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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没关系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02日02:50 新闻晨报

  早上想起一个姑娘,疯狂地想她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出来。这个姑娘不是熟识,她是我在出差的长途车上认识的,本来习惯了在旅途中的沉默,不主动搭讪别人也不给别人搭讪的机会,但在那次车上的三个多小时中,一直在和她聊天,她不问我的身份,我也不问她的身份,却相聊甚欢,我去的目的地正好是她的家乡,她就充分担当好东道主的角色。说实话,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照顾本身就是一件挺特别的事,何况从来没指望过在旅途中有超过冷漠之外的遭遇。人的心已经被练得很硬了,在工作当中会见到无数的人,

会和无数的人说话,很多人打交道的时候都是态度极其热忱而恳切的,但我还是这么固执地认为,这些人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他们不在我的私人生活中出现,他们不会影响到我的喜怒哀乐,过眼即忘。虽然这个姑娘,我会突然一下子想不起她的名字,甚至我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上学,喜欢怎么样的男生,爱吃什么样的甜品,但我还是感觉她和我是有关系的,至少我会想起她,触动到心里某处温暖的角落。而且幸运的是,过了15分钟,我想起了她的名字。

  那天有一个非上海的朋友问我一个问题,他是学建筑的,所以问题是这样的:新天地、城隍庙、淮海路,可不可以按喜欢的程度排序?我估摸着他是想让我从建筑的角度进行分析,不过我是一土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老实交待:对这几个地方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这样回答最大的原因还是我觉得它们是和我没关系的。我也会去淮海路血拼,也会去城隍庙淘小玩意,也会去新天地喝咖啡,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会感觉和我有关系的是我家门口那条小路,有菜场,有水果摊,有各种小摊,每天早上我从这边走过,晚上下班从那一路经过,星期天上午睡个大懒觉,然后随便拖拉着一双鞋,顶着阳光在路上晃一圈,在路口的水果摊上买两个苹果,在路中的杂货店买把拖把,提着它们再去那家生煎店买上二两热腾腾的生煎外加一份油豆腐粉丝汤,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感觉和我有关系的。

  人也一样。就像《小王子》里说得一样,世上那么多朵玫瑰,那么多只狐狸,只有建立了驯养关系,彼此之间才是有关系的。现在人与人之间往往没几次接触称呼就已经很亲切肉麻了,可以一起吃饭喝酒,但这些人是和我没有关系的,我觉得那群和我一起慢慢成长起来的朋友才是和我有关系的,虽然他们可能会无情地用恶言恶语鞭挞我,不过我知道,有事的时候帮我的就是他们。当然,有关系没关系,也不是这样能用时间来划分的,我曾经和一个人合租过一个房子,同一屋檐下住了三年,但我还是不认为和她是有关系的,而有的人,认识没多久,我就觉得和她是有关系的。

  唠唠叨叨说了那么久,我也不知道我的有关系和没关系的标准在哪里,或许它只在我的内心,无从道也。我想,每个人内心都有衡量的一个标准,关于有关系和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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