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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判赔8万8 医院送来500元新民市兴隆镇医院表示这是一点心意,但何时赔款仍然没有说法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23日04:17 时代商报

  新闻背景 一个普通的剖腹产手术不但使产妇糊里糊涂地“丢”了阑尾,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怀”上了一团纱布,从1997年到2005年,这一“怀”就是8年。2005年11月,随着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的生效,这起罕见的将止血纱布落在产妇腹中长达8年的医疗事故终于有了定论——新民市兴隆镇医院共计赔偿孙亚洁人民币88394.70元。可是时至今日,医院享受着“上档次的装修环境”的时候,却没有钱履行法院规定的赔偿。“赢了官司却得不到赔偿”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当年的新民产妇孙亚洁,医疗事故的后续赔偿缘何如此艰难?滴血

的纱布和心灵一刻也没有停止叩问。

  本报昨日《纱布遗腹8年,医院有钱装修无钱赔付》一文发表后,在沈城引起了广泛关注,而在事发地新民市更是出现一连串的反响:新民市政府有关领导通过秘书科表态,一方面会积极协调有关部门履行赔偿,另一方面立刻着手先解决孙亚洁家生活困难的问题;而本报报道发表的当天,新民市兴隆镇人大主席团邓世民主席和新民市兴隆镇医院的有关领导还为孙亚洁家送去了500元的“救急钱”。

  新民市政府表示“先救急”

  2月22日上午,本报记者又一次来到新民市政府,不巧的是,这次主管文教卫生的市领导由于外出开会还是不在。

  “不过我们的有关领导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在积极地想办法协调解决。”上次接待过记者的那位秘书科韩副科长肯定地说。

  “那么解决的办法何时出台?既然有关领导已经知道了此事,能不能帮助我们和这位领导联系上?”面对记者的这些问题,韩副科长表示由于领导在沈阳开会,赶不回来,更不能打电话进行打扰。

  见记者一时间还没有走的意思,韩副科长在接了个电话之后便离开了记者所在的秘书科。几分钟后,韩副科长又回到了秘书科,“这样吧,我们领导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非常重视,我们的意见是,一方面政府会协调各部门推动赔偿问题的早日解决,另一方面,孙亚洁家不是困难吗?让当地镇里想想办法,先救急解决生活的问题吧。”说这话时,韩副科长还特意强调这是代表新民市政府的意思。

  500元,送的收的都“难受”

  2月22日上午,记者还赶到了新民市兴隆镇医院,巧的是,在那里,记者正好遇到了新民市兴隆镇人大主席团邓世民主席和新民市兴隆镇医院林长革院长。记者到时两人正在商议发生在孙亚洁和医院之间的这场官司。

  记者再三询问有关向孙亚洁进行赔偿的事宜时,现任的这位林院长多次表示医院也有“困难”,但当谈话涉及到“有‘困难’还进行了现在这样的装修?”之类的问题时,林院长的回答似乎“不切要害”,“啊,那是上面拨的钱……”但是随着谈话的进行,这位院长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最后,在新民市兴隆镇人大主席团邓世民主席的提议下,林院长以及医院的邵书记和记者,与邓世民一同起身前往孙亚洁家,院长室里长时间的沉默才得以打破。

  到孙亚洁家的时候,孙亚洁仍然像以往那样无力、无助地躺在炕上。记者上一次采访时外屋地上那十几棵大白菜,现在只剩下了五六棵。 8年来,由于孙亚洁家欠下了大量的钱,亲戚朋友被重债压得已经很少走动,过年过节上门的几乎都是“债主”,这次“债主”没来却来了人大的领导,一时间孙亚洁家的小屋里挤进了二三十人。“地方上和医院上的人都来了,你家的事这回要‘出头儿’啦!”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这是医院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你的事我们一定……”说着说着,话不知怎地停住了,几次想往下继续却也没了声音,新民市兴隆镇医院的邵书记最后选择了默默地把500元钱塞进孙亚洁的被角。可接下来孙亚洁的举动则让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她不但没有伸手去动钱,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我没有别的要求和想法,就是想让你们快点赔给我应得的钱,家里借钱借得太多了……”孙亚洁哭了,在地上站着的很多人也都哭了。

  卫生局表示可以去找法院

  一边是政府要协调,一边是医院说有困难,那么“夹在中间”的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又是什么态度呢?事实上,记者在前往新民市兴隆镇医院之前先去了趟新民市卫生局,该局丁长石局长表示,卫生局只是个行政主管部门,至于医院履不履行赔偿那是医院的事,不行的话可以去找当地政府,还可以去找法院。

  然而对于卫生局“管不着也管不了”的说法,新民市兴隆镇和医院方面则有着不同的看法。在孙亚洁家的时候,新民市兴隆镇人大主席团邓世民主席和新民市兴隆镇医院林长革院长在外屋告诉记者,医院在人、财、物等方面的安排上,很大程度还是得听卫生局的。

  但是这些谈话内容孙亚洁的家人并没有听到,他们自始至终还是认定得向医院要钱,而且医院也应该和必须依照法院判决进行赔偿。

  六旬母亲哭送出很远

  记者一行离开时,孙亚洁60多岁的母亲一直哭着送出很远,“拿人心比自心,你们家要是摊上这样的事,你们怎么想啊,人总得有点良心啊……”在汽车掀起的烟尘中,六旬母亲那近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但没有渐渐消逝,反而在记者和医院院长所乘坐的车厢内越来越响……

  原本简单的医疗事故赔付缘何进行得如此艰难?有关各方究竟何时才能解决问题?本报将继续进行关注,也希望社会各界说出自己的想法,为这起既简单又复杂的“索赔”支招,热线电话:23828609。

  记者 于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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