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购时代的爱情

　　最近我回了趟故乡，被一个在朋友圈中盛传的消息唬得当场白痴，面无人色。事情是这样的：昔日朋友圈中的小雅出事了，与她一道出事的是圈中的金老师。金老师五十岁，某学院老板，一向与夫人王老师夫唱妇随，儿子已是大一学生。而小雅不过金老师所在学院里大一的学生伢仔。金老师与王老师常请我们一干艺术青年去家中开沙龙，小雅一向在沙龙上充当乖学生角色。她与金老师先是因为诗歌而认识，后来两人都成了修佛的向善者……在我离开故乡的一年间，金老师临门一脚将善良安静的王老师带球出局，然后与小雅在学校外面双

　　于是我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大凡容易与中年男人粘上的女孩子，往往是那种不怎么看重物质利益而在意精神世界的女孩子，正因为按照传统教育的观点，热爱精神而非物质，造成的结果中年男人的精神世界让她们着迷，再加上中年男人积蓄了半生对付女人的经验与功力，只须一招“飞龙在天”就抢够了女孩的眼球，嘴上无毛的年轻小生在他们面前压根儿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悲剧就是这样演成的。

　　这事还未平息，麦芒又验证了我的结论，这个网络上的好友是某著名文字杂志的编辑，才从大学毕业出来，某天她告诉我，她与一个近五十岁的半诗歌老头好上了。又把我唬了一跳，乖乖咙的咚，莫不是这世界的遗传基因出问题了？还是厄尔尼诺现象带来的爱情反常？我开始替未找到女朋友的男性朋友们握一把汗，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少女们都被中年人抢走，他们可怎么找老婆呀，难怪每年十一月十一号他们要吵着过光棍节。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发现很痛———这是真实而不是梦境，便愤怒于丘比特小朋友箭法不

　　准，一通乱射让男女关系全乱了套。

　　痛定思痛，转而怨恨那些以精神的名义以艺术的名义泡妞的中年秃顶男人。我给麦芒分析：一、这样会伤害了你们的亲人；二、这样会让你们的前途受影响；三、在这种恋爱中男人的目的往往在性而不是爱情；四、最后的结局往往是反目成仇，大家朋友都没得做。麦芒无力地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无法不爱她。

　　瞧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都懒得再说了，让她们受些苦才知锅儿是铁铸的，不过，也顺便鄙视一下勾引少女的老男人，我们那里童谣如是唱：老公公，抹起胡子像把葱。年轻时候不风流，老来才发屁眼风。

　　■梦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