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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博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5日09:20 南方日报

  记者跑会

  小雷送报

  胡键

  “我是小雷,报纸送到了,麻烦您下来拿一下!”每天听到这爽朗的“闹钟声”,我和徐林都冲出被窝,穿上毛裤、大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颠簸”到酒店门口。

  一般来说,这都是北京时间早上5点多,整个广东团驻地尚在梦乡之中。

  “嘿,哥们,今天我们又是第一个到!”簌簌寒风中,一见到我们,小雷总是颇有成就感。

  也来不及握手寒暄了,从他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两捆《南方日报》,我就使劲往酒店大堂跑,后脑勺还听到他在喊:“嘿,辛苦了!”

  早上7点,代表起床用餐。新鲜热辣的包子豆浆上桌了,《南方日报》这份精神大餐也从不缺席。

  我们是一线记者,天天报上有名,有时还有张十分光鲜的靓照。但是,小雷,却从来没有读者知道他的名字。

  一张报纸的成功确实离不开许许多多人的默默奉献、协同作战。这就是我本次两会报道体悟最深的感受——

  后方采编协调有老段,编辑统筹有小丘,还有紧张改稿、选图的“老编”们……

  作为一名青年记者,我认为,有些事情总是要“曝光”的,如果不“曝光”,也许小雷送报的故事将永远沉落2006年北京两会。

  为了确保小雷名字的完整性,昨晚我致电给他:“请问您全名怎么称呼?”

  “雷—建—林。”

  我的收获

  郎树臣

  14日12时16分56秒,总理记者招待会。随着我相机的最后一声咔嚓,本次北京之行的采访任务也跟着完成。

  回想着过去十一天半的时间,我最大的感慨就是,采访紧张、身体劳累、觉不够睡。在出发之前主任跟我说:“要注意别感冒,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可是去年参加两会报道的摄影记者老莫又跟我说:“要早起,每天至少6时30分就要赶到天安门广场,很辛苦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3月3日,下飞机后的一个小时我就投入了“战斗”中。老胡(胡键)告诉我,每天有我一个专栏,叫“与郎共会”,多拍些好照片。3月4日,相对来说不是很忙,我早上6点钟把自己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按照同事老莫交待的6时30分准时赶到了天安门广场,晃悠了一小上午,你还别说收获还真不少。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四点一线了:宾馆—人民大会堂(包括天安门广场)—分组讨论会场—餐厅。不断的忙碌,不断地发稿,不断地要求自己尽可能多拍,尽可能出好的片子。

  就在刚才还没有写完稿子的时候,远在哈尔滨的父母打电话对我说,他们在刚才举行的总理记者招待会上看到我了,还说村里的好多人都看到了,还打了电话给他们。呵呵,怎么样?是不是收获不小?不用回家就可以让爸妈见到我哩。

  男女搭配

  程满清

  参加全国两会报道,对我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来之前是又紧张又高兴。

  为啥紧张,来自于前辈们对两会报道辛苦程度的渲染。

  飞北京前,报社老总打趣俺们几个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因为整个报道小组刚好由4个男生和4个女生组成。跑到后来大喊“受不了”的几个女生,于是乎开始调侃起这句俗语难以奏效的原因:男生们均已心有所属,女生们还基本上处于“光光”状态。

  为啥高兴,因为俺要“回”京了,而且是呆足两个星期。三年前从北京毕业到了广州工作,巴巴着想要个出差北京、跟老友们相聚的机会,却一直都没有得偿所愿,这回两会可真是给了个好机会。

  结果,白天在代表驻地宾馆采访、写稿,写完稿后再凑到一起商量第二天的题目,等到一切搞掂,都已是凌晨梦乡之时。十几天了,除了一个凌晨2点见面的老友,其他谁都没见着。

  说起这位老友,却是让人感动至深。听说我要来北京出差,这个家伙没打招呼就从汉城飞了过来,根本没想到见一面是如此之难。凌晨时分短短一个小时的见面,也因此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两会北京之行,能放在记忆里的太多太多……

  为啥跑两会?

  郭珊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想先讲个同学的故事。

  两会期间,我在北京听说,她已经顺利升读博士了,心里陡然一颤。她来自河南焦作的农村,是县城第一个考上北大的孩子。我们在大一刚认识的时候,她学费已经减免了,听说,她到北京的路费是村长号召全村人募集的,她的三个亲戚合起来才凑拢100块。

  现在,她终于得偿心愿了。

  我曾经很多次跟人说,北大的学生,最让人难忘的还是那些会刨红薯的,会放羊的孩子,那些用编织袋装行李,像农民工一样怀揣希望走进城市、踏进校门的孩子。

  两会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字眼:教育资源不平等、贫富差异、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我以前的系主任温儒敏说,现在能上北大的农村孩子越来越少了,这是一个比学术腐败更棘手和迫切的问题。

  如果不是参加两会报道,我很难比现在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现象背后交织潜伏着多么错综复杂的原因,教育二字可以说牵扯到一个泱泱大国、芸芸众生几千年来的骄傲和失落。我深深地感谢两会报道让我觉察到自己的无知,曾经对广阔世界里那么多的忧虑和伤痕,那么多的希望和奋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曾经看过一张新闻照片,是一棵缠满红色布条与和平愿望的许愿树,布条在风中飞舞。但我知道,在新闻的世界里,没有许愿树,只有冷静审视的目光。

  两会焦虑症

  李静睿

  打个不大适合的比喻,跑两会就像谈了一次手忙脚乱的恋爱,你刚刚开始恍然大悟地总结经验,它却已戛然而止。激情、挫败、憧憬、反省,样样不缺,你唯一能说的也许是,下一次吧,下一次也许我们就不会犯那些同样愚蠢的错误。

  说起来两会不过是持续两个星期,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我疑心之后的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我都会被某种难以说清的焦虑所围绕,然后在这样的焦虑之下,把那些我一直想读的书好好读完。

  除了两会,可能一个记者很难有机会可以同时面对如此海量的信息,从最民生到最宏观。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非常真切地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沮丧。跟着一堆记者采访吴敬琏的时候,他反反复复地问我们,“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我的书?”采访之后,虽然并没有出稿,我还是在疲惫不堪的夜里把吴敬琏的传记通读了一遍。

  我的职业不可避免地与现实贴得那样紧密,但我还是相信,这当中依然留有某些空间,由自己支配。

  写稿之后不能入睡的时候,我会一小段一小段地看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拿最佳男配角乔治·克鲁尼的话说:“我为自己能偶尔与现实脱轨而骄傲”——即使身处工作之中,我也相信并非所有的目的都只指向工作本身,我当然为两会报道尚不能让人满意而焦虑,但是我更多的焦虑,却是为了更为广阔的生活。

  25.8岁的两会

  陶达嫔

  我当然还没到25.8岁,借着我们报道组平均年龄25.8岁,说说25.8岁的两会二三事。

  3月5日,同胞们几次去代表驻地“扫楼”都没有大进展,怎么办?最后决定我和满清同时出动,“两个愁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有效,接下来的几个大新闻都“愁”皮匠们共“谋”出的。

  3月8日,女代表们的节日聚餐上,一边是代表举着葡萄酒,一边是年轻的女记者举着录音笔。席间,一位同城媒体的美女记者的盘子中满是各种肉菜,她笑着和旁边的代表说:“这餐得充当早、中、晚三餐,您别介意。”

  3月11日,北京降温。晚上12时许,开例会。过长安街上天桥后,身着西装上衣的胡键开始后悔,“我怎么又忘记了换衣服出门了?”我们齐笑对这位思维紧锁在两会新闻中的队长说,“嗯,还是要风度。”

  3月12日中午的一场横飞的雪花给长安街灰色的现代建筑、还未抽芽的大树增添了灵动的亮色,“北京的春天下大雪了!真给面子!”,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刚坐下开始准备吃饭的“狼”(郎树臣)“倏”地便跑了出去。等同志们开始集中在雪景中拍“全家福”时,狼做了个夸张的“V”手势说,“哈哈,四年来的‘两会’今年才遇到了雪景,明天肯定头条!”

  两会战记

  徐林

  实践告诉我们,全国两会报道是一场考验脑力与体力的持久战斗。

  战前,朋友告知,某品牌鸡精可有效支持身心,于是扎进超市四处寻觅。经服务员指点终在某角落里有所收获,却愕然发现:“适当放入少许,可使味道更加鲜美……”无语。

  战中,胡灵魂(胡键)的“论持久战”姗姗出台,由此胡灵魂被誉为团队的核心与灵魂,每天找他协调稿件、版面的电话无数。只听得房中传来悠扬的手机音乐,胡灵魂放言:“这是何方神圣?”恍似戏台上一句“放马过来,吾来会尔”。不曾想,刚接了“电话甲”还未挂机,“电话乙”又是一阵悠扬的音乐,“这又是何方神圣”?还未等接听,“电话丙”耐不住寂寞,自己跳出来跟灵魂“神圣”了一把。如此车轮大战,运筹稿件。

  战后?不谈也罢。本想大功告成后到祖国各地潇洒走一回的,但代表还未“回城”,记者却已萌发了强烈的“回乡”念头,动都不想再动一下。对了,嘴皮子还是再动一下吧,这点体力还是有的:每一次来北京,都有种强烈的团队幸福感,且看本次,辛苦带队的灵魂,乐哉乐哉的小虎,疑似绯闻的师妹,底蕴深厚的满清,积极热情的小陶,与“狼”共会的郎兄。每天拥在一堆人的中间开完凌晨的“部署”会议,总能享受到一个还算甜美的睡眠,即使有时只有3个小时,即使明日复明日……

  “黑户”

  周虎城

  生活,即是新闻;新闻,必然生活。

  周虎城,男,又名迅之,时事评论员,前线唯一无证记者,俗称“黑户”。与其说我是采访两会,毋庸说是评点两会,这也是第二年了。去年同事们唤我“小虎”,如今竟改呼“老虎”,到底是岁月催人老,还是其他什么,我心里一直盘算着,表面上却是装得极为坦然。

  闭门不出激昂文字,看似举重若轻,实乃无奈之举,到了北京,进不去会场,这种“不在场”的状态着实狠狠地把我折磨了一顿。不过好歹可以沾沾这数朝皇城的地气儿,倒开始拿捏点京腔吼人了,算是别一样滋味。

  我的故事实在不多,一个原本爱动的人如今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读书看新闻外加写作,真得感谢报社和命运的抉择。此一样的状态习惯了,倒也改不过来了。只不过,到该动的时候我绝对是不遑多让的,和同事唱歌的时候,我几乎卖命般地演出,即使那声调跑调容易准调难。在我看来,为新闻理想而搏斗,与欣赏生活,原本便是一致的。

  有几回,我曾在思绪繁乱中,独自溜到长安街上,远望着大会堂和眼前的车水马龙。我知道,无论场景多么宏大,最后依旧要落到生活本身。百姓的生活、参政者的生活、记者的生活,即使表象再相差万里,却依然是生活。有一种东西,是亘古而无法改变的。

  图:

  与郎共会

  本报赴京采访两会的记者在雪中合影(左起为程满清、郭珊、徐林、陶达嫔、胡建、郎树臣、周虎城、李静睿)。郎树臣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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