拴马桩的头。王勇超急忙说:“不要砸,我出二百元买下。”

  有联络员汇报,蒲城县有一对抱鼓石门墩,雕花精美,可待王勇超赶到时,已被一名山西人花4000多元买走,王勇超心急如焚,追赶到山西侯马,找到此人,给了1.8万元才收到手。

  王勇超起初想收个三五十个石雕就不错了,可随着收藏数量的增加,他越发认识到每一样民俗作品,都有深厚的历史沉淀。这些文化遗产,一旦消失,不可再生;当收到50个时,他又想收到100个,到了100个,又想收200个,就这样,数量越来越多,而且收藏的门类越来越多,体积越来越大,先是拴马桩、石门墩、木雕门窗、家具,后来整幢整院地收藏老民居。

  一次在澄城马村发现两院共6间上房,可遇到连阴雨,下了20多天,再去时房屋倒塌,只收回了一些石雕、木雕。别提他多后悔。2001年,澄城县城改造,限期一周将旧房拆除。县城北关有一清朝官员的3间房屋,王勇超派行家登记、编号后,在期限内将其拆下运回。

  由于收藏范围的拓展,洗砚园于1998年改名“灏文堂”。

  从没有轻松过

  提到收藏关中民俗实物,王勇超说他一天都没有轻松过,头痛的事一个接一个。

  王勇超在收藏过程中,经常被别人视为文物贩子。所以,他要求下乡收购的部下,不要张扬,一切悄悄地进行。

  但大环境在那里放着,这么大规模的收藏行动,不可能不露一点风声。起初他们收藏民俗实物,十次有八次被派出所罚款,有时连人员都被扣下。王勇超找文物部门,希望能办收购手续,证明他的收藏行为是合法的。但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告诉他,国家没有这方面政策,不能办。王勇超十分憋气,但在商海里拼打了十多年的王勇超深知,无论干什么,不可能一帆风顺。如果遇到困难就退缩,什么事都干不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王勇超将收购行动变得更加隐蔽,像搞地下工作。收购的石雕,等到周末晚上往回运送。为了逃过检查,把石雕包装后,放在车厢底,上面压上水果或蔬菜,甚至煤。到了西安,埋在土里,或用草帘子盖上。

  随着收藏量的增加,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大,王勇超时常为资金短缺头痛。收购一院老民居,就要给房主盖一院新房,有的还要额外付钱,甚至给房主的儿女安排工作。收藏老民居的成本达到每平方米8000到1万元。许多精美的艺术品不立即收购,就有可能消失,王勇超往往不顾一切地找钱收购。为此,他曾高息借过别人400多万元。因财力有限,有3万余件民俗物品先交少量订金,委托物主暂时保管。

  起初,收来的石雕临时放在长安区郭杜镇一厂里,随着数量的增加,无处可放。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妥善的保管处,被毁坏了,那就是千古罪人。王勇超1999年就想在郭杜办个民俗博物馆,计划先征了30多亩地,后增加到80多亩,又增加到230多亩,可由于与郭杜镇整体规划冲突,2001年在终南山下的南五台山风景区征地570亩。

  地有了,民俗博物馆的手续却迟迟办不下来。王勇超四处奔波,主管部门有心帮他,但由于没有相关政策,没人敢给他开这个口子。2001年,听说时任国家文物局副局长郑欣淼到了西安,王勇超立即设法邀请郑欣淼参观自己的藏品。郑欣淼看后表示,王勇超替政府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文物部门一定会支持他。在郑欣淼的支持下,2002年6月25日,成立“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的申请终于获得批准。

  他的行为受人尊重

  王勇超告诉记者,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按建筑量只剩下8个月,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一定会克服困难,把博物院建成。如果建成,他要在博物院演一个月的关中民俗文艺节目,届时将邀请所有为关中民俗艺术保护出过力的人来欣赏。

  有人说,王勇超脑子进了水,把活钱变成了死钱,就是三辈子也收不了利。有人说,王勇超把石头往山里背,人家都建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他却修破房子,不是好人。

  但也有人说王勇超为陕西乃至中华民族干了一件大好事,是民俗文化的保护神。2003年,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被列入西安市旅游产品开发重大项目,市财政下拨50万元作为引导资金。2004年2月陕西省文化厅表彰他为民间艺术抢救保护先进个人。2004年10月,国务院为表彰他为我国文化事业做出的突出贡献,发给他政府特殊津贴。

  王勇超说,他收藏民俗不为挣钱。如果是为了名利,早就干不下去了。他是想在有生之年干件好事,留住关中文化之魂、中华民族之根。他只想把关中民俗艺术博物院建设好,就像一个作家写了一部书,画上句号,任务就完了。如果没有人喜欢它,经营不下去,宁可捐赠给政府。当年开始收藏民俗实物时就是这么想的。

  王勇超经常指着自己的胸脯说:“如果在陕西找最瓜(傻)的人,就是我。”

  一位妇女听了王勇超的故事,竖起大拇指对王勇超说:“你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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