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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雨随心翻作浪———读阮建设《情感随笔》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4日07:27 河南报业网-河南日报

  最近有机会阅读了阮建设的一组题为《情感随笔》的诗作,心中忽然跳出了毛泽东的一个诗句:“红雨随心翻作浪”,它的下句为:“青山着意化为桥”。我很欣赏“随心”和“着意”这两个词。这两个词简直有出神入化、点石成金的功力。这就是诗的功力。

  弥漫于阮诗的骨血里的东西,正是这种功力。

  我们阅读这首《台湾行》:

  一路旖旎结新朋,丽山秀水伴我行。

  日月潭边赏月色,阿里山上看晓红。

  虽然天各在一方,千山万水总是情。天上尚有鹊桥在,人间无处不路通。

  再读《亲情》:

  游子回郑五日整,天伦之乐在其中。

  无奈亲情送儿去,毕竟成才须远行。

  一个是国家的、民族的情,一个是亲人的、父子的情,从中可以看到一颗跃然纸上的燃烧的心,既深沉,深切,淋漓尽致,又坚决,坚毅,铿锵作响。对宝岛台湾的思念之情油然升腾,从而对两岸统一充满期望和信心,斯乃民族的大情大义。一个有民族大情大义的人,必定有血肉的亲情亲感,正如一个有血肉亲情亲感的人必定有民族的大情大义一样。诗人遭遇了在外地求学的儿子回家度假之后又要出门的感情纠葛,在这里,诗人把一个“人”的感情轨迹刻画得真实,真切,可谓刻骨铭心也。

  这使我想到了马雅可夫斯基的《告别巴黎》。“什么时候离开马赛/换掉了最后一枚法郎/我踏上汽车/巴黎/打扮得/非凡的妖艳/加紧步子/送别我/让惜别的酸水/涌上/眼眶,/让离愁/扯裂着心房吧/我真愿/终生住在/和死在巴黎/假使世界上/没有那个城市——/莫斯科”感情这玩意儿是没有国界的。

  情者,诗之第一要义也。《诗经》的许多诗中,劳动者的感情流泻,曾撞击出朴素的真理的光芒和哲理的火焰。譬如《郑风:将仲子》的“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讲的就是一个女子叮嘱她的爱人仲子不要来私会,她表示虽然爱仲子,但也怕她的父母之言,甚至兄弟和邻里之言。这后来形成了数千年不变的一个伦理:人言可畏。诗歌中的理性传统被后人延续下来,直至今天仍在熠熠发光。譬如臧克家的“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仍然活着”;譬如艾青的“我的眼睛里为什么总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譬如贺敬之的“我们的花园里/会不会还有/杂草再生/梅花的枝条上/会不会有人/暗中嫁接/有毒的葛藤”

  阮建设的诗继承了这种理性传统,并且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譬如诗人就任什么副总时的感慨:

  说山有味登山苦,几度春风几度暑。

  才知难得糊涂意,无奈仍须知汉楚。

  再如诗人在青年时代遭遇了“大专班告吹”之痛后的心绪:

  秋风不尽落叶早,落叶落花又多少?

  不惜花人花主人,化作铁树去为春。

  当然,诗的理性光芒总是要有载体的,要有依据的。阮诗从生活中来,又回到生活中去,处处飞扬出新鲜的生活气息,活泼的生活情态,如此,诗中不时显现出来的理性光芒也就让人感觉亲切,贴切,张扬了诗歌的教化功力。

  所以我说,写诗的人不光要读诗,也要读点理论。情感这东西一旦注入理论的血液,它的爆发力将会乱石穿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

  理者,诗之第二要义也。诗是心灵的图腾。如同列夫·托尔斯泰体验的那样:“诗歌是一团火,在人的灵魂里燃烧。这火燃烧着,发热发光……真正的诗人不由自主地、痛楚地燃烧起来,并且引燃别人的心灵。而这便是全部文学副业之所在。”

  现在我们要说的,就是这燃烧起来的图像。

  “一夜梨园雪满天”——这是春天的图像;

  “蛙鸣鱼跳小河干”——这是夏天的图像;

  “红叶满山映余辉”——这是秋天的图像;

  “银装素裹是人间”——这是冬天的图像;

  “云海茫茫疑无边,峰峦叠嶂万仞山”——这是黄山的图像;

  “人道江南景色好,果然醉人绿蓝中”——这是南京的图像;

  “天堂牧场戏袋鼠,影视城内观人游”——这是澳洲的图像;

  “小镇几栖赏秀色,日内瓦湖行大船”——这是瑞士的图像……

  我不厌其详地从阮诗中采撷的一幅一幅图景,不光燃烧着诗人自己,并且也引燃着别人的心灵。

  象者,诗之第三要义也。诗有情、理、象三美,亦如花有色、香、态三美焉。阮诗中不乏三美具备的好诗,但也有一些或重情而轻理、轻象,或重理而轻情、轻象,或重象而轻情、轻理的作品。这些作品便显得或轻飘了、或枯燥了、或单调了。

  再是诗的体裁。现代人写了许多五言、七言的四句、八句体的诗,有人称之谓新古体诗,我赞成这个命题。但新古体总是“古体”,古体就要有古体的样子,譬如说大体押韵,大体合乎平仄。所谓大体,我想提出这样一个标准,即在双句上押上普通话的韵脚,每一句的最后一字要合乎平仄的规定。我想如此写诗,既不太难,又方便诵读。阮诗基本上符合这个要求,只是个别句子的最后一字离开了平仄的轨道,所以便有些“拗口”了。

  从阮建设的名字,我忽然生发了一种关于诗的话题——如何建设我们的诗?建设诗歌,最重要的应该是建设诗歌赖以生长的土壤——我们的生活。阮氏的诗之所以充满生机,是因为始终与生活保持同一的步调,没有矫揉造作,没有闭门造车,所以易于共鸣。

  诗的再一项建设,就是艺术。艺术这东西,多读、多写,而后创造、创新,创立自己为“始作俑者”的独特的艺术。对于别人,你就又是别人了;对于后人,你就又是前人了。

  阮建设是一个做保险工作的诗人。如果我们的诗人们都能像他这样兢兢业业地写作诗,勤勤恳恳地建设诗,那么我敢说,我们的诗歌也就加入了繁荣昌盛的“保险”了。⑥1

  □王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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