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晓琴

　　大清早上班，科长一到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便发现他的脸色不对，铁青着一张脸，两腮还有些往外鼓，坐到他的座位上一动也不动。根本不像往常那样一进办公室有说有笑的样子。看到科长这个样子，办公室的几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在心里说：科长一大早脸色就这么不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昨天晚上和妻子吵架了，他的妻子给他气受了？要么昨天临下班前他挨了局长的训，局长批评他了？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李姐不停地眨着眼睛。我知道，李姐是想让我打“头阵”，去科长那边探听一下虚实。于是我故意拿起一份刚起草的文件，去“征询”科长的意见。

　　科长见我走了过来，没有精神地看了我一眼，嘴都没张，只是朝桌上努了努嘴，意思让我把文件先放下。我只好无趣地走开了。看来科长的气到现在还没消。既然他的气这么大，那估计一会儿就得把气撒到我们这班“兵”身上了。刚才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了。我走到他的身边问的是工作上的事，他都没有搭理我。

　　不一会儿，科长站起来，叹了两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我们见他从楼道里走着，直接出了单位的大门。可是受科长脸色的影响，虽然他出去了，我们几个还是坐在座位上，谁也没敢动。

　　半小时后，科长回来了，嘴里哼着小曲，满脸轻松的样子，一进门，他笑着对我们说：“总算好了。”我们几个人看科长高兴起来，胆子也大了起来，阿娟走过去，小声地问道：“科长，您早上的脸色……”

　　科长像是解放了似地说：“我早上可被虫牙折腾坏了，话都说不出一个字，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去医院把那颗牙拔掉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