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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戏外的唐风遗韵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7日00:18 东南快报

  

戏里戏外的唐风遗韵

  她出生在素有“戏曲之乡”美誉的翔安莲河,自小对戏剧情有独钟。14岁考进厦门金莲升高甲戏剧团,专攻旦行。2002年,在《上官婉儿》中饰武则天,获福建省二十一届戏剧会演优秀演员奖;2003年,《上官婉儿》赴西安参加第八届中国戏剧节,本人获优秀表演奖;同年,在北京全国政协礼堂举行“吴晶晶折子戏晋京汇报演出专场”演出;2004年,凭

借在《上官婉儿》中武则天的精彩表现,一举摘得第二十一届中国戏剧梅花奖,成为福建省高甲戏领域第一位获此殊荣的演员,也是厦门培育的第一朵“梅花”。

  3月14日,福建省政府表彰奖励歌仔戏《邵江海》暨吴晶晶获“梅花奖”颁奖典礼在厦门举行。

  吴晶晶,42岁,厦门金莲升高甲戏剧团成员,国家一级演员,在此次表彰中个人获得10000元奖励。

  在28年演艺生涯中,吴晶晶演出3000多场戏,饰演60几个角色,跨花旦、青衣、小生、老旦等多个行当。她塑造的大家闺秀芳心可人,小家碧玉多愁善感,公主雍容典雅,书生风流倜傥,在国内外广受好评。

  丈夫是老师

  吴晶晶的丈夫也是高甲戏演员,两人在同一个剧团。她第一个重要角色——五娘,就是和丈夫一起演的。

  吴晶晶说,丈夫是她的良师益友。“我刚登台时,他已经是名声在外了,以后他还当过导演。我的每个角色,在家我自己排练时他都会帮我过滤一遍。只有过了他那一关,才能拿出去演。”

  当然,两个人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有时候谁都不服谁,吃着吃着就放下碗筷,开始站起来表演一番,看看谁的意见比较正确。女儿就会看着我们说,你们疯了吗?”吴晶晶边说边笑起来。

  但是吴晶晶说,争论都是为了艺术,不会因此伤到感情。“有时也会因此而生气,最终都将得出一个双方认为比较好的结论。争论不在于谁的观点被认可,关键是在于提高表演质量。”

  所以在吴晶晶看来,互相切磋交流意见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问题解决了,表演又能进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不想女承母业

  夫妻俩都搞艺术,女儿也喜欢唱戏,但是吴晶晶并不想让女儿“女承母业”。

  因为剧团现在面临改制,如果剧团划归“企业单位”,生存就会面临危机。吴晶晶说,女儿想干哪一行,全在她自己的兴趣,她和丈夫不会强迫。但是如果女儿想唱戏,她还是会阻止的。“大的戏剧环境不景气,自己也还前途未卜,我不想让她再走这条路。”

  面对不景气的戏剧行业,从以前的一票难求,到现在很少售票演出,吴晶晶并非想逃避或者一走了之。

  “现在娱乐元素多元化,年轻人也都不爱看戏。其实我们也一直在思索,要如何创新,加强灯光、舞美、动作创新吸引青年观众。”

  可喜的是,她的努力已经小有成效。吴晶晶已经培养了一批铁杆儿青年粉丝。“年轻人是生力军,抓住他们,才能看到高甲戏的希望。”

  □人物印象

  经典兰花指

  吴晶晶家就在金莲升高甲戏剧团的四楼。走到附近时,我们向路人询问“高甲戏剧团”的地址,不少人一脸茫然。当向路边一位卖番薯的阿姨问“吴晶晶”,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答道:“噢,那边四楼”。

  如果事先不知道她就是吴晶晶,即使看过她的戏,见了面也很难把她和舞台上风流倜傥的小生,盛气凌人的武则天联系起来。倒是1.67米略显丰满的身材,颇有几分唐风遗韵的味道。

  聊天中,她不时地哈哈大笑,看不出小家碧玉的风范,也没有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讲究。只是一边聊天一边比划时,经常出现的兰花指,还有听我们“发难”时双手摆在膝盖上的正襟危坐,不停地在提醒我:她就是那个武则天,她就是那个五娘……

  直接对话

  学戏比当农民好

  记者(下称记):学戏很苦,以前都是家里穷,孩子养不起,才会送去学唱戏。你怎么会想去学唱戏?

  吴晶晶(下称吴):在家乡唱戏的人很多,不会说你是唱戏的,就看不起你。进剧团唱戏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式工作,比一般农民好得多。小时候,和同伴们见到有电影或演戏就追,回来后就有样学样照葫芦画瓢,长辈们指着我说:“这小丫头若去学戏,以后肯定是个好角。”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以后就考入剧团。

  记:什么时候进的剧团?

  吴:现在想起来有点有好笑,我前后两次进剧团。12岁第一次到厦门歌仔戏剧团,当时年纪小,来了之后非常想家,两三个月就回去了,母亲很生气。14岁,母亲陪我来报考厦门市金莲升高甲戏剧团,可是我又想回家。因为怕母亲丢下我走掉,晚上我不敢睡觉。母亲这次撂下“狠话”,说“如果你要跟我回去,就去死或者去投敌(去台湾)”。在当时,投敌是很大的罪行啊。

  《樊梨花》给额上留道疤

  记:学唱戏是要夏练三九,冬练三伏,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学戏来不得半点马虎。早晨四五点起床,练功吊嗓子都是必修课。

  记:记不记得排练穿坏了多少双鞋,甩坏多少水袖?

  吴:记不清了。不过我印象很深,我们练习蝶步的时候,两腿膝盖中间要夹一个银币,不能让它掉下来,所以绣鞋的侧面经常磨破。夏天的时候,穿上水袖就满身大汗,戏服脱下来都能拧出水来。我们通常是脱下来晾一下,等不及干透再穿上练。

  记:排练或者演戏,都会有受伤的时候,让你最难忘的是哪一次?

  吴:我额头上这道疤痕,是排练时留下的“纪念”。《樊梨花》中有场戏要表演抛刀,我把刀抛上去,由于排练室高度很低,刀碰到挂在房顶的吊扇,砸在我额头上,当时血就流了满脸。导演让我去医院,我不想耽误排练的进度,就用创可贴先贴上,排完再去医院。

  希望“颠覆”自己形象

  记:第一次演主角,是哪部戏?

  吴:17岁,《陈三五娘》中的五娘。也是我运气好,本来一个角色都有A、B、C三个人选,我连C角都不是。那天演五娘的演员突然发不出声来,我就主动请缨。因为之前她们演的时候,我看了很多,然后自己苦练,我觉得现在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演完后,观众都觉得眼前一亮,亲切地叫我“五娘仔”(小五娘)。我也从以前一个小角色,奠定了主角的地位。

  记:像京剧,很少说有跨行当演出,一般都是专攻一行。你跨那么多行当,每个行当又差别很大,你会不会泛而不精?

  吴:这是受剧种限制。高甲戏是小剧种,串行很正常,没办法让你专攻一行或一个角色。像京剧或者大剧院,每个行当或者剧团都有两三百人,我们剧团一共才38个人。你只会一个行当一个角色,根本没办法生存,所以必须是多面手,这是一个挑战。一个好的演员,是不会受这些限制的,应该扮谁就是谁。

  记:那在你看来,年龄对演戏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经验、资本还是限制?

  吴:年龄大了是有限制。比如现在我40多岁,再去演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然我能演好,但是外形上看起来多少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毕竟我不再青春年少。所以像小家碧玉这种角色,以后要少演。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人生阅历更加丰富,对各种角色的体会更深,现在就需要扬长避短。

  记:有人找你演《洪承畴》中的庄妃一角,你曾经谢绝,因为庄妃是个有争议的人物。这是不是说你怕影响形象不演负面角色,还是你学会挑选适合自己的角色?

  吴:当初有人跟我说不要演这个角色,因为关于庄妃还没有定论,怕演了之后影响我的形象。我个人认为,一个好演员应该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不要拘泥于某种形式。其实我很希望“颠覆”一下我的形象,比如突然以丑角的形象出现在舞台上,给大家一个惊喜。

  记:那是不是说你现在学会挑选适合自己角色?

  吴:得梅花奖之后,压力更大了。我觉得我很幸运,辛苦了20多年终于有了回报。得奖是对你的肯定。我的压力也更大了,现在很多双眼睛盯着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挑选角色还是很重要的。

记者 薛德芳 林雪萍 实习生 林晨超/文 记者 曾志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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