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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妞在北京》吸引美国读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2日06:27 环球时报

  

《洋妞在北京》吸引美国读者
蕾切尔·德沃斯金(上)和《洋妞在北京》

  记录在北京的明星生活

  她的大名叫蕾切尔·德沃斯金(RachelDeWoskin),但我们还是叫她“杜瑞秋”吧。这是她的中文名,一个优雅而吉祥的好名字。对她来说,这3个字还意味着一段辉煌的、梦
一般的生活。

  十几年前,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了两年汉语之后,她来到北京,在外企上班。忽然有一天,她被找去拍了一部电视剧,剧长20集,剧名叫《洋妞在北京》。她在剧中扮演的杰西,是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破坏了一位中国男士的家庭。

  我总算在一本1995年的旧杂志《美与时代》上,找到了介绍她的一篇文章。“美国姑娘杜瑞秋就是一颗好苗苗”,文章写道,“她生得文静甜美,举止大方文雅,符合我国观众审美要求……”

  不管现在的中国观众是否已经忘记了这部电视剧,还有那位“符合我国观众审美要求”的杰西,反正瑞秋对自己的肥皂剧明星经历念念不忘。半年前,瑞秋在美国出了书,书名就叫《洋妞在北京》(ForeignBabesinBeijing),副题是“新中国的幕后”。

  她说,自己在中国演的是一部类似《欲望都市》那样的“晚间电视剧”,足有“6亿中国观众”收看,她在中国受到万众追捧,成了引导消费时尚的潮流明星。虽然她拿到的每一集的报酬,只有“可笑”的80美元。

  这段经历改变了她对美国的看法

  戏里戏外的生活,让她对中美之间的文化差异有了更多的了解。她说,在看到《洋妞在北京》的剧本之前,她从未听说过中国人懒惰的说法,但中国人自己却认为美国人就是这么想的。在拍有些床戏时,中国的摄影师建议,她的表演应该是“歇斯底里的”,因为在床上,“洋妞都是老虎”。瑞秋说,在东方人的眼里,西方女性就是如此。她在中国呆了6年,回到美国后又去上学,并开始写诗。但是关于中国的记忆,一直历历在目。不久前,在接受著名的在线杂志《Salon》采访时,她说,不仅仅是中国人对西方存在着文化上的误解,美国人看中国时同样如此。“我真是觉得头昏脑涨,”她说,“因为美国人意识不到,北京是如何新潮,如何引人入胜,中国的年轻人又是如何国际化,事实上,他们跟美国的年轻人是一样的……我受不了这里人人都认为中国还和1949年时一样呆板。”

  这正是她写作的主要动力,讲她自己,讲别的“洋妞”,以及她的中国朋友们,但所有这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的大背景———处在全球化时代、正在经历巨大变革的中国,尽管这种变化所带来的东西,在她看来并不总是好的,比如“消费主义成为信仰,公司如传教士般驾临”。

  她自己也发生了变化。“当我回到美国,我对美国的看法完全改变了”。瑞秋说,“在某种程度上,中国给了我一个不仅仅是中国的,也是美国的视角……我看美国新闻时,就像一个成熟的观众在看道德剧,而不再是一味相信CNN了。”

  瑞秋在书中所表现出的幽默甚至欢闹的风格,同样令我印象深刻。书中有些章节的名称,直接音译自中文,或加印汉字,如“脱裤”、“二奶”。这些喜剧性的场面,大多来自中美两种文化间的冲突,特别是语言上的误会。比如,她总是把“严格”说成“阉割”,害得自己在男同事面前大出洋相。

  在美国的销量相当不错

  《洋妞在北京》的出版,正逢美国媒体对中国密集报道的2005年,因而非常引人注目。《纽约时报》给了她非常好的评价,路透社也对她做了长篇专访。当年她的剧照、她在中国小报头版上浓妆艳抹的明星照、她在秀水街“招摇过市”的照片,也出现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刊上。一份在线杂志《全球主义者》(TheGlobalist)则将它选入了2005年关于全球化的十佳图书。在精装本出版近一年后,《洋妞在北京》还将于今年4月推出平装本,可见此书在美国的销量相当不错。另有报道称,派拉蒙公司已经买下了此书的电影版权,准备将它搬上美国的大银幕。

  这是全球化的时代,也是中国以更具魅力的面貌出现于世界舞台的21世纪的开端。《洋妞在北京》的广受关注,正好反映出美国读者对中国的关注,更可让我们体会到中美两国文化交流的必要。▲

  《洋妞在北京》选译(相关链接)

  我搬到了一个叫“方庄”的居民区,它的意思是“郊外的农庄”,每月租金800美元,因为我知道另一个老外,一个为福特汽车公司工作的红发女住在那儿。她说,她和她研究大熊猫的美国男友,已经在那里住了6个多月,还没被赶出去。我被说服了。

  这地方本身就是个无计划的迷宫,到处都是大门、工地,政府建设的高楼就像灰白的植物,从地里长出来。我住18层,在四号

  楼。显然,四这个数字让我减付了房租,因为“si”,就是四,与另一个“si”音同字不同,后者意味着死。一和四放在一块儿,则有要死或垂死之意———所以中国的楼房是没有14层的。

  先别说我那又激动又倒霉的楼号了,我一直都记不清自己住哪幢楼。从我的窗子望出去,有十几座大楼跟我住的一样。

  我的租金中所含的一项,是北京当地生活里极其荒谬的体验。每晚11点,所有电梯都要关闭,这样一来,几乎一周五天,我都得爬18层的楼梯。水泥楼道里没有灯,所以我就带了一只手电筒,放在公文包里。

  这是幢新楼,电梯是自动的。但是每架电梯运行时,都有一个操作员,因为它们不只是电梯,还是“铁饭碗”———是公民们永远都能保有的稳定工作。人人都要有工作。晚上11点,电梯工和电梯们会上床睡觉。早晨5点,他们醒了。每天早晨,我都会和其中的一位有同样的交谈。“你头发是湿的,”她每天都说。(“对。”)“你刚洗过头吧?”(“对。”)“你上班去。”(“对。”)▲

  (康慨译)

  《环球时报》(2006年01月20日第二十一版)


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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