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还做您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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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3日09:28 重庆晚报 |
有人说母亲和儿子是前世冤家。这话,我信,而且深有感触。我和母亲就是这样。 我真很怀念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加之父亲在外地搞“三支两军”工作,一年里难得回来几天。每日陪伴我的只有母亲。那时我身体弱,隔三岔五的就要感冒发烧,每次都是母亲背我去医院。那是我和母亲关系最融洽的日子。可读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不行了,我顽劣调皮的本性就疯长起来,对母亲的话则更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而作业本没有 一本不揉得像盐菜似的。这可把母亲给气坏了,一天晚上,她气得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就要剪掉我的手指。我吓的把手死死地插在衣袋里,姐姐就在旁边拽住母亲握剪刀的手,一边大声地叫我给母亲认个错。我低着头,就是不吭声。那时候,我觉得和她有仇。晚上做梦,都不愿见着她,不,是离家出走,去一个她再也管不着的地方,惊醒时,却在不住地喊妈! 我照样每天吃着她做的饭。所幸的是,她每天晚上都很迟才下班。但无论她多晚回来,都要把我弄脏的衣服换下来,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叫我明天穿。有时她不得不向我求饶说:军娃,你能不能让我轻松几天。可我从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我和母亲的分歧越来越大,争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母亲灰心了,人也老了许多,身体也大不如以前那样健康了。一天,母亲病倒在床上,脸色苍白。我和姐姐慌了,急忙到对面部队的家属院去喊卫生员。卫生员给母亲开了药,并叮嘱我们:你妈是劳碌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临走,他拧了一下我的耳朵说:你应该知道好歹了。那段时间,我一下懂事了许多,每天按时回到家中就守在母亲的身边,给她端水递药。母亲高兴极了,时不时地含笑扫我一眼。那十几天她真的舒心极了。 但我还是让她伤透了心。当她得知我在上课时竟然扇了同桌一记耳光。她绝望了,从屋檐下解下一根绳子就要上吊。我死死地搂抱着她的腰,在她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并一个劲地说:妈,我不敢了,我错了,我一定改!母亲也哭了。 我长大了,母亲却一年一年地老了;我明白事理了,母亲却越来越孩子气了。 我和母亲就是这样,吵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现在还在争还在吵,我希望和她争吵一万年。如果真的有来世,那我还要做她的儿子。因为我爱她,因为做她的儿子真的好幸福! 王小军 网络编辑:王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