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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姥姥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07日13:52 大众网-农村大众

  姥姥和奶奶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曾经是两个含混不清的概念,因为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她们都已是长期卧床、双目失明的老太太了。

  每当别人把我领到她俩床前时,她俩总会异口同声地呼唤我的乳名,然后伸出哆哆嗦嗦的双手,示意让我靠近些再靠近些。之后就一把揽过我,从手到腕到肩到头到脸到脖子到胸到肚子到腿,反反复复地抚摸着抚摸着我———从而判断我的胖瘦、高矮,是饥是饱是

哭是笑。

  我经常“光顾”她俩床前的另一个原因,是除我们三人之外,其他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那就是她俩常常瞒着家人,把床头上放着的少许罐头、点心偷偷地喂给我吃。而给家人说是她们自己吃了。这样持续了一两年,直到她俩双双被人们抬出去埋了。送行的路上,我跟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母亲,也哭成了泪人儿。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的母亲也已是七十多岁的驼背眼花的老太太了,而我的小儿子又在偷偷地享受着同样的爱抚、同样的“口福”……每当我看到、想到这一切,心海就泛起温暖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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