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电影业逐步走向复苏 票房收益激增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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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10日08:50 新华网 | ||||||||
新华网莫斯科2月9日电 据德新社日前报道,近来,俄罗斯电影公司出品了一系列高票房的本土大片,帮助该国电影业逐渐走出自苏联解体以来的低谷。
《第九连》 2001年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电影票房收益为6500万美元,其中仅200万来自俄罗斯本土电影。去年,俄乌两国的票房收益激增至3.49亿美元,其中1亿美元来自俄罗斯本土电影。 去年,引领俄罗斯本土电影潮流的是科幻恐怖片《守夜人》。该片在俄国内票房收入达到1600万美元,超过了几部卖座的好莱坞影片,在国外也劲收1500万美元。另外,去年俄罗斯的卖座影片《第九连》仅用900万美元的成本便创下高达2560万美元的国内票房。 俄罗斯本土电影能有如此卓越的表现首先要归功于俄罗斯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帮助。另外,电影人逐渐简化制作过程以及年轻一代电影人的崛起也为俄罗斯电影业的复苏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完) ·国内竞争激烈 韩国电影大举进军海外市场 俄罗斯电影:复兴时代[组图] 去年,俄罗斯共推出了41部影片,在本国电影放映市场上位居第三,仅次于美国(128部)和法国(48部)。美国影片占据了俄电影市场49%的份额和89%的票房,这不足为奇。如今电影院的常客,主要是14-30岁年龄段的人,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美国片一枝独秀的地位不可撼动。 俄罗斯影片的发行因为缺乏国家支持而前景黯淡。俄中年导演中的领军人物瓦列里·托多罗夫斯基指出:“如果制片商、发行人及国家共同推出本国电影的发展大计,不出5年,俄罗斯电影将迎来真正的名利双收。制片人应该获得国家的支持,努力推销自己的作品。如今,俄罗斯各大知名电视台已经开始投资电影,充当制片人。”
电影院线开枝散叶,电影业日益红火,制片商为影片的推介战略殚精竭虑,与发行人共商,寻求沟通。专家预计,俄罗斯观众每年将会在影院消费4.5亿美元。 《电影艺术》杂志主编丹尼尔·东杜列伊说:“只要导演拍摄观众感兴趣的影片,俄罗斯电影便能与美国影片分庭抗礼。”托多罗夫斯基强调:“俄罗斯观众最喜欢看的,是反映普通百姓生活的影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导演、莫斯科国际电影节总裁尼基塔·米哈尔科夫说:“我们正在目睹俄罗斯电影的真正复兴。目前,俄罗斯电影的形象正在逐步树立。”他说,年轻导演正在拍摄“高质量的成熟作品”,他们“擅长并有能力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2004年最优秀的作品当推铁木耳·别克马姆别托夫(1961年生)执导的《夜巡》。影片采用时下流行的科幻惊悚体裁,故事发生在莫斯科,充满着善恶间的神话较量,一举夺下票房冠军。自7月8日上映以来,其票房达到1600万美元,超过了奥斯卡最佳影片《魔戒》。二十世纪福克斯影业公司不仅买下了该片的全球发行权,还买下了新近杀青的续集--《暮巡》。丹尼尔·东杜列伊对此片的点评是:"本片采用了票房极佳的美国科幻大片的手法,形形色色的道具、惊险复杂的特技、绝妙的剪辑、明星荟萃、造型独特。" 不久前,即90年代末,俄罗斯电影鲜有爱国题材影片。步入新世纪后,爱国主义情结复苏,并在影片中得到彰显。俄罗斯观众为以潜艇官兵为题材的影片《72米》体现出的爱国激情而震撼。该片导演、52岁的霍季年科说:"如果爱国主义是对祖国的爱、责任感、自豪感、荣誉感和履行义务,那么《72米》堪称爱国主义影片。这些水手所营造出的爱国主义氛围,对俄罗斯社会具有重大意义。自童年时起,我就向往着拍摄一部水手题材的影片,他们平凡伟大犹如大海,坚贞如铁。" 在这部影片中,"斯拉夫女人"号潜艇的灾难发生在军事演习后:鱼雷掀起的气流激起了二战期间沉睡海底的炸弹。霍季年科解释道:"这是那些被困在海平面下72米深处的水兵的经历,体现了他们的高尚情操。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们都应该维持人性的尊严。"剧中,只有医生得以逃生。霍季年科总结道:"潜艇人员将仅有的逃生机会留给医生并非偶然。他是潜艇上唯一一名非军人。这正是军人爱国情操的体现。因为保卫祖国同时意味着保卫任何一名公民。" 在德米特里·梅斯希耶夫(1963年生)的影片《自己人》和阿列克谢·小格尔曼(1976年生)的《最后一班火车》中,可以看到他们对二战的思索。他们所关注的是战争的心理"内幕",他们要揭示的是人们所面临的道义抉择。 阿列克谢·小格尔曼在影片中讲述了一名德国医生的悲惨遭遇,突出了战争的强大及其对弱小个体的摧残。他不是将世界划分为自己人和敌人,而是将它分为背负死亡者和拒绝屠戮者。该片去年在威尼斯电影节上首映,以一票之差与金狮奖失之交臂。摘得金狮的是另一部俄罗斯电影,由安德烈·兹瓦金采夫执导的《回归》。 德米特里·梅斯希耶夫的影片《自己人》在第26届莫斯科电影节上摘得大奖。电影节评委会主席阿兰·帕克说:“这是我多年来所欣赏到的最好影片之一。”一名战士和他的两个同伴逃出敌营,躲在其父栖居的农村中。但同村人希望其父与占领军合作,以拯救自己人,置外村人于不顾。战争的残酷之处不在于死亡,而是需要在每秒种做出选择。老人惟有交出儿子的两个同伴,才能换回被警察扣作人质的一双女儿;而年轻的邻家女子只有嫁给警察局长,老人的儿子才可以活命。转瞬间,自己人沦为外人,而外人突然成了自己人。梅斯希耶夫说:“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在战争中,有些人立下功勋,有些人却成为叛徒。是去替敌人效力,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儿女任人宰割,此情此景下,应当如何行事?谁都无法回答。” 卡连·沙赫纳扎罗夫的历史心理题材影片《死亡骑士》在爱国主义影片中独树一帜。他苦心孤诣,试图挖出恐怖主义的根源。沙赫纳扎罗夫是著名的导演、制片人,也是莫斯科电影制片集团公司总经理。本片根据“20世纪初俄罗斯的本·拉丹”鲍里斯·萨温科夫的自传改编。沙赫纳扎罗夫说:“在杀人路上,人会越变越坏,哪怕其杀人的动机是高尚的。本片主要探索的是人为实现理想而付出的代价。”
父与子,背叛、重新认识对方的主题,在杰出导演瓦列里·托多罗夫斯基作品《我的非同胞兄弟弗兰克施泰因》和帕维尔·丘赫莱伊作品《维拉的司机》中得到了升华。而生于1972年的导演鲍里斯·赫列布尼科夫与同龄的阿列克谢?波波格列布斯基共同推出的《科克铁别尔》、演而优则导的41岁著名演员弗拉基米尔·马什科夫的《爸爸》也以此为题材。去年,曾执导过《父与子》的知识分子导演亚历山大·索库洛夫与摘得金狮奖的兹瓦金采夫也相继挑中了这一主题。而斯塔尼斯拉夫·戈沃鲁欣的影片《祝福女人》则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流溢着家庭的温馨。上述导演都在著名影展上摘取了令人瞩目的奖项。 《父亲》是部讲述儿子背叛爸爸的感伤风格影片。父亲是位犹太人,一名普通的仓库管理员,他一直以儿子为生命的全部寄托,希望儿子能够成长为一名杰出的小提琴手。儿子获得了巨大成功,却开始以自己平凡、可笑的父亲为耻。战争期间,父亲命丧法西斯之手,而儿子也在医疗车上奄奄一息。弥留之际,他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 《我的非同胞兄弟弗兰克施泰因》令人感受到莫斯科普通家庭的幸福生活。男主人突然发现自己有个在热点地区作战的成年儿子。习惯战争生活、养成冷酷性格的儿子无法适应和平宁静的生活,处处为自己寻找假想敌。在获得莫斯科国际电影节优秀奖和2003年卡尔沃夫瓦拉影展菲利普?莫里斯奖的影片《科克铁别尔》中,父亲与儿子在游历克里木、寻找幸福的过程中重新认识了彼此。帕维尔·丘赫莱伊的影片《维拉的司机》讲述的是60年代的故事:身为将军的父亲非常关心女儿的幸福,女儿极富戏剧性的爱情故事,但所有这一切都逃不过克格勃的掌心。导演精准地把握了那个年代的特征,但也没有放弃对主人公内心情感的细致勾勒。 在整个80年代,文化由国家拨款、经费捉襟见肘,电影成为商业化的牺牲品,而儿童电影更是毫无生气,直到安德烈·普罗什金的出现。34岁的他是极少数将精力倾注于发展儿童电影业的导演之一。
他的代表作《螟蛾游戏》其实是老少咸宜的作品。导演强调说:“我所关注的是,10-15年后,我的观众将成为国家的栋梁。《螟蛾游戏》是部反映成长中尖锐矛盾和青年寻找自我价值的影片,主人公不停地与生存环境和自身幻想做抗争。”影片的主角是位乡下青年,在词曲创作方面很有天赋,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导演认为,这无可厚非,但青年人“需要不时审视自己,发掘人生真谛”。这名青年一直努力,终于获得成功,开始了真正的创作生涯。默默无闻的小螟蛾得以化蛹为蝶。 斯韦特兰娜·斯塔先科同样赋予处女作《路边天使》的主人公米沙以奇迹。米沙是位来自贫寒家庭的少年,他获得了匪徒的青睐,受其庇护,开始在小酒馆表演。匪徒被打死后,米沙因向杀人者开枪而锒铛入狱。出狱后,他心理扭曲,但却成了著名的摇滚乐手。年轻的女导演获得了美国影评家颁发的“青年天才”奖。罗曼·巴拉扬的《夜晚明亮》与新人亚历山大·韦列京斯基的《属于俄罗斯》同样对年轻人及其与世界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探索。 近年来,俄罗斯观众对枪战片青睐有加。生于1966年的叶戈尔·孔恰洛夫斯基曾是位知名的音乐剧导演,却在2002年转型投拍了电影《抗黑帮者》,1年后,《抗黑帮者2》出炉。主人公菲利普·科列涅夫是名警察,他先是与黑社会交锋,而后又与恐怖分子短兵相接。两部枪战片的拥趸多为喜欢追求刺激的年轻观众。 阿列克谢?西多罗夫(1968年生)与尼古拉?列别杰夫(1966年生)也推出了自己的枪战片。这些影片盯准了俄罗斯市场的需求,也惟有它们才能与美国片竞争。两名导演都属于新生代导演中的翘楚,他们关注着影片销售、票房及其与社会心理的接轨。尼古拉·列别杰夫的影片《星星》歌颂了二战期间深入敌人后方的苏联特工分队的功勋,与流行的爱国主义诉求相吻合。目前,列别杰夫又瞄上了特技惊悚片,其新作定名为《猎犬》,预计将于2005年问世。阿列克谢·西多罗夫因电视连续剧《小分队》而声誉鹊起,目前又推出了描写与黑社会对立的拳击手的电影《与影决战》。《小分队》曾因美化罪犯而在俄罗斯社会中引发了关于艺术作品道德使命的争论。 安德烈·普罗什金回忆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新兴的俄罗斯电影迷失了方向。人们不知道该拍些什么,为何而拍。”但他话锋一转:“世事变幻。社会希望看到积极正面的东西。现在,我们开始重新审视自我。”(俄罗斯驻华大使馆/新华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