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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小寂寞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29日09:30 新闻晨报

  小时候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寒假、压岁钱、鞭炮的喜悦,那是年前的、年后的,以至于潜伏在三百六十五天的每一个时间容器里的激素,激荡飘移。

  十二岁前的新年,我大多都是在外地的一座小城里度过的。不像上海,那儿常下雪,松树上长满雪球,被风一揪、脚一踹便像是粟子一样飞扬,盈盈皑皑,预祝来年丰收。年关的一个月前,所有热腾腾的气氛就被扫除、收容进一个细小的簸箕里,那簸箕就是温暖的

屋。

  后来随着父亲离开小城回到更该是家的上海,挺拔而壮直的松树、稀里哗啦的丰雪离我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弄堂里的纤细小巧和鸡犬相闻。这里的百姓味很浓。左邻右里精于点缀平常生活,操持着年终的细枝末节,总是在往后回忆的年岁里令人感动。亲戚们住得很近,邻居们更像是大家族,年夜饭的时候总少不了种种宴请的联袂上演。

  又是十年过去,老屋拆迁,亲戚们过年时各忙各的,一通电话就算问候了。我也早过了能大大咧咧拿压岁钱的年纪,辈分上升为舅舅级,角色的瞬息演变并没有让我感慨。只是突然消隐了兴奋的神经,哗变成为例行公事的坦然,这坦然里又斡旋了往事流年所淤积的局部欣喜以及副作用式的小小寂寞。我想那究竟不是只因为年龄的增长。

  前些日子看了一个综艺节目,节目主持人调笑似地总结了从春晚出生到现在人们对其态度的变化:过去人们吃完了饭围一炉看春晚,而后人们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现在人们一边搓麻将一边顺便看春晚了。这不无道理,找个不大可比的例子,就像上海话里形容“很好吃”,七十年代大家用“叫乖好吃”,八十年代用“老好吃”,九十年代则用“瞎好吃”一样。

  春晚年年翻新,精彩纷呈。但我还是喜欢旧的、久违的年、思忆中的年。如今,亲情淡了、感情腻了、思绪矛盾了,没脾胃了、不消化了,终于让我感觉有点小小的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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