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那苍茫的风_新闻中心

地铁，那苍茫的风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11日09:57 南方日报

对月而歌　　乔宗玉　　地铁站永远人潮如鲫。都是一个个行色匆匆的人，脚下的足印，重重叠叠，被踏过千遍……没有谁会为谁多停留一秒，没有谁会记得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乘坐在城市的地铁里，耳边是呼啸的风，旁边是陌生的人，心底里，徒添了几分苍茫…… 　　中国内地有地铁的城市并不多，北京、上海、广州、南京……我的故乡长沙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地铁，好在长沙交通比较顺畅，公交车也不像北京、上海似的能把人挤得像一张相片，因而长沙人也没有觉得坐公交车出门，路途有多么“艰辛”！而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出一次门，几乎是一件需要下巨大决心的事！　　相对地面上的公交，地铁的行驶速度确实快多了。往往，你还没有意识到刚离开这一站，一闭眼功夫，就已经来到下一站。乘坐地铁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遇到堵车的麻烦。不过，有一次在上海，人民公园地铁站发生事故，我“连滚带爬”地出了站口，赶忙拦住一辆出租车，飞奔火车站……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曾在西山八大处住过几个月。每天，我从当时的地铁一号线起站西单，一口气坐到终点站苹果园，这段在今天看来仍不失“漫长”的路途，当日的我竟也是喜盈盈地往返。渐渐地，我学会了“聚精会神”朝地铁车厢“冲刺”，“稳、准、狠”地找座，然后，怀抱我的大小物什，低头打瞌睡……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无暇顾及他们的样貌、身份，甚至性别，只感到疲乏！　　地铁站永远人潮如鲫。站在台阶上，不论由上往下，抑或由下往上，你见到的，都是一个个行色匆匆的人，脚下的足印，重重叠叠，被踏过千遍……没有谁会为谁多停留一秒，没有谁会记得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偶尔传来流浪歌手和着吉他的动人歌声，在这嘈杂的地铁里，却显得那么苍凉！也许，这就是陷落在大城市的无奈吧。　　有时，地铁也与人生的某种宿命有关，尤其是那扇滑动门，一开一合之间，却是不同的命运。法国电影《滑动门》借那扇地铁滑动门，为美丽的女主人公海伦安排了两样的人生。一种是，海伦走进滑动门，陌生男士詹姆斯令她心动不已，回到家里，她意外地发现男友杰瑞与旧情人躺在床上；另一种，海伦没有走进滑动门，不幸遇到抢劫，送进医院，回家时杰瑞在洗澡……世事无常，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也许能改变你的一生！　　地铁里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失乐园》里的凛子与久木在滑动门内外久久凝望之后，久木在滑动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间，进入车厢，握住凛子的手，凛子粲然一笑，一对婚外情人欲罢不能，由地铁走向性的漩涡；《我的野蛮女友》中的憨小子牵牛，在地铁结识了喝醉酒的“野蛮女友”，便开始了一场“受虐”的恋爱；《开往春天的地铁》里那对吵吵闹闹却不失恩爱的小夫妻；韩国电影《绿洲》里那位在地铁中幻想自己变成正常女孩，与男友谈恋爱的脑瘫患者…… 　　我也曾在地铁有过一些幻觉，比如与某位故人的不期而遇。可是，我脑子里想到的，除了冷漠地擦肩而过，各自上下车，便别无温馨之处。你以为重逢会让你诉尽心中思绪，却不料只是一个华丽的转身，不是么？然而，泪水依然夺眶而出…… 　　本版插图/张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