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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追求与放弃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08日03:32 中国青年报

  编前:

  初涉尘世之际,我们拥有无限的想像力,也会对未来衍生出无数的梦想与追求。

  总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穷尽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最终我们会发现,不是每一段努力都能成就一个梦想。人生其实是一个减法的过

程,在这个过程中体现你的个性追求与放弃。

  当升学、求职、爱情这些生活事件纷至沓来的时候,当别人都在为理想所累的时候,我们不妨在追求的脚步开始之前追问一下:什么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什么是内心真正需要而又适合自己的?

  父亲的背影让我不留遗憾

  麦梢黄

  我想,自己心中之所以能够怀有一份坦荡和勇气,该感激13年前的那次选择。

  那是一个夏天,18岁的我即将在职业学校毕业,晚自习时,班主任通知我们,明天将会有乡镇企业的领导到我们学校招聘,有意于去基层发展的同学要做好准备。

  班主任的话让我心中有些酸涩。我校是父亲所在的工厂创办的,来上学的大都是厂里的干部子弟,大家只等毕业之后,一招工即可手捧“金饭碗”。可我不同,我虽然也属厂里子弟,但我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工人,最重要的是我还是农村户口,这是我融入城市的最大阻碍。

  我坐不住了,向班长告假,独自赶了半个多小时的路,跑到工厂去找父亲。我到达车间时,几个工人穿着工作服,戴着厚重的防毒口罩,正在车间顶层检修机器,四下里尘土飞扬。半个多小时后,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架子上走下来,这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看见我很惊讶,我将老师的通知说了一遍。父亲沉默片刻道,你别急,车间领导答应给我一个指标的,爸一定想办法让你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赶到了我的宿舍,他可能加了一夜的班,衣服也没换。他告诉我,车间领导说没问题,再到厂长那里活动活动,估计问题不大。

  父亲下楼时,从自行车的挎包里掏出两袋方便面和两根火腿肠,说是昨晚加班时发的,要我留下。又从口袋里摸出20元钱,说,我得回家给玉米浇水了,这钱你先用着,别太苦了自己。

  父亲骑着自行车走了,望着父亲的背影,我心里忽然平静了下来。我不能让年迈的父亲再为我的事情到处求人。

  第二天上午,我们见到了那家乡镇工厂的领导,听完对工厂的简单介绍后,同学们都走了。这时,一位领导突然问我:这位女同学,你愿意去吗?虽然条件差一点,但相信我们会给你们充分展现自己才能的空间。

  看完了招聘合同,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我和其他4位同学来到那个偏僻的小镇。在厂办公室,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我去了乡下,电话中有了一段长长的静默。最后父亲说,安顿好了就记着回家看看。

  我本是个乡下女孩子,苦和累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在工作中,我积极主动,毫无怨言,不久就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称赞。两个月后,已有两位同学因为忍受不了生活环境的艰苦而先后离开了。可我因为努力,不久就被厂长派到市里参加市委宣传部的培训。在我赚得平生第一份工资的时候,我到市里花了60元钱给父亲买了一件衬衫。

  工厂正式投产后,我做了厂办秘书,户口也转到了城里。得知这个消息后,父亲激动得哭了。

  接下来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我被连连提升,先后当过团支部书记、办公室主任、工会主席等等。眼界的开阔给我带来了更多的机会,5年后,我离开了这家企业,到市里加盟了好友的一家广告公司。经过8年的奋斗,终于闯下了一片天地,我买了一套房,把退休返乡的父亲和母亲都接到了城里。

  在很多城市人看来,我的生活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对我来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时候,暂时的放弃可能会有更大的机会,而顺应生命的自然与随意可能会换来生存状态的和谐。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一个成功的女儿,我维护了父亲和自己的尊严,让自己的生命里没有留下太多的愧疚和遗憾,牵着父母的手陪他们慢慢变老,谁说这不是福分?

  在各专业间大幅跳跃

  莫名

  从师范学校毕业两年后,我来到了县一中。很快,我投入到天真快乐的孩子们中间,成为附属幼儿园的教师。我用耐心和勤奋,给孩子们带来更多专业化培养。与此同时,我参加了微机培训班的学习,每天晚上带着五六个月的身孕认真练习。当时会使用计算机的人还很少,当我休完产假回到工作岗位,已被调到学校微机室,这算是学校对我的重用吧,于是我对自己的幼教专业做出了一次“背叛”。

  逐渐地,微机室增办了全日制长期班,为了提高自己的计算机技能,我考取了国家级计算机考试一、二级证书。为了扩大招生,我抱着五个月的儿子在炎热的集市上散发招生广告,我很快乐地把它当一项很有成就的事业去做。培训班办得如火如荼,但逐渐地,已独立于学校管理和经营之外的培训班开始让我感到了疲惫、迷茫和无奈,也许我似乎并不适合做技术以外的经营工作。当我毅然离开这个有更多经济实惠的地方时,顿时感到身心轻松。

  我来到政教处。办公室三个勤快肯干的女人在一起工作得充实又快乐,我把更多的时间用于青少年心理教育的学习和探索上。在高中开信息技术课时,我又兼任老师,此时,我一边忙碌在教学一线,一边做着政教处的工作。

  在这几年中,我把很多的精力用在了工作和学习上,对家庭与孩子照顾得马马虎虎。回想起来,有些愧疚。我的工作得到了家人的支持与帮助,我和丈夫、孩子一起成长着。

  对我来说,这十几年历程是一个不断选择与逃离的过程,有时为了自卑,有时为了自尊,有时为了自我,好像违背了内心的顽强与坚守,但又用不断追求去说服那颗不满足的心。

  如今,我这不安分的心在考虑做最后一次选择,我已经考取了国家心理咨询师证,在时下的观念中,这还是一个前途“无亮”的选择,但我决心专注于青少年心理辅导,在近几年的尝试和探索中,已感到了这一工作的迫切性和存在的压力,但我还是耐心地准备、等待着。

  冬日的阳光穿过晨雾升起来,人们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角落留下脚印,只要你愿意前行,总有一趟收获丰盛的旅行。没有人会后悔攀登的过程,我也是。

  放弃飞行员之梦的疼痛

  王培庆

  每当父亲看到从天空中掠过的飞机时,他总爱把我叫过来讲他当年的故事。

  父亲年轻的时候,有在蓝天上飞翔的梦想。上中学时,他参加了招飞的体检。父亲的身体特别棒,体检极为顺利,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一条腿已经迈上通向蓝天的台阶”。可是,偏偏在最后一关特检时出了问题。这项检查要求受检者坐在高速旋转的椅子上两分钟。父亲从转椅上下来之后,按医生的要求平卧下来,医生用手按了按父亲的腹部问:“疼吗?”父亲答道:“疼。”医生听完对父亲说:“你的体检不合格,可以回学校了。”父亲每说到这里,便有无限懊恼呈现在脸上。“我当时肯定是不疼的,我说‘疼’,那一定是幻觉。你一定要把身体保持得棒棒的,我没有飞上蓝天,你一定要飞上去。”

  因此,飞上蓝天成了我儿时追求的理想。

  终于,中学毕业之际,一年一度的招飞也开始了,我第一个报名。在学校初检时,我各方面检测指标出奇地好,老师惊叹道:“咱学校明年准能出一个飞行员。”不几天,初检过关的都到市里参加检查。去了26名,只有我一个顺利过关。

  市级检查过关后,父亲的脸上经常洋溢着笑容,他不止一次对我说:“最后的特检时,如果医生还像当年那样按你的腹部,你千万不要说疼。那时我说疼一定是幻觉,你也可能会有。”

  一个月后,教务处的老师带着我参加全面检测。承担这次招飞体检任务的医院,还是当年我父亲去过的那家。难道我也会像父亲一样,在最后一关特检时被淘汰吗?不,我不能放弃理想。

  体检开始了。表上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项目,每一条都有明确的数据要求,是一般的健康体检所不能比拟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毛病都逃不过医生的眼睛。与我一同检查的同学,每过一个科室就会被淘汰几个下来。

  一路检查下来,非常顺利,终于,我走进了特检室。医生接过体检表扫了一眼说:“哟,小伙子身体真棒啊!”接着,让我上了转椅。同父亲描述的一模一样,两分来钟的转椅坐完之后,我一点也不晕,很快地按医生的要求辨别出方向,医生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让我仰卧在一张床上,用手按压我的腹部,问我:“疼吗?”

  疼,我感到了腹部隐隐作痛。是真的吗?我请求医生再按一下。真的疼,不是父亲所说的幻觉。说谎吗?几秒钟的思考,我作出了让我一生不悔的决定,诚实地把我的感觉告诉给医生。我被淘汰了。在老师的惋惜声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腹疼的感觉,假如我隐瞒不报,是不是能用其他的方式检测出来,但我还是毅然选择了放弃,放弃了翱翔蓝天的追求。如果别人看这件事,也许认为我放弃的理由有很多,可我心里知道只有一个原因,为了我那颗坦诚的心。

  五年后,我回到了母校任教。又一个五年过去了,陆续有三个学生,在我的发现和帮助下,考进了航校。我的追求并没有因放弃而消失,我在学生身上延续了我青年时代的梦想。

  在人间天堂赌输的亲情

  冯勇

  从苏州回故乡已两年多了,定居人间天堂的理想,就像江南黄梅时节撑着油纸伞,行走在青砖黛瓦之间的姑苏女子,最后消失在青石的小巷,只留下一缕丁香一样的淡淡气息。

  我居住在北方一座有着煤城之称的小城。青春年少时的激情、外面世界的吸引常常让我产生离开这里的想法。在偶然的一次游历中,我来到苏州,一下子被这座城市所吸引,希望把苏州作为自己未来开拓和居住的地方。这种想法一产生就不可遏制。我迅速行动起来。那几年,我每年都要到苏州去几次,还做了工作上和生活上的准备:寻找工作机会,让孩子来这里受教育……

  2003年的春节刚过,我就抛妻别子来到苏州。临走时表示,争取尽快立足,一旦时机成熟就把全家接过去。在苏州,只要你有能力和实力,还是很容易找到一份满意工作的。我很快谈妥了一家合资企业,待遇也比我所在的城市高出数倍。然后兴冲冲地回家报喜。可刚到家里就得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年近七旬的母亲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突发神经性耳聋,她再也听不见我说的话了。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我是家里惟一的男孩,知道母亲生病跟牵挂我有很大关系,我才真正理解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含义。

  当我心怀愧疚地回到苏州时,“非典”疫情已在全国蔓延开来。“五一”长假到了,我却不能回家,家乡的居委会也通知我不要回来,妻子的单位甚至还与妻签了合同,保证我不回家。那段时间,我和家人彼此牵挂,我也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并开始冷静思考自己在这里发展的意义。我独自在外,家里全靠妻子一人照料,此间儿子得病发过一次高烧,打了半个月的吊针,都是妻子忙前忙后。更令我难过的是,因我不在身边,儿子的性格、情绪发展也受到了一定影响,行为退缩、变得容易受惊吓,老是问妈妈:“爸爸怎么不来陪我呀,我怕!”

  此时我已明白,个人的追求本身没错,但与亲情和家人的健康相比,自己的理想不是惟一的选择标准。再说,我还要面对很多现实问题,“人间天堂”的房价高,安居乐业谈何容易。拿了高薪,还要承受更大的工作压力,复杂的人际关系等等。

  最终,我选择了回乡,并在去年买了一套满意的房子,我把父母接了过去,全家其乐融融。每天还能抽出时间陪儿子学习、游乐,儿子正健康成长。家乡的工作虽然待遇低了些,但可与家人朝夕相处,稳定发展。这时我深深地体会到,青春可以赌,但不能赌亲情。有时理智的放弃还是一种生命的福祉与馈赠。不可否认,苏州在我的心中仍然那么美好,但对我而言,亲情无价,有爱的日子就是天堂。

  谁是谁的附属

  朱闻杰

  高中文理分科时,我想报文科,因为我的历史、外语成绩都不错,在本地晚报上也经常发表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其实,我也很喜欢理科,但就是对物理头痛不已。当我把要报文科的想法告诉父亲后,他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对我说,还是考理科吧。我知道你怕学物理,我来辅导你!

  父亲是物理系科班出身,我知道他的倔脾气,只得乖乖地投入理科的怀抱。高考分数出来了,成绩还不错。9月,我被一所大学的工科专业录取了。

  我对就读的专业并不“感冒”。在开学典礼上,校长介绍了本校百年来出的几位文学大师,倒着实让我激动了一番。

  大学四年,我多半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与作家们进行思想交流。我还试着投稿,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作品开始见诸大报小刊,常收到些稿费。

  四年大学时光转瞬即逝,因为不喜欢这个专业,也没有打算考研。我带着发表过的一摞文章去人才市场,才发现连文科出身的人都很难找到工作,何况我呢?

  没办法,我开始突击复习公务员考试,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因略通公文写作,加之有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竟然过了关,成了“人民的公仆”。

  现在工作之余,我仍然喜欢泡上一杯绿茶,盯着显示器啪嗒啪嗒地码字。同事们跟我开玩笑,又要拿稿费啦?我腼腆地笑笑。不过,我好歹是个写匠了,至少达到了当初定下的最低目标。我这样开心地想着。就我而言,当初不得已选了理科,到了大学,本专业成了写作的附属。现在工作了,写作与工作,究竟谁是谁的附属呢?

  定格在向上的姿态

  王建兰

  不知是厌倦了目前的工作,还是骨子里不安分的本能在作祟,我突然冒出了考研的念头,而且这念头越来越强烈。我想考研。我对正在电脑前全神贯注“拼杀”的老公说。那时他正为不能超越某个游戏的极限而恼火,还以为我是对他热衷打游戏的另一种抗议。他似乎连想都没有想,说,好啊。

  当我把考研的书一古脑儿地拿回家,他才惊愕地张大了嘴,仿佛看外星人一般。你以为考研是在树上摘果子吗?他大为不解。我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说他千辛万苦为我谋来的那份安逸的工作,对我而言是一种生命的氧化剂,曾有的激情和向往被它日益消蚀,难觅影踪。我只是想通过外力的作用使自己运转起来,通过体验另一种生活状态来改变自己的人生态度。即便我竭尽全力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但是我攀援过,至少保持着向上的一种姿态,那就足够了。

  我开始全力以赴地投入,可周遭环境的温度总是与我的热度相差甚远,没有一个人愿意用温暖的掌心帮我输送热量。就连最疼爱我的母亲,也说我“吃饱撑的找罪受”。可是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似乎都会在我轻轻翻动书页的感觉中变得虚无飘渺;所有的琐事和疲惫,也都会在我细细咀嚼每道难题时消化得无影无踪。那些忙碌而充实的日子,就连我的心也安详沉稳起来。

  可是,我从没有想到过计划孵化一年的梦想,会突然在那个黎明时分的猛醒中戛然而止。那天早上从梦中醒来,我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突然想起一向很准时的生理期没有如约而至,我脑子里马上闪现出两个字:怀孕?

  医院的化验证实了我的推测。那一刻,我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做流产:才扬帆起航的考研梦想之旅,不能就这样搁浅啊。

  一听说我要打掉孩子,老公只差没有给我跪下来,慌忙打电话“调兵遣将”。我的同学医生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要用你的健康和孩子的生命做赌注,去博取那点虚荣心……况且你考研又有几分把握?

  双方老人都来了,母亲为了“表明立场”,索性把我的复习资料全部让公婆带走,而且要在我家“安营扎寨”,直到那个小生命安全“着陆”为止。

  梦的翅膀仅仅扇动了几下,便被轻易地捕获。我只能徒劳地看着复习材料如折翅的碎片摊在地上,曾蛰伏在某个神秘角落的朦胧梦境,渐行渐远,飘忽到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人生常常因为缺憾而美丽。但那种缺乏努力的放弃、无奈的选择,是心中隐忍的伤痛。时过境迁,我腹中的小生命逐渐长大,我不会再后悔把它留下来,但我心中的愿望也许无法实现而成为永远的惋惜。

  生长在骨髓里的长子烙印

  张国庆

  孩子多的家庭,东西总是分不均匀。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父母总是说,老大少吃一点,让给弟弟妹妹。我很“不幸”是一个家庭的长子,一直是在“让”的过程中长大的。这也成为我以后许多选择的根源。

  刚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对我的教诲只有一个———节约,别吃太好的。我满口答应,心里却想到了大学父母就管不着我了,身边没有比我小的孩子,尽管吃就是了。

  但后来回想起这四年的大学生活,长子的标签仿佛贴到了骨髓里,根本摆脱不掉。

  来大学的第二个月,父母很晚才寄来生活费,上高中的弟弟打来电话,弟弟因为没有交学费又被学校停课,给我准备的生活费被临时“挪用”。我仿佛突然理解了“长子如父”的含义,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过上了自己养活自己的生活。

  我周末去贩卖图书,从一个大市场低价购买图书,然后在学校宿舍楼里兜售;没有课的时候就写点小散文,我不敢写长的,因为那样稿费来得太慢。我靠着自己挣的钱交学费,维持生活,偶尔有剩余,就寄给我上高中和职校的弟弟,他俩和我一样,去学校的时候就受到父母的教诲———记得和你哥哥一样节约。

  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没有敢谈恋爱,即使有人喜欢我,我也没有应允。在我心里,恋爱是一种奢侈品,不能随意消费。钱虽然是自己挣的,但是四年间,越来越觉得父母不容易。他们不止有我一个孩子,是有四个子女的父母,哪怕是一分钱,对他们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因此,在周围的人都准备考研究生时,我跑出来就业,只是想早一点挣钱。就在我毕业的这一年,我一个弟弟上了大学,一个妹妹开始上高中。或许,我应该更早接过父母的担子。有时候我安慰自己,我已经是生活大学的博士生了;另外一个学位,等弟弟妹妹毕业,再去继续读下来也不迟。

  去年10月,我从学校来到北京工作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爷爷随口说,将来想去北京看看天安门,还想去上海看看高楼。作为长孙的我,心里又多了一重牵挂,似乎现在的努力是在为实现爷爷的梦想而努力。在繁华城市中,每天依然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我偶尔会想起,以前的理想是什么呀?小时候想当科学家,初中时想当飞行员,高中时想当作家……那时候的理想是多么美好而虚幻啊!可现在,大学毕业时的理想已不再那么浪漫,而怀有实实在在的目的———先找一份收入高一点的职业,当好家中的长子。

  跳舞的孩子

  尹小华

  我曾经是一个爱跳舞的孩子,被大人们称为“舞动的精灵”,他们觉得我在跳舞的时候显示出非同一般的灵气。

  我痴迷于每一次起跳、旋转,喜欢舞动的感觉,喜欢在舒缓的音乐中优雅地舒展肢体,喜欢风擦着耳边呼呼而过。我是那么的热爱芭蕾,那时候便想,此生的追求便是极致的芭蕾。

  年少时的每次演出都是以完美的表演谢幕,在持久的掌声与赞扬声中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追求。

  每次训练过后,脚尖都会疼得不敢用力走,舞鞋没有办法顺利脱下来,几天便会磨破一双舞鞋。但是这所有的痛都不曾浇灭心中的梦想,年轻的心总是认为只要努力就会成功,只要付出就一定会收获心中的梦。如此,便会忍住脚尖的痛,依旧微笑着,舒展着,跳跃着,旋转着,努力使自己靠心中的梦近一点,再近一点。

  然而一辆疾驰的摩托车却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我的理想、追求和努力,都随着那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远去了。我的双脚脚踝有了裂纹,虽然是轻伤,也很快就康复了,但是,再跳舞的时候,双脚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我无法再优美地起跳、旋转、落地了,那么熟悉那么轻巧的动作,我却再也做不到了。

  心中的痛无以复加,一个把芭蕾舞作为梦想的16岁女孩,居然就要被迫放弃!我不顾医生的反对,依旧每日去练功房,但是竖起脚尖便会钻心地疼,即便再努力,也无法支撑起身体。十年的努力与付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每次想到这儿,我都会趴在练功房的地上失声痛哭。人生是这么残酷无情,一个充满希望的女孩子忽然变得茫然,没有目标了。

  也许人生的艺术,只在于进退适时,取舍得当。该放弃的就必须放弃。我慢慢地接受了必须放弃的现实,慢慢地接受了舞蹈之外的东西,放弃了年幼的梦想。

  现在想来,心中的痛依旧,却不再彷徨。已成为会计师的我,回首昨日,曾经为心中的梦想努力过,追求过,付出过,虽然最终放弃,却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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